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景没给傅寒舟买糖,领着小乖乖出去吃饭了。
吃完饭,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下了食儿他们去泡了个温泉。
鉴于昨天傅寒舟的调侃,苏云景今天下水的时候也有点别扭,腰间裹着条白浴巾,坐进温泉池里,他才把浴巾解开了。
被温热的水一泡,苏云景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见傅寒舟要过来,苏云景拒绝三连,“坐好,不准动,不许靠过来。”
缭绕的烟雾里,被蒸得水润的傅寒舟显得格外无辜,“为什么?”
苏云景将额前的头发推到脑后,手肘撑着温泉,闭着眼轻笑,“不为什么,我高兴。”
说话间,有一绺碎发垂下来,尖端搭在了睫毛上。
苏云景有点痒地眨了下睫毛,那缕碎发滑下,在傅寒舟心尖撩拨了一下。
旁边有水流波动,苏云景支开眼缝,见傅寒舟过来了,他眉峰高高挑起。
刚想指责小酷娇不听话时,对方就坐到他旁边,学着苏云景的样子,闭着眼睛仰起头,露出了喉间的突结。
苏云景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他又重新阖上眸,舒舒服服的享受温泉汤。
随意搭在温水池上的指肚痒了痒,有指尖轻轻掠过,还在他指甲盖上点了一下。
苏云景没理。
食指被人碰了一下,紧接着中指指肚也被挠了挠,指甲盖都没放过。
苏云景对小酷娇小学鸡的行为嗤之以鼻,然后……反击了过去。
在对方敲他无名指时,苏云景迅速抓住了那根不安分的食指。
唇角微微翘起,苏云景闭着眼说,“没收了。”
被没收的那截手指安静地躺在苏云景的掌心,总算没再捣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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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完澡苏云景想做正宗spa,但傅寒舟以他的手指被没收了,不能离苏云景太远为借口,拒绝了他找按摩师的要求。
傅寒舟亲自上阵,继续在苏云景身上苦练按摩技术。
苏云景被按的昏昏欲睡,但口嫌体正直,“船船,我合理怀疑你技术太不行,所以才不让我找这里的按摩师。”
“嗯。”
不管苏云景怎么说,傅寒舟都坚持一个原则,不能让人碰苏云景。
不回嘴的小酷娇,让苏云景觉得找茬的行为很无趣,闭麦之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苏云景睡熟后,傅寒舟俯身在他侧耳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悄然离开了按摩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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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按摩,工作人员都会点帮助放松神经的熏香。
熏香效果奇佳,苏云景两次睡的都很好,醒过来时傅寒舟还在给他按摩肩背。
苏云景打了个哈欠,把傅寒舟的手摁住了,“歇会儿吧。”
听说按摩师这活儿很累,傅寒舟又不懂技巧,手部关节肯定会更累。
傅寒舟半蹲到了苏云景旁边,看他在打盹。
刚醒过来,苏云景精神还没恢复,懒洋洋撩起眼皮瞅了瞅近在咫尺的傅寒舟。
小酷娇现在就像一只守着主人的大型犬科动物,低眉敛眸,分外乖巧。
苏云景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抬手像给狗狗撸毛似的摸了摸小酷娇的头发。
问他,“累不累?”
傅寒舟点头,“累,手有点酸。”
苏云景:……
小酷娇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不是应该说不累的吗?
傅寒舟脸皮特别厚地说,“算是提前付了我以后的取暖吧。”
苏云景:……
怎么想苏云景都觉得自己亏了,他本来应该享受一把专业的按摩技术。
结果被傅寒舟截胡了,最后还欠下了人情。
淦,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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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按摩室出来,要回房间时唐卫找了过来。
唐卫乐疯了,“快快,去看热闹,有人打起来了,我还上去踹了好几脚。”
苏云景欲言又止,“……你这么暴力真的好吗?”
唐卫啐了苏云景一口,“你他妈……”
见傅寒舟眼神不对,唐卫连忙开口,“是昨晚往我兜里放套的那孙子,我没让他断子绝孙,已经够善良了。”
一听是惩恶扬善的戏码,苏云景终于有点兴趣了,“在哪儿?”
“在休息厅。”
“林列呢?怎么没看见他?”苏云景有点纳闷。
唐卫不以为然,“老林还在现场看热闹呢,我是怕你们错过好戏,特意来叫你们的,怎么样,够意思吧兄弟?”
