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程籍想着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眼下的情况，不知道对程籍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程籍发问：“不是说这面镜子能够把在鬼的回忆中处理掉鬼吗？怎么我刚才进去只一下就出来了？”
善念回应道：“你拿的是个残缺的镜子，能有什么用啊？应对一下普通的小鬼怪还行，去找六号楼的死寂，完整的镜子才能处理她好不…”
“这镜子是残缺的？那林琅怎么没告诉我？”程籍提出疑问。
善念还在耐心解答：“因为林琅只见过完整的镜子，在我们手里经过后几次的斗争，镜子也逐渐丧失了各种能力，现在只能把一个画面里鬼和人关进一个镜面空间里，算不上多么强了。”
程籍一边听着，一边悄悄地和这个蓝色的小家伙拉开了距离。
“你要想恢复镜子的力量，就得……诶？”
程籍听到这一声“诶？”直接撒腿就跑。
谁知道那善念居然感觉到了，然后紧紧地朝着程籍飞来。
程籍很快就被追上了，善念站到了程籍的肩膀上。
程籍问：“你怎么来追我了？”
善念十分气愤地对着程籍的耳朵喊：“你傻啊！我是寄存在你身体里的灵魂，离开你超过一定距离我就死了，像恶念那样！”
程籍打量着肩上的这个小家伙，“这倒是挺新鲜……”
程籍表面上感觉挺新鲜，但是内心权衡了许久。
是想个办法甩掉这个所谓的善念，还是让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
然后程籍感觉胸口有点痒，低头一看，
！？？
“你跑我身体里去了？”程籍原地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善念。
声音从程籍的脑海中响起，就像刚到学校时候的“活到毕业”声一样。
“对啊，刚才你让我追了那么久，我的力量也使用的差不多了。”
程籍此时发现，原来自己只有一个选项：只能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了。
这家伙没有重量，而且长得还这么小，还得依靠自己活着，那岂不是和自己的儿子一样……
“咳咳……”思维飘的有点远，程籍咳嗽两声掩盖自己的想法。
善念的声音再次响起：“对于你来说，当务之急就是提升你的实力，而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你这具身体就是一个普通人，能提高在学校里的生存率就只能靠手中的这面破碎的镜子了。”
程籍点点头表示有道理，同时敏锐地捕捉到了善念这番话中的隐藏信息：“以前的那些身体都不是普通的身体？”
善念的声音继续：“是的，能够被我所使用的身体都不是一般的身体，在工厂里经过了淬炼成功后才能进入那里的。”
“而你这具身体是唯一一个普通的，是厂长特意指定把你列进实验品名单里的，不然你就是志愿者中的一位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指定你做实验品，还作为我的压轴戏——最后一具身体进入学校。难道就是因为你的精神承受力比较强？本来我受伤了也能占据你的身体的，结果没想到失败了。”
“不过你不要在意我刚才说的啊，我是善念，我觉得占据身体这种事情只有穷凶极恶的人才能做出来，是那个恶念做的，我只是想和你共存而已……”
善念仿佛看到了程籍的表情越发凝重，开始解释，疯狂给自己套盾。
程籍眼神冷冽，声音在寂静的走廊上掷地有声：“不许说什么实验品志愿者的了，我觉得烦。”
善念的声音还没有传来，程籍已经说出了下一句：“没有下次。”
如果有人在附近，可能会被程籍刚才这句话中隐藏的敌意吓到。
古时张飞能够仅凭怒喝就能吓得夏侯杰肝胆皆裂，可不仅仅是因为音量的大，更是怒吼中所蕴含的气息和态度。
刚刚的程籍就是这样。
善念也不由得暗暗心惊，这人确实有点意思……
程籍出了楼，但是学校的道路上已经没有很热闹了。
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安静了一段时间的善念又开始发出声音，而这次是从程籍的耳朵边响起的。
“你现在需要要去找镜子的碎片吗？”
善念已经不知道何时站在了程籍的肩膀上。
程籍仔细思考了好一会才做出回答：“你知道在哪？”
其实程籍刚才已经思考了好久，关于这个善念的处置方法，毕竟这可是曾经想要了自己的命的家伙，现在还不值得完全信任，哪怕恶念已经被剥离了出去，现在的他弱小的很。
权衡了许久，程籍还是决定先相信他。
因为有什么值得去提升自己的总比自己每天漫无目的地胡乱探索强，也就不会出现今天这种险些死亡的情况。
“喂，你别就这么嚣张地飘在我旁边啊，让别人看到了怎么办？”程籍说道。
善念抱起了胳膊，“你怕什么，他们是看不见我的，只有你能看到我，听到我说话。我就像一个……只存在于你的意识里的人吧。”
程籍没有应答。
善念说：“需要的话就去图书馆吧，我给你说说发生在图书馆的事。”
程籍一言不发，但前进的方向已经说明他暂时相信了善念。
善念也发现了这一点，便开始说道：
在零阳大学的校园里，相比于新翻修的实验楼和综合楼，校图书馆是一个比较老的建筑了。
下雨天，顶棚不知道哪里会漏雨，大厅里总是湿漉漉的，却没有一本书淋湿。
图书馆里有英语听说教室，在三楼的三个房间，里面每个座位都有一副麦克风和耳机，上课时大家戴好耳机，老师播放听力，大家作答。
有一天，一个女生在303上完课，担心期末考试自己的分数低，得不到其他人的认可。
小南的好朋友阿礼喊她：
“小南，走啊，下课吃饭了。”
“噢噢，那个，我就不吃了，还不饿，我再练习几遍。”
“那好吧，你也要注意身体呀！”
另一个女生小灵插嘴，“都这么胖了，就少吃一顿，减个肥也理所应当嘛。”
几个女生相互拉着离开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