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村长回去统计能拿出银子的人家,登记每家拿出的银子。
江静姝则去了一趟县城,那些成衣铺和布庄都会有许多不用的碎布。
以往这些碎布都是被丢掉的,现在有人愿意花银子把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买回去,这些铺子的掌柜自然是巴不得。
于是立马让人把铺子里的所有碎布找出来,最后江静姝把所有的碎布打包带回去。
两天后,村长就带着登记名册来了江家。
村子里一共有68户人家,其中有45户人家都或多或少拿出了银子,多的有三两半银子,少只有半两银子。
有21家是没有拿银子,有的是不愿意拿,有的确实是没有能力。
不过对于这些人,村子也没有把他们排除在外,他们若是愿意,也可以跟着学习做玩偶,之后会根据他们所做的玩偶数量发工钱。
等到作坊建成之后,他们也可以进作坊做工。
江静姝计算了一下,加起来共有75两银子,再加上江家所出的25两银子,总共100两银子。
愿意做玩偶的人就多了,基本上每户都出了1-2人,总共有78人。
村长夫人让他们自己推荐出六个领头人,这六人的人品和能力都不错,然后再把这些人分成了六组。
江静姝看了一下,其中三人还是她非常熟悉的,柱子媳妇、村长大儿媳妇,还有王大娘的二儿媳。
前两天,在县城买的东西的成本花费了不到10两银子,江静姝打算明天就开始让大家来学习。
……
第二天,第一批人来到江家,陈小草教了大家两种玩偶的做法。
其实大家在看过玩偶样式后,脑子里已经大概知道怎样做了,只不过可能还有一点点小瑕疵,陈小草所要做的就是指点她们,让她们做出来的玩偶更加完美。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半个月,江静姝买回来的第一批玩偶已经制作完成。
江静姝也租了一个小铺子,并进行了简单的装修。
而且,江静姝在前些时间玩偶刚做出来时,就把玩偶带到了县城,不仅摆放在酒楼的大堂,还悬挂了两个招财猫在酒楼大门口。
这样一来,来酒楼吃饭的人会第一时间看到这个玩偶,感兴趣的人就会上前来询问。
然后掌柜陈源就会给大家指路,所以铺子的生意还算不错。
江静姝又进行了第二次采购,大家继续做玩偶,不过大家现在已经不用来江家了。
每个小组的人去组长家,小问题都由小组长解决,解决不了的再来江家咨询陈小草。
时间匆匆飞逝而过,很快新年就到了,大家也拿到了第一个月的分成。
每户人家看着手中分到的银子,心中庆幸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这个新年,大家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每个人对未来都充满期待。
江家今年来拜年的人也格外多,出门在路上遇到村里人看到的都是感激和崇拜的目光。
——
与此同时,京城楚王府。
花青辞正在美梦中会见周公,就感觉有一只小鸟不停地啄着自己的额头,想要从里面找虫子吃。
花青辞模模糊糊醒来,听到外面轻轻的敲门声,这才松了一口气。
穿好衣裳,这才打开门问道:“怎么了?”
下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公子,平南王又派人来请您了,说是郭公子不舒服。”
花青辞忍不住想骂人,他娘的,他已经说了他救不了救不了,郭家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他只是大夫,不是神仙。
两月前他收到了皇上和平南王府的信,上面说郭洋染了花柳病,写了郭洋的身体情况,问自己有没有办法医治。
师父留下来的手札上面有关于这个病的介绍:
感染花柳病的早期,有药方可以控制和改善情况,并不能完全治愈,而且所用的药物有副作用,服用后,以后就要当一辈子和尚。
但到了中后期,基本就没救了,只能用些药让病人舒服一点,但活多久就要看病人的自身情况。
他当时就把药房写下来寄了回去,太医也按照药方抓了药给郭洋喝了。
可是,人要作死谁都拦不住。
郭洋喝了三个疗程之后,感觉身体好一点了,就忍不住出去浪了。
这一浪,身体又开始不舒服,于是又开始喝药。
就这样折腾了两三回,郭洋的花柳病已经变得严重了。
花青辞对这个情况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开药,内服加外用,郭洋才能感觉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痒。
可是不能碰女人,对郭洋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因此,郭洋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稍微一不如意就要打骂人,他的院子每天都会死人。
太医每天都会去平南王府,简直都快成了平南王府的专属府医。
可郭洋还是不满意,等花青辞的事情办完,回到京城后,更是每日都要闹着要让他去给自己看病。
刚开始,花青辞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去了两次。
可这个脑子拎不清的人一旦不如意,就对人破口大骂,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
花青辞是谁,连皇上都要给两分面子,郭洋竟然敢出口辱骂。
花神医来了脾气,窝在楚王府,不管谁来请都不见。
楚景墨也吩咐了下人,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花神医,休息了好几天,今日不知为何楚景墨会让人来叫他?
一到前院,花青辞就看到了亲自前来的平南王和平南王世子。
楚王和楚王妃不在,只有楚景墨陪着。
一看到花青辞,平南王就作势要给他下跪,旁边的郭世子眼疾手快地搀扶住他:“父王,您做什么?”
平南王苦笑:“为了洋儿,就算下跪求人本王也愿意。”
“父王,四弟会没事的…”声音染上了哭腔,像是说不下去,用衣袖拭了拭眼泪。
花青辞讽刺地勾了勾唇,坐在楚景墨旁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着。
两人像看戏般,看着这父子两个演戏。
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下,只能自己找台阶,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