苏云景:……果然,唯恐天下不乱是唐卫一贯的作风。
既然唐卫这么热情相邀,苏云景给他面子,跟傅寒舟去了休息厅。
他们来晚了,双方已经被酒店工作人员拦下了,但通过地上的血迹,还是能看出刚才的惨烈。
苏云景不晕血,但看见大面积血迹,他眼皮子还是跳了跳。
担心傅寒舟会晕血,苏云景不动声色地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问唐卫,“怎么打起来的?”
“不知道,我跟老林听到动静就看见两波人打起来了。尤其是那个人下手特别狠,不过他的脑袋也被开瓢了。”
唐卫指了指角落正在接受医护人员包扎的青年。
苏云景看了过去,看见对方的长相后,眉梢挑了一下。
林列眼尖心细,“你认识这人?”
是许淮。
但苏云景不好明说他们俩的关系,支吾了过去,“今早在酒店见了一面。”
林列哦了一声,瞥了一眼从头到尾都保持安静的傅寒舟。
他跟唐卫过来的时候,似乎在人群里看见了傅寒舟,但林列也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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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几个歪果仁伤的不轻,但许淮也没好到哪里,打架时鼻骨被撞断了,脑袋还被砸出了血。
酒店的医护人员正在进行简单处理,不过正鼻骨还得去正规医院,他们已经打了急救电话。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算酒店工作人员不报警,也有其他客人,在慌乱中打了报警电话。
在异国他乡闹到警局,可有许淮受得了。
苏云景本来还担心,许淮会找他麻烦把事情闹大,没想到他自己倒是先出事了。
唐卫大仇得报,心情爽翻天,力邀苏云景跟傅寒舟去他们房间看电影。
前段时间刚上映了一个大片,唐卫没去电影院看,正好酒店液晶电视的付费频道能看。
看电影嘛,人多热闹才有那个氛围。
刚才在按摩室睡了一觉,苏云景现在已经恢复了精神,闲着也没事干,就去唐卫他们房间看电影。
酒店房间的液晶电视是60寸,虽然比起电影院差了不少,但视觉效果也还不错。
电影刚下映没多久,全球揽入8亿美金的票房,蝉联好几周票房冠军。
剧情讲的外星人入侵地球,将人类当做繁衍的工具,跟《异形》有点像,场面极度血腥,某些桥段甚至有点反胃。
电影前两分钟就很抓人眼球,一个昏暗的小酒吧小巷里,一对男女在**,没一会儿就吻到一起了。
两个人正难解难分时,金发美女突然像爆浆流心的抹茶蛋糕,从嘴里喷涌出无数蠕动的绿色虫子,瞬间就将男人淹没了。
“卧槽。”
画面过于恶心,唐卫头皮一麻,身子后倾,手里的薯片都洒出不少。
苏云景下意识捂住了傅寒舟的眼,生怕这幕会刺激他。
早知道是这么个电影,苏云景也就不会拉着傅寒舟看了。
“没事吧?”苏云景低声询问傅寒舟。
傅寒舟适应良好,电影剧情没引起他任何不适,他不晕血,也不害怕虫子。
只有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对血跟虫子产生不适,其余时候傅寒舟根本不放在心里。
傅寒舟勾住了苏云景衣摆的一角,上面沾着他的体温,傅寒舟的指尖不由蜷缩了一下。
他靠在苏云景身上,嗓音清浅,“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样子可不像一点事都没有,苏云景放低了肩,让他靠的舒服。
唐卫表面是个暴躁中二少年,实际上看个鬼片都要怵好久。
之前就是听说这电影恶心场面很多,唐卫想着人多些,他应该是没问题的,谁知道开场就这么操蛋。
唐卫被刚才那幕恶心够呛,手里的黄瓜味薯片瞬间不香了,他直接扔给了林列,“赏你了。”
林列斜了他一眼,没搭理日常嘴贱的唐卫,只是说,“把你掉地上的薯片都收拾了。”
唐卫不以为意,“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打扫房间。”
林列有强迫症,看得脏乱差,冷冷地说,“不把碎渣都收拾干净了,你晚上别想上床睡。”
唐卫知道他的臭毛病,骂骂咧咧地开始收拾。
林列没搭理他,捞起地上的遥控器,换了个超级英雄类的爆米花大片。
换了个剧情轻松的电影,苏云景重新打起精神,随便抓了一包妙脆角。
撕开包装袋,先往小酷娇嘴里投喂了一些,苏云景才自己尝了尝。
好久没有吃这种膨化食品了,以前他最爱的就是泡面,辣条,泡椒鸡爪,还有香辣豆腐干。
被投喂的傅寒舟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巧克力。
苏云景哭笑不得,“你怎么老给我吃巧克力?”
