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密林间,一道拖着流星尾巴的黑影迅速穿行而过,紧接着身后一只猫头鹰也跟着极速飞来。
“呼~~~”
奔行了不知多远距离后阿修突然停下了脚步,呼吸声一缓嘴巴随之喷出了一口云雾状的白烟,紧随而至的球太郎也扑棱着翅膀回到了他的肩膀上。
“喂!球太郎,你好好的干嘛飞出来,害我暴露了身份。”
肺部的刺痛感稍稍缓解,阿修瞪了一眼肩膀上的球太郎一眼。
本来他还想着要不要帮忙把村田送到村子里,但因为球太郎突然出现的缘故,导致村田直接认出了他的身份,做贼心虚之下阿修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连续几个红移,就此跑路。
“咕~”
肩膀上的球太郎冲着阿修回了一个白眼儿,简短的啼鸣了一下后便闭上了双眼,一动不动的立在了阿修的肩膀上。
阿修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球太郎的状态有些不正常,现在还是夜晚,按理说身为猫头鹰的球太郎应该正是精神的时候,为什么会闭上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球太郎~球太郎~?”
阿修疑惑的拍了两下肩膀上的猫头鹰,轻声呼唤。
但球太郎除了浑身蓬松的羽毛被拍的抖动了一阵外没有任何的反应,眼睛也没有睁开,像块石头一样。
【真的睡着了?】
阿修疑惑的摸了摸额头,但紧接着就感觉到一阵疼痛之感,随即疼的一阵呲牙咧嘴。
额头上起了一个很大的鼓包,摸起来有些软软的,随着揉动间散发出来的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楚,不是皮疼,也不算肉疼,而是皮肉之间疼。
这种痛楚难以言说,有些痒有些麻,有些灼烧感,有撕裂的痛楚也有针刺般的痛楚,就好像身体凭空多出了一块儿不属于自己的部分。
伤的不算很重,但是却令人难以忍受。
难以言说的不适感使得阿修不再去思考球太郎的异样,额头上的憋躁感觉连带着也引的他心头升起来一阵莫名的火气,令人抓狂,使他厌烦。
“艹!”
阿修暗骂了一声,回想起之前的经历愤愤的啐了一口。
对于连带着恶鬼一同斩杀的那个中年男人阿修不仅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在脑袋上疼痛的刺激下越发的厌恶那个中年男人。
至于第一次杀人,他并没有什么感觉,鬼杀了也有两三只了,人和鬼也差不了多少。
以前在云取山的时候,因为炭十郎身体不好的原因,偶尔家里有只鸡鸭兔子野味什么的,也都是阿修主动承担杀生大任。
说起来,不管是杀人杀鬼还是杀其他东西,其实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杀动物是为了自己,杀鬼是为了种族,至于杀人,那样的人完全不算是人。
况且阿修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感觉,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手感,都是血肉之躯,而且杀起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他没有什么害怕,也没有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想杀就是想杀,阿修完全是顺从着本心去做的事。
阿修不是个圣母,心理上完全没有什么负罪感或者不适,甚至动手的时候连情绪都没有波动一下。
毕竟鬼和人长得都差不多,杀鬼就跟杀恶人一样,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杀着杀着就顺手了吧。
而在不久前的战斗中,他用出红移的时候,一直开启着的zone状态突然就断了开来,以至于身体在呼吸律动下爆发出的力量没有有效的刹住车,在猛冲的势头之下直接一头撞在了大树上,这才使得额头上起了个大包。
一想到此,阿修就不由有些怨念。
“或许是因为呼吸法的缘故使我的身体素质发生了变化,所以导致现在的肉体记忆已经无法再适应当前不断变化的身体素质了?”
阿修皱眉微皱,对于自身的当下的状态有些纠结,手指不由得反复磨搓起自己的上巴。
呼吸法确实有着更为强大的爆发力和身体改造能力,但zone状态对于他来说仍旧是一个不可或缺的战力因素,不论是增加身体的掌控力还是肉体的主观反射,对于战斗以及各种事情都有着巨大作用,不可能轻易丢弃。
如是想到,阿修开始沉思起如何改变当前的状况,不知不觉的的便走的越来越深,丝毫没有察觉到周边环境的变化。
【我记得之前是在不断地劈柴中突然领悟到zone状态的,究其本身就是一种成千上万下的使用身体所磨炼出的一种肉体自我意识,或许可以从这方面来着手……】
阿修边走边想,磨搓着上巴的手也跟着放了下来,而肩膀上的球太郎自从之前的战斗结束后就一直闭着双眼,好似石头一般站立在阿修的肩膀上固定不动。
不知走了多久,前进中的阿修突然停下了脚步,有些涣散的瞳孔也随之神采一亮。
“哈哈,我想到啦!”
“额?!这是哪儿?”
想到方法的阿修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但下一刻就有些疑惑的自问了一下。
四周的环境已经发生了变化,回过神来的阿修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密林之中了,而是来到了一片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丘陵之中。
这里没有高大的树木,一眼望去能看见的是一片灰白色的低矮岩石,几乎没有一块能超过一米的,密密麻麻的碎石铺满了这里。
阿修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回头一看,密林已经找不到了,东南西北不论是那个方向都只是一片灰白色的岩石,偶尔才会出现一些绿色,但都是一些十分低矮的灌木丛,或者青色的苔藓。
“又是奇怪的地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吗?
算了,回不去就回不去了,反正走到哪儿算哪儿。
还是先尝试一下新的训练方法吧!”
阿修自语了一阵,一边拔出腰间的日轮刀,一边尝试着开始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口鼻间的呼吸节奏偶尔断歇间会转变为一之型的呼吸律动,接着正在做着某个高难度动作的身体就会刷的一下平移出一段距离,完全没有在意发生了变化的环境。
毕竟只要有绿色的地方就一定会有水和生命,只要能够解决吃喝的问题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没问题,起初他是这么想的。
直到一个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