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可不承认自己不如凤执,他刚刚只是小瞧了她才让她偷袭成功,虽然这是事实,但被她伤到也让他很是恼火。
凤执横刀在前:“刚刚那一招我就能杀了你,现在告诉我,他在哪里?”
凤墨守在暗王身边,他出现在这里,那暗王......
凤墨邪恶一笑,眼中迸发杀意:“等你去到阎王殿就知道了。”
凤执这次没再出手,而是往后躲开,也在这时,凤墨听到了惨叫声,回头看去,他的属下一个一个倒下,一个娇小的黑影穿梭,他那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等他回头,凤执已经退到了后面,站在他面前的是血鸦。
凤墨的实力跟血鸦和阿诺齐平,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被凤执和靳晏辞联手清洗了那么多,剩下真正有本事的都护在暗王身边,凤墨带在身边这些顶多算是二流高手,如何能比得上阿诺他们?
凤墨身上流着血,可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眼里杀意汹涌,朝血鸦杀过来。
凤墨和血鸦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舍难分,而阿诺处理周围的人。
有人知道不敌,便乘机向凤执发动攻击,凤执握着刀也不是吃素的。
凤云双被不断挣扎,终于把脸上的布挣掉了,睁眼看见的就是凤执一剑刺入一人的身体再抽出,一脸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她脑海中这一刻只想到一个词:杀人不眨眼。
这时暗处有人放箭,对准的是凤云双,而她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凤执却已经用剑挡下了,她被绑着,而凤执就站在她身前,不让任何人伤她。
凤云双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震惊、恐惧?都不是。
血鸦的属下也终于加入了战斗,很快,这里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最后只剩一个凤墨。
凤墨被逼到绝地,他却笑了,看着被护在中间的凤执:“公主殿下,国学监,听雨阁,你知道那里的雨是什么声音吗?”
凤执一愣,凤墨丢下两颗烟雾弹离开。
“不用去追了。”
凤执把人喊住。
“什么雨什么声?”宋砚从墙头一跃而下,抬手挥了挥周围的烟雾:“怎么还让他走了?”
凤执缓缓收了剑:“没什么,路上的人清理干净了?”
宋砚将大刀往肩上一扛:“不然呢?还有小爷搞不定的?”
歪头:“话说,是不是忘了什么?”
一刀割开了绑住凤云双的身子,将人拉起来。
凤云双望着一地的尸体,还有这一个个武功高强的人,最后看向凤执,声音沙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凤执转头,目光并不慌乱,反问:“你觉得呢?”
凤云双目光复杂,虽然她很想说这是她的妹妹晚儿,可她现实却又让她不得不认清一个现实,她的妹妹不是这样的。
突然间凤云晚曾经的样子在她脑海中变得无比的清晰,晚儿生性胆小害羞,说话都不会特别大声,极少出门。
最会的就是女红,虽然读过书,但不会管账,更不会批阅奏章这么复杂的事情。
她虽然一直都有所猜测,但这可是她一直看着的妹妹,她总是欺瞒自己,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觉得晚儿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现在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一个只存在传说中的名字在她的脑海中骤然鲜明凤云枢!
大长公主殿下,那个曾经权倾朝野的摄政长公主。
知道凤云双心里复杂,但凤执现在却没有心情安慰她,带着人走出这里,凤执看着来时的路,扯了扯唇:“宋砚,你有没有觉得太轻松了。”
宋砚:“什么?”
凤执:“只派出些阿猫阿狗,他们在瞧不起你呢。”
宋砚一愣,顿时就怒了:“怎么可能?这是因为小爷实力超群,这才把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管他们来多少人,小爷都能拿下。”
很是气势十足的说完,宋砚便气了一跺脚:“艹!调虎离山!”
宋砚急匆匆就要上马赶路,凤执却悠闲的走着,他回头:“你不着急?”
“急什么?”血鸦牵马过来,凤执翻身上去:“该来的,终归会来。”
凤执策马过去朝凤云双伸手,凤云双习惯性的信任她,手都搭上去了,这才反应过来,然后也看到了凤执衣服上染血的口子:“晚儿,你受伤了。”
“无妨。”只是一点擦伤。
一把将凤云双拉上来,策马往回赶。
凤云双在后面抱住凤执的腰,感觉比她的还纤细脆弱,可就是这么个姑娘,却次次护着她,护着他们一家子。
她出现在她们家,是利用还是阴谋?可她只知道,这人是她的妹妹啊。
有什么滚烫落在了后背,湿透了衣衫,凤执感受到了,却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路很是顺利,凤执带着凤云双一路回到宫里,换了衣服,凤执去了仁德帝的寝宫。
王奇一直守在那里,看到凤执到来,立刻打招呼:“公主殿下。”
凤执颔首:“陛下一直在休息?”
王奇点头:“对的,奴才刚刚才进去看一眼,陛下还睡着呢。”
凤执:“可有什么人来探望过他?”
王奇摇头:“就皇后娘娘来过。”
凤执走进去,床上仁德帝躺着一动不动,凤执走到床边坐下:“爹,爹?”
喊了两声没醒,凤执又道:“今天下午,云双被绑架了。”
仁德帝立刻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凤执:“云双被绑架了,不过我已经把她救回来了,她没有受伤,爹不用担心,对了,爹今天下午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仁德帝眼神忽闪,坚定说道:“没有,朕一直都在休息,哪儿有见到什么人?”
“哦,那就好。”凤执不再追问,说起朝政的事情,虽然让仁德帝不操心,但是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了让他知道,不过平日里这件事情都是让凤长恭做的。
仁德帝听着,有点儿心不在焉,等凤执终于说完离开,他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放在被子下的手拿出来,摊开,里面赫然是一块黑玉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