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多数人都是随便扫了一眼就不再注意了,只是有一个一直盯着道路方向的中年男子,在看到了李明哲他们车队驶出小镇后,迅速地拿出手机,将一条早就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
至于其他多余的动作,则是没有了,在他手机后不久,有些冻手冻脚的他在车里面搓了搓手,又跺了跺脚。
“oh!上帝,这该死的鬼天气,真是的。”他嘴里面抱怨着,车里的暖风却没有正常工作,倒也不是说他吝啬取暖的油钱,只是他这辆老爷车的暖风罢工了。
“嘿,芒特,给你看一眼两个大宝贝。”车外一个粗犷的中年男人敲着车窗,兴奋地说道。
这个叫做芒特的人吹了吹手,给外面的人打开车门。
“看,我从梅莉她家酒吧赊了两瓶酒,这可是一等一的上等货。”
“你可先别说了,赶紧把车门关上吧。”男人进来后,带进来一股冷气,让本就不算暖和的车内温度雪上加霜。
“你这和坐在马路牙子上没啥区别,还是去我的车里吧。”
“要我说,你这个十几岁高龄的老家伙早就该让它退休了。”
后来的男人打了个哆嗦,如是说道。
“现在你出息了,嫌乎我这车破了,当初你不远千里,去休斯顿给你老婆,oh,那时候还是女友,献殷勤的时候,可说多亏了它呢。”
芒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一瓶酒,揣进大衣兜里,拍着男人的肩膀说道。
“就说你去不去吧,怎么这么多废话呢?不去你就搁这挨冻吧。”
“走着。”
而后,两个穿着寒酸的男人勾肩搭背地走在路上,还互相揭短和拆台,就像是这些年来一样。
这个叫做芒特的米国人,其实只能个普通人,生活比较窘迫的普通人。
唯一和那些平常的人不同的是,他还会偶尔赚赚外快,他这样的顶都算是个线人吧,但是都不知道为谁提供情报,也不知道让他留意和传递的信息有什么用,但是只要按照规定办好事情,就能拿到一笔不菲的报酬,至少够他潇洒一个月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谁效力,也没有想知道的兴趣,毕竟对一个连下顿饭都不知道着落的人而言,是没有那么多闲心去思考这些的。
这样的人,其实才是构成了情报组织的最基层的单元,大多数情报机构都是这样的,经过培训的专业人员一般只会担当关键的职务,或者执行一些重要的任务,而这种遍布在五湖四海尤其是市井之中的眼线才是大多数情报信息的真正来源。
当然这些情报可能没有那么关键,有很多信息上报道上级后,在经过简单的筛选后确认无价值后,会直接归档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而在那辆加长商务车里面的李明哲则是并不知情这些的,此时他正在应付着几个女人的打趣。
“看来你弟弟和知恩还真是如胶似漆啊,就那么一会儿也要腻在一起,是吧,明允。”
“确实啊,蓓蕾姐,从小到大都没有发现乐乐他和谁这么离不开。”
“果然是男人长大了,有了心里人都会这样吧,是吧,明哲弟弟。”谷
叶蓓蕾要比李明允还大一两岁,在熟络了,了解到了之后李明允也是要管人家叫姐姐的。
被人打趣的李知恩红着脸低下头去,埋在旁边郑秀晶的身体上,完全没有平时能说会道的那个劲儿,而李明哲则对这个在旁边煽风点火的有着恶趣味的姐姐有些无语。
要说这个“姐姐”才是和她有着血脉联系的真正的姐姐,但是怎么感觉对他却不怎么“友好”啊。
“只是说了些公司里的事情,就被你们这么八卦。”李明哲其实脸皮足够厚,不太在乎这些打趣,但是看着李知恩的这副模样,还是找了个理由。
“哦?那也就是说,明哲你和知恩小姐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了?只有公务上的联系?”
“前段时间你们俩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我一直以为是真的呢。”
叶蓓蕾笑着反问道。
而这个话题则是让空气暂时凝固了一下,郑秀晶和具美雅这两个小姑娘和年纪最大的孙艺珍都是在安静地看着听着,而本来埋头的李知恩则是稍稍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李明哲。
而具美雅则是拉了下旁边自己姐妹的胳膊,想要提醒叶蓓蕾一下,有些玩笑要适度。
她这两天就发觉了,自己这个好姐妹有些不太对劲,尤其是在见到了李明哲之后,平时说话办事滴水不漏的叶蓓蕾,现在的行为举止有些进退失度,就像是她刚刚问出的话,就绝对不是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应该问出的。
李明允见状刚想说些什么岔开话题,但是李明哲却正面回答了。
“其实也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他的话语平淡,甚至仔细听着好似带着些冷酷无情。
车里的其他女人都是看向了面色淡定的李明哲,然后又悄悄地瞥了眼面色有些失落的李知恩。
而李明哲下一秒,就从一脸严肃转为嘴角扬起,他看着李知恩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个叫做李知恩的女孩也就是我的女朋友而已。”
听到他的话的李知恩小脸上出现了几分惊讶,同时也有几分藏不住的笑意,一改之前的落寞。
“哦,是吗?都没听你说过,你这孩子真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家里面说一下。”李明允见气氛有些微妙,就开口缓解了一下气氛。
李明哲刚想要再说什么,一直沉默的李知恩却直接说话了。
“明允姐就不要责怪他了,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成了他女朋友了,他就是开个玩笑,是吧,李明哲?”
她眼神认真地看着李明哲,然后轻微地摇了摇头。
李明哲看着她的眼睛,对于她的小动作也尽收眼中,然后他笑了一下,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你说是就是吧。”说完就转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听着他把话接好,李知恩松了口气,同时在心底更多是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