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安顿好后,临睡觉前,宁若渝还在整理明天要换洗的衣服。
在收拾到小包子的衣服时——
“啪嗒。”
口袋里突然掉出了一枚纸团。
她忙蹲下身捡起,顿时一惊,“银票?!”
不仅如此,这张银票的面额,足足有一百两!
奇了怪了,小包子的口袋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钱??
思绪被拉回了今晚,宁若渝突然想起来,在和祖母道别的时候,祖母在小包子身上摸索了半天。
估摸着这一百两的银票,就是当时偷偷放进去的。
思及此,宁若渝又想到,今天父亲给小包子的红包还没拆呢。
于是她拆开红包看了看,眼珠子差点滚了下来。
又又又……又一百两!
真真是笔横财啊!
她忍不住泪目。
祖母和父亲待她都是极好的。
这一百两别看只是个数字,却是他父亲辛辛苦苦一个月的俸禄。
老祖母的更别说了,她老人家省吃俭用,攒下来私房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宁若渝太感动了。
将这笔钱小心翼翼的收好,宁若渝这才回屋上床,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翌日,小包子又跟着苏少亭去了药铺。
宁若渝今天身子不爽,大约是“亲戚”要来了,所以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她醒来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
“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叫我一声!”宁若渝撒了个气。
然后开始穿戴洗漱。
洗漱的时候她还在发呆,这笔巨款该怎么利用起来?
如果钱放在手里什么都不做,那就像一潭死水一样,再多的钱也会砸在手里。
但若是利用这些钱来,钱生钱,那可就不一样了。
不过她该做什么生意赚钱呢?
宁若渝绞尽脑汁的想,大概把古代的生意全都想了个遍,但最终的结果都令她摇头。
且不说其他行业能不能赚钱,光经验这块,就够她吃的。
于是她就想起了自家的长处。
她会行医,她丈夫也会行医,那不如就在老本行下手?
带着这样的想法,宁若渝早饭都没吃,就出门步行去了城东的铺子。
也不知道今年怎么回事,中秋都过了,天还忽冷忽热。
这会儿快中午了,日头正烈。
宁若渝走到铺子的时候,早已是被晒的口干舌燥。
“哎呦喂,可累死我了,快去给我倒杯水。”
宁若渝一来就扑到了柜台上,直把苏少亭给吓了一跳。
他正在清算上午的账单,看见来人,顿时愣住了。
“你、你怎么来了?”
“咋的,我相公的铺子,我还不能来了?”宁若渝趴在柜台上说笑。
说话间,她还打量了一下铺子。
嗯,的确是破烂小……
药材柜子都挤成一团了。
地方小药材怎么可能齐全,难怪生意不景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平日里从不来铺子看一眼,今天怎么跑来了?”苏少亭的语气还带着点抱怨。
宁若渝笑了笑:“嗨,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现在多跑几趟不就行了?快别问了,给我去倒杯水,我实在是渴。”
苏少亭只好放下手头的活去倒水。
将满满登登的一杯水递过去,他又问:“说吧,来找我什么事?”
宁若渝赶紧接过茶杯,咕噜咕噜全都喝了下去,然后擦擦嘴说。
“我觉得咱家现在这个铺子,实在是太小了,我想扩大扩大规模。”
“什么?”苏少亭直接傻了眼,然后没好气道。
“你当做生意是小孩子过家家,说扩大规模就扩大规模?哪有那么简单。”
当听到宁若渝是为了这事来后,苏少亭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说,你在痴人说梦。
然后就不爱搭理她,又回到柜台开始做账。
见他压根不在意,宁若渝急了。
连忙搁下茶杯追了过去。
“谁说我是小孩子过家家了?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苏少亭懒洋洋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正因为你说的认真,我才不能依着你。”
“为什么?”宁若渝追问。
苏少亭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搁下算盘,说:“你要明白,我们是在做生意,不是在给小孩买衣服,孩子的衣服小了可以换大的,但是做生意不一样,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血本无归。”
“但做生意这个东西,前怕狼后怕虎,是怎么也做不好的。”宁若渝反驳。
苏少亭被怼的有些说不出话。
于是只好问道,“你要扩大规模,那资金呢?没有本钱,说什么都是浮云。”
“你怎知我没有资金?”
不等苏少亭反应过来,宁若渝就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两张银票。
就跟变戏法似的,突然变了出来。
苏少亭震惊。
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是不管怎么看,宁若渝手中晃着的就是两张大额银票。
“喏,本钱在这。”
“这……这是哪来的钱?”
家里有多少家底,苏少亭还是知道的。
突然天降横财,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想起宁若渝是个什么样的人,苏少亭心下猛地一惊。
然后偷偷摸摸的跑去关上了铺子的门,再折回来,焦急的问,“你该不会是出去又偷又抢了吧?”
“……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干那种事?”
有了资金,宁若渝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她还十分奢侈的把这两张银票当扇子扇了扇。
“这可是我祖母和我父亲大人给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钱,你才出去又偷又抢了呢。”
“什么?”
闻言,苏少亭更不乐意了。
原来这是岳父大人包给子卿的红包,他们昨天事多,忙忘了拆。
却不成想,居然这么多钱?!
“不行,这笔钱咱们不能要,岳父大人虽贵为国子监祭酒,但也不是富可敌国,我们怎能轻易拿他的钱?快还回去。”
说着,苏少亭就要领着宁若渝去宁家。
宁若渝甩开他的手,白眼连连,“啧,我说你这人,怎么长了个榆木脑袋?你觉得我们把这些钱还回去,我父亲能要吗?你与其在这里别扭,还不如想想怎么挣钱,以后加倍补偿他们,比你现在闹腾要好上一万倍。”
被宁若渝这么一点,苏少亭渐渐清醒过来。
是啊,他现在把钱送回去,像什么话?
深思熟虑后,他又坐了回去。
目光变得认真,“你真的想扩大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