傅寒舟掰下一块巧克力,“入乡随俗。”
苏云景不知道他随的那个习俗,刚想问,傅寒舟就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
苏云景:……
自然界动物求偶时,都有自己独特的求偶方式。
人类求偶的习俗有很多,送巧克力是最含蓄,也不容易被苏云景发现的。
据说人类在谈恋爱时,身体会分泌一种叫苯-乙-胺的神经兴奋剂,而巧克力就含有苯-乙-胺。
不管这种说法科学不科学,傅寒舟都希望苏云景跟他相处时分泌苯-乙-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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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部电影,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苏云景跟傅寒舟回了自己房间。
苏云景洗漱完,换上酒店提供的睡衣躺到了床上。
傅寒舟在浴室待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身上沾着寒气跟湿意。
“你又冲澡了?”傅寒舟一钻进被窝,苏云景就打了冷颤,“还是凉水澡?”
“不是凉水澡,只是水温不太高。”
傅寒舟解释,腹部结实漂亮的肌肉线条,随着他的动作从睡袍中若隐若现。
他的肌肤像玉石的颜色,看起来温润,摸起来却冰冷。
浓艳稠丽的眉被水洇透,颜色更加深,衬得那双眼幽邃深沉。
苏云景不大自然地别开了视线,“怎么不用热水洗?”
傅寒舟掖紧了被角,“冬天冲凉好。”
苏云景笑了,“就你这个体质,我劝你还是不要作。”
在被窝暖了会儿,傅寒舟朝苏云景靠过去,但被苏云景丑拒了。
“你自己好好睡。”苏云景背过身子,“两个大男人天天蹭一块睡像什么样子?”
卧室里的空调可以调节温度,苏云景调高了一些。
刚躺下,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脊椎,见苏云景不理,他继续戳。
苏云景拍开了那只手,“好好睡觉,一会儿温度上来就暖和了。”
傅寒舟偏不,苏云景不转过身,他就继续戳他,活像个闹脾气要糖吃的小孩。
苏云景被他闹的没脾气,转过身刚要进行教育,话还没说出口,傅寒舟倾身贴了过来。
“到了陌生的地方我睡不着,挨着你才能睡好。”口气那么理直气壮。
苏云景:……
行吧,你弱你有理。
其实入冬之后,没病没灾的小酷娇都是跟苏云景挤下铺一块睡的,因为他总说冷。
事实上身体的确跟块冰似的,苏云景想着过了这个冬,再把需要冬眠的小酷娇赶回去。
但刚才在唐卫他们房间看电影,小酷娇靠他身上感觉怪怪的,苏云景也说不上来。
傅寒舟本来就是这样黏人,这种亲密他明明都习以为常了,可心里又生出一种别扭。
就像现在小酷娇贴着他,拱来拱去的,像是在找舒服的最佳位置。
细软的发根擦过苏云景,有点酥酥麻麻的痒,让他分外不自在。
终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傅寒舟才总算不动了,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他的手贴在苏云景身上。
苏云景不舒服,换了个背对着傅寒舟,侧躺的姿势。
身后的人跟着也动,胸膛抵着苏云景的后背,右臂自然地搭在苏云景腰腹。
苏云景:……怎么这么黏人,属502的吗?
有点烦躁地裹上被子。
没一会儿被子被人拉开了,傅寒舟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你不是说蒙被子睡觉不好吗?”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贴着苏云景,将震颤传递给了苏云景,震的他耳朵一麻。
苏云景又把被子默默拉上去了,“别闹了,早点睡吧。”
傅寒舟也蒙上了被子,把脑袋继续埋苏云景后颈。
苏云景:……这家伙果然是属502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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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痛痛快快地玩了三天,虽然中间有几个不愉快的小插曲,总体来说这个假期过得很美满。
开学前一天下午,苏云景跟傅寒舟坐飞机回到了衡林。
郭秀慧喝闻怀山早一天从京都回来了,开车过来接的苏云景他俩。
出去玩了一趟,心还没收回来,第二天开学又进入了紧张的学习状态。
马上就要考试放寒假了,各科老师都疯狂了起来,作业多的苏云景有点吃不消。
最头疼的是,小酷娇最近越来越黏人,他们俩24小时几乎形影不离,但即便是这样,傅寒舟还是很焦虑。
当年陆家明就是这个时候离开的他,即便是过去了十年,那天的事,傅寒舟仍旧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比以往还要缠人,也比以往更加很敏感。
