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因为花魁逊色于侯家画舫。”
“于是我就换了个想法,想诸位在画舫内打打麻将,让麻将成为我家画舫招揽客人的噱头。”
一听这话,大伙儿都兴奋起来,本来就想去见识画舫,没想到有这样的便利条件。沈易安看着那精巧的玉石摆件,笑着道:“恐怕这只是宋老板抛砖引玉的一招吧?”
宋岩圭爽朗大笑:“商机嘛……常来画舫的,要么是文人,要么富贵之人,我是要打麻将流行起来,好把我在宿州造的麻将牌高价卖出去,先赚上他一笔。”
沈易安点头:“占领先机无可厚非,只不过我要们晚些去画舫,等会还有些事要办。”
“无妨,只要这几日去就行,教会船上那几个呆瓜,她们可会笼络客人了,我这麻将就不愁卖了。”
天色渐晚,沈勇驾着豪华马车到在州衙后门停下。三人走进州衙,郑有为已经等候有些时候。“怎么样,有人来过吗?”
沈易安问。郑有为摇头:“还没有,但是的确有人探头探脑在附近。”
“嗯,去大牢,把李思安先带出来。”
昏暗的大牢散发着潮腐气息,沈易安坐在太师椅上,旁边是个被捆手塞嘴的年轻人。李思安被带来,沈易安拨亮油灯,问道:“有什么遗言?”
“没有。”
“好,那你儿子就跟你一样入罪。”
“我儿子不是死了吗?”
李思安忽然抬头。沈易安扯下旁边年轻人嘴里的帕子,李知若绝望地喊了声“爹”。李思安这才看清,一时间喜极而泣,连滚带爬地到了李知若身旁,看看脸又看看身子,见他完好无损,不禁露出笑容。“你儿子的死活,如今都在你手里。”
沈易安淡淡道。“只要保我儿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们。”
“你除了联络唐瑾,还有旁人吗?”
李思安摇头:“只有唐瑾一人,也不是所有舵主都能见到唐瑾。”
“你跟罗三如何联络的?”
“没有联络过,都是唐瑾一手指挥。”
沈易安厉声喝道:“唐瑾已经死在宿州,如何指挥楚州的罗三?!”
李思安忙答:“这事策划许久了。本来要劫的是童贯,不想误打误撞上了你的船。”
沈易安沉默片刻,又问了些话,这李思安就一点都不知道了,便指了指李知若道:“你儿子能不能活,就取决于你的表现。”
“您讲,我一定照做。”
“你和罗三同牢房,若是有人来探视罗三,你务必细听他们说了什么戴罪立功,若是你做不到,别说我也保不住你儿!”
“好,好!”
交待过后,沈易安就去跟郑有为喝茶,天黑透时,衙役来报,说有人找了关系,已经买通狱卒进去大牢探望罗三了。郑有为大喜,对沈易安道:“难怪都管你叫小圣人,真是料事如神!”
沈易安谦逊地笑了笑。罗三在大悲庵前面的喊话可不是说给百姓听的,一如他所言,是说给他那群兄弟听的,所以沈易安可以肯定,这般兄弟定然会想尽办法再与罗三联络,劫狱虽说不可能,总得听听遗言之类的。不多久衙役再来回报,说是探望罗三的人走了。沈易安和郑有为再次来到大牢,唤来李思安。“回大老爷话,刚才罗三跟他们说要想办法弄手雷来炸大狱,还说制造手雷也是唐瑾交待的,还说……”“还说什么?”
“原话吗?”
“快说!”
“如果他死了,务必用沈易安的狗头祭祀他。”
“哼,异想天开。”
李思安被送回去,与李知若关在一起,死罪虽然可免,却免不了充军发配。离开州府,沈易安就直奔了淮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