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问：“那就直接说还是？”
善念说：“让我进你的身体里，我是灵魂，我控制你的身体，把你藏起来，然后用镜子就可以进入镜中空间了，然后我再从你的身体中退出来就好了。”
善念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显变得局促起来。
程籍没说话，把决定权交给了何知。
善念脚尖在颤动，善念在看着对面的何知。
何知却一点没有犹豫，直接来开口说道：“来吧，我准备好了。”
善念的表情中带着些许惊奇，同时他没有犹豫，直接消失在了程籍与何知两个人的眼前，然后何知开口：“好了。”
程籍知道，这是善念已经成功占据了何知的身体。
随后程籍又一次举起了镜子，不过这一次没有了意外发生，程籍与何知成功进入了镜中空间。
随后，善念从何知的身体中出来了，留下了一句谢谢，就迅速地回到了程籍的身体中。
程籍笑了起来，对着对面的何知说：“这回可以放心地说了，这里不可能有人能够查的到了，就算是无相也不行。”
何知盯着程籍，小声地说：“这还是第一次不是人的家伙对我说谢谢……”
程籍倒是没怎么在意，随口回应道：“是吗？那以后可能还会有许多次啊。”
何知自言自语地说：“会有很多吗……”
程籍也没想到，自己这一句不经意间说出来的话，在未来会对何知，这个严肃正经的人，有多么大的影响。
现在，程籍严肃地开口了：“来说说吧，我这次并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很快就把刘轻白拉进了我们的队伍里，我记得你之前曾经说过，你对于这整座学校的鬼都很不屑，鬼都是要迟早被你处理的。可能碍于刘轻白一直在身边，你并不是很方便说，现在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就直接说吧。”
何知盯着程籍，回答道：“我确实是说过，但是人是会变的吧？”
“哦？那难道你已经变了吗？”程籍好奇地问。
何知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了程籍一个问题：“你说，我看到了刘轻白的过去，看到了你的过去，了解了善念的过去，知道你们每一个人的过往，反而还和你们相处在一起，是好是坏呢？”
程籍罕见地停顿下来，思考了一下后才回答：“我觉得当你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件事是目前来看有了比较好的方向了。”
“不过我有点好奇，我和刘轻白在镜中世界的所有事你都知道吗？”
何知摇摇头，否定了这句话。
“我只知道刘轻白的过去，难道你们在镜中世界，有了我的怀表的影响，反而出现了什么没法预见的意外？”
程籍“嗯”了一声，“我们在镜中，我扮演了她，她也扮演了我。同时我们的身份一直在变化，时而是我自己，时而扮演刘轻白，时而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只能观看。”
何知也从来也没听说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他现在在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程籍猛然想起，就在他看到的一个身影里，那里的画面，也出现了怀表。
仔细回想，从程籍进入零阳大学之后，怀表，程籍一共见到了三次。
而程籍用怀表帮助他恢复记忆，那只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程籍在图书馆五楼，遇见那无头鬼时候，在那走廊上，有一间屋子里就是一个正在把玩着怀表的男人，但是他在无头鬼出现后直接消失了。
而第三次就是程籍在刘轻白的过去中，在零阳中学中，出现的那个班长，那个人叫吴江。
零阳中学可能也遭受了灵异的侵蚀，并且那里和零阳第一工厂也有关系，。
那个吴江在医院醒来之后，后来发现在病床上有一个拿着怀表的男人。
程籍能够确定，这两个人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是他们所拿的怀表好像一样，而和何知的好像又不一样。
是巧合吗？
程籍也不知道，所以他把这一切都说给了何知听，何知听后，也是十分惊讶。
“你说又和我一样的拿着怀表的人？还是在医院里？那，那怀表和我拿的这个一样吗？”
说着程籍拿出了自己的怀表，让程籍仔细观看。
程籍摇摇头，回应道：“并不是，我能够确定。”
何知的情绪仿佛有了些波动，这种波动是来自内心深处，是无论任何的行为都没法掩饰得住的。
程籍也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只是问了一句：“怎么了？方便说吗？我会帮你。”
程籍知道，这一定是一个对于何知来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如果何知不说的话，程籍也不会问，因为程籍知道，过度地去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一个好方法。
镜中空间就这样安静下来，他对着程籍说：“善念，你也出来吧，接下来我愿意说的话，你之前也没有听过。”
得到了允许之后，善念从程籍的身体中走了出来，三个人就这样站在了偌大的镜中空间里。
何知开口了：“程籍，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候，你说我的眼神特别锋利么？”
程籍点点头。
“那是因为我的职业，我是一名医生，工作在手术台上的医生。”
程籍与善念都睁大了眼睛，因为不管是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合作的善念，还是最近一直一起行动的程籍，何知一直都是神秘的，并没有说出来过任何关于自己的过去的消息。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我的眼睛必须要敏锐，不能有任何错误。”
“我是我们医院里最年轻的外科医生，也是最年轻的主刀。”
“我从小在我们家族的熏陶下，就一直学习医学，我的家族里有人教给我们中医学，有人教给我们西医。我的父亲，就是那家医院的院长。”
“在我成年的那一天，我的父亲送给了我一份生日礼物——一块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