苏云景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他突然凑过来,把苏云景仔仔细细闻了一遍。
从发根到发梢,连颈间都没有放过,像个缉毒犬。
苏云景被傅寒舟这个架势弄得一愣,对方呼出的热气撩在他耳根,灼出一片淡淡的红痕。
“怎么了?”苏云景拿着毛巾手足无措。
傅寒舟站直了,跟苏云景拉开了一些距离,“没什么,就是你身上的气味不对,好像是换洗发水了。”
苏云景:………………
超市洗发水搞促销,牌子正好是家里常用的,只不过他们家买的去屑那款,促销这个是护发的。
家里不缺钱,但郭秀慧节俭惯了,觉得价格划算,就买了两瓶护发的。
虽然是同一个牌子,护发跟去屑的味道却不一样,苏云景没发现什么不同,家里买什么他用什么。
所以苏云景很不理解,换个洗发水而已,又不是换了个人,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见苏云景似乎不理解,傅寒舟睫毛垂了一下,再睁开时,眸里的情绪消失一干二净。
傅寒舟低声说,“我对有些气味很敏感,闻一闻才知道能不能用。”
苏云景还不知道小酷娇有这个毛病,不自觉也闻了一下自己。
又闻了闻。
港真,他是真没嗅出有什么不同。
对于小酷娇超多的毛病,苏云景接受能力极强,“那这个味儿行吗?不行我去楼下超市给你重新买一瓶。”
傅寒舟的心情忽然又变好了,“能闻,再闻几天就习惯了。”
苏云景感觉小酷娇恋旧的方式古古怪怪的,换个洗发水都要习惯。
傅寒舟口里的习惯,是指要习惯苏云景身上换了一种陌生的气味。
他熟悉了苏云景的一切,包括气味,这种气味能帮他确定苏云景是否在身边。
这几天傅寒舟晚上会醒过来好几次,他不用睁开眼睛,闻到苏云景身上的味道,就知道旁边的人是他。
现在换了另一种味道,他需要重新习惯。
苏云景不知道傅寒舟脑子里那些弯弯绕绕,但第二天还是问了问郭秀慧以前家里买的什么洗发水。
晚上放了学,苏云景带着傅寒舟去了超市。
傅寒舟很少逛超市,老实跟在苏云景身后,去了日化用品区。
苏云景谢拒了超市工作人员的推销,直奔着那款去屑洗发水。
从货架拿下蓝色的瓶子,苏云景打开了瓶盖,让傅寒舟闻了闻,“是这个味道吗?我奶奶说之前买的是这个牌子的去屑。”
傅寒舟漆黑的眼睛映着苏云景隽秀的眉眼,他微微俯身,扣住苏云景的手腕,向上抬了一下。
洗发水瓶口散出一种很浓郁的香气,那不是苏云景身上的味道。
苏云景身上是洗发水混着清爽的皂香,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
很好闻。
让他安心。
傅寒舟覆在苏云景手腕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感受着苏云景腕间血管的跳动。
漂亮的凤眸里缱绻眷恋,他轻声‘嗯’了下。
确定是这瓶洗发水,苏云景合上瓶盖,“还有其他需要买的?有没有想吃的?”
傅寒舟开口:“泡椒凤爪,豆干,话梅。”
苏云景笑了,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拎了一兜零食回去后,不出意外的被郭秀慧进行了爱的教育,嫌他买垃圾食品吃。
傅寒舟出来背锅,“是我非要买的,也都是我想吃的。”
虽然郭秀慧不像之前那么排斥傅寒舟,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孙子不好教训,零食上就放了他们一马。
见购物袋里还有洗发水,郭秀慧拧眉问,“怎么又买洗发水了,家里不是刚买两瓶?”
苏云景刚还赞许傅寒舟讲义气,这次他就拉苏云景下水了。
傅寒舟一本正经,“他有头皮屑,需要用去屑的洗发水,新开的那瓶用了头皮发痒。”
苏云景:……
行吧,这个锅我背。
过了郭秀慧这关,回到房间后,傅寒舟叮嘱他,“以后记得用这个洗发水。”
苏云景一想自己现在是小酷娇的枕边人,还真得紧跟他的步伐换回之前的洗发水。
小酷娇头发短,未必能闻到自己头上洗发水的味道,但绝对能闻见他的。
等天气暖和就赶紧让小酷娇回自己的床铺,不然他连自由使用洗水发的权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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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几天过去后,傅寒舟渐渐恢复了正常,总算没之前那么吹毛求疵,苏云景身上一点小的改变,都让他隐约不安。
年关将近,苏云景他们期末考试完,就放了寒假。
傅寒舟学习成绩进步很大,从三百多名变成二百名的吊车尾。
但这个成绩想考个好大学非常难,不过他能好好学习,已经让沈年蕴很意外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跟苏云景这么投缘,两个人在一起,不仅没惹出什么乱子,还共同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