“想不到,乔老你和庆王还有这些渊源,呵呵。。。”
赵珩听完乔致庸和庆王交往的往事,嘴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着、
那乔致庸是何等人物,一看皇帝的微表情,就知道自己的故事或许就犯了皇帝的忌,赶忙接着解释道:
“后来,老朽年纪也大了,生意大多都交给了两个儿子在打理,已经很久没有再和庆王爷打交道了,这次来京,一是确实有事相求于庆王爷,二来也听说皇上回来后就在庆王府驻跸,想着当日在舍下的几面之缘,便想着能有机会再一睹天颜,故而特意跟庆王爷讨了个便利,这才见到了皇上。”
赵珩也在这番话里听出了乔致庸有意自己和撇清了庆王之间的关系,而他的主要目的是冲着自己而来,继而摇了摇手道:
“乔老不要误会,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到当初庆王发迹前的往事,觉着有些意思,故而多说了几句而已,你是商人,有利则来,无利则去,天经地义之事,没有任何指摘的道理,你且宽心,朕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说罢,略一思索,扬了扬手叫来了小林子。
“你去,把庆王,李中堂,李莲英。。。。唔。。。还有陶掌柜都叫来。然后叫厨子弄一桌酒席,今天朕高兴,请列位一起吃酒。。。”
待小林子出去后,赵珩转头笑着给乔致庸说道:
"乔老,今天朕给你引见一位奇女子,此人经历不凡,且颇有经商头脑,朕想着让你带着她历练历练,将来好为朕所用,不知你老意下如何?"
“女子?”
乔致庸一听之下不免诧异。
“是,她曾经在英吉利和欧洲其他几个国家都有生活,对西洋事务比较熟悉,而朕想着的是,等将来,我大清必须得要和西洋各国加强贸易往来,他们掠走我大清这么多银子,朕得一两一两从他们身上再赚回来,你说是不是这理儿?”
赵珩笑道。
“。。。。。。。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老朽这一辈子都是和咱中国人打交道,做买卖,与洋人交涉不多,他们那些做生意的门槛,老朽并不熟悉,恐怕会辜负了皇上。。。”
乔致庸道。
“这正是朕所看中的,关于如何与洋人打交道,那位陶姓女子自然比你熟悉,可生意万变不离其宗,无论是和中国人还是外国人,都是以赚钱为第一要务,这方面,你是行家,如果你能将一些经商的经验悉数教她,假以时日,则必有用处,你说呢。”
赵珩道。
乔致庸听赵珩说罢,思索了一下,便双手一揖道:
“既如此,老朽必不负皇恩,将自己一生所悟的经商之道,倾囊相授那女子。”
“好,朕心甚慰,对了,你刚说了,你家族的生意基本都已经交给儿子打理,既如此,你以后就跟在朕身边吧,朕也方便就经济这块随时向你讨教。如何?”
赵珩道。
“皇上,王爷,李中堂和李总管他们都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此时小林子回来禀报。
“快传。”
赵珩摆了摆手,转而对着乔致庸笑道:
“今日我们畅饮一番,酒席上,望你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哟。”
“老朽敢不从命?~~!”
乔致庸笑道。
很快,酒席已经拾掇完毕,赵珩领着众人入了座。
桌子是一张八仙桌,赵珩是皇帝,自然独自一人坐在一边,庆王和李鸿章分别坐在左右下首,乔致庸陶静则坐在自己的对面,而那李莲英,自称是奴才,打死也不敢与皇帝同桌而酌,便毛遂自荐站在皇帝的身边伺候着倒酒,赵珩也不再勉强,笑了笑由他去了。
酒菜摆齐妥当,赵珩端起面前酒杯起身而立道:
“各位,今儿个有点意思,一品大臣,亲王,和我朝第一商人齐集于此,朕十分高兴’,一来,为乔掌柜接风,二来,李中堂身体痊愈,为此,朕满饮此杯,谨贺。”
一众人等见皇帝举杯,也赶紧站起身,端起酒杯,齐声道:
“谨为皇上贺。”
言罢,仰脖子一饮而尽。
一杯酒下肚,赵珩笑着对乔致庸道:
“乔老,这几位,庆王你是熟悉的,这位李中堂,相信你也一定认识,而你身边这位佳人,朕给你介绍一下,她就是刚才朕所说的那位奇女子陶静陶掌柜。”
直到此时,乔致庸才随着赵珩所指,仔细看清了陶静的面容,这一看之下,心中不免一声叫绝,这女子实在是倾国倾城之貌,怪不得皇帝对她如此垂青。
“小女子见过庆王爷,李中堂,乔掌柜。”
陶静不卑不亢,自信而优雅地冲着在座几位福了一福,丝毫没有怯场。
“果然是见过世面的。”
乔致庸心中赞道。
“陶掌柜,你没来之前,朕和乔老说了你的事情,希望能由他带着你,给你再指点一二,不知你可愿意?”
赵珩对着陶静笑道。
“能得到乔掌柜的指点,实在是小女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陶静笑着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甚好,甚好,来,朕再敬你和乔老一杯,咱们共饮。”
咕咚一声,赵珩又是一杯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