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段写完之后,赵清风和柳绝城只不过才写了到了第六段开始。“再快一点,在快一点。”
钱卫赵城等人脸色涨红,心头暗自鼓劲,苏童瑶也是一脸爱慕的看着叶儒。这是她的心上人,也是唯一。“命仆夫而就驾,吾将归乎东路。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
最后一个句号写下,文星私塾所在的地方,皆是按捺不住心头狂喜,猛然欢呼了起来。“叶儒必胜!”
“文星私塾第一!”
“叶儒必胜!”
“文星私塾第一!”
钱卫等人举起拳头欢呼着,文星私塾夺得第一魁!“我现在怀疑方子风你是不是有意为之?这分明就是欺负我们两大私塾嘛。”
柳风私塾先生苦着脸说道。“ 这可是你们柳风私塾先提出来的,关我文星私塾何事?”
方子风表面不动声色,但暗中却是狂喜。文星私塾自从走了一个韩鼎盛, 便是犹如残阳,再不复往日荣光,然而现在,眼前的那名少年,却是打破了这个僵局。在叶儒写完以后,便是落笔,随后又过了大约五十息,柳绝城率先写完,其次是赵清风。想必柳绝城眼中的阴沉,赵清风倒是好点,只是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失去一个二品文宝,可是比割了肉还疼。“接下来还要比吗?不如我们就此收手吧……”叶儒笑着对柳绝城说道,似是讽刺。“比,为何不比,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就不信,你真能三魁夺首!”
柳绝城气急败坏,他没想到自己拿手的竟然被对方轻轻松松超越。赵清风倒是有了退意,但他背后是培心私塾,只能硬着头皮上。“那请柳兄再次出题吧。”
叶儒摇摇头,拱了拱手道。“好,久闻叶儒兄才学过人,今日想请教一下诗词,我们分别做一首十字令诗,来让各位学子品鉴,以此投票来选取最好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十字令诗?”
叶儒陷入了思考,这“十”字令诗。这是数字诗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就是将“一”到“十”十个数字嵌入诗中。相传,司马相如在事业上取得少许成就之后,就产生了纳妾之意,寄了一封十三个字,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的信送给妻子,卓文君倍感伤怀,心凉如水,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回以《怨郎诗》。《怨郎诗》的原句,就是用这些数字所组成,借此旁敲侧击,倾诉衷肠。司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想到夫妻昔日恩爱,羞愧万分,自此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永不提纳妾之事。而这首诗也便成了卓文君一生的代表作数字诗。“依柳兄所言。”
稍后,叶儒说道。“好,那我先做诗。”
柳绝城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这一次他可不能在输了,随后提笔便念便写:“一点孤舟,二三人坐船中。四五成群山重,六七八朵彩云在星空,九天玄女, 十影舞弄苍穹。”
写完之后,一道才气爆发,二尺才气,修德之诗。“这柳绝城怕是早有准备吧?”
“这么难的十字令诗都能够写出来,真不愧乃柳风私塾才子啊。”
……“不错,不错,此诗意境深厚,只觉眼前一片山河,孤舟飘摇而行,山,水,人,俱为一体,修德之诗并不亏。”
对于自己私塾里的学子,那名柳风私塾先生并未吝啬赞美之词,点评道。“确实是一首佳作。”
方子风点点头道。“接下来就看着第二魁花落谁家了,别忘了咱们的赌注。”
那培心私塾微微一笑,现在看来,赵清风和柳绝城只是陪衬罢了。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以赵清风的精明,为何要赌这文宝。“叶儒兄乃上轮魁首,就压轴吧,第二个我来。”
赵清风像变了个人似的,看了叶儒一眼,然后同样提笔写到:“一轮明月,二三桌读书响,四五笔风情寂寥,六七八蝉藏深林鸣叫,《九章算术》,十年寒窗取功名。”
赵清风边写边吟诵完,书桌上的纸张猛然震动起来,紧接着,二尺橙色才气同样爆射而出,引得众人纷纷惊呼。“又是一道修德之诗,倒是赵清风和柳绝城倒是不分上下,只是不知道这诗叶儒可否做出。”
“我看有点悬,但是打成平手,应该差不多吧。”
“悄悄告诉你,这十字令诗乃是柳兄当年所创,只是未曾写下,因此没有引发才气,今日应该便是设计引叶儒进圈套的。”
柳风私塾的人看着叶儒,纷纷议论道,更有一些人附耳说道。“这首诗反映了学子的寒窗苦读的心境,倒是和今日科举的意境差不多,可以入我培心院中了。”
那培心私塾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现在只有叶儒了。”
方子风忐忑的看着叶儒。不止是方子风等人,文星,柳风,三大私塾也同样将视线投射而去,他们的心头,都是泛起了一抹期待感。毕竟叶儒第一轮的表现,可是颇为的精彩。被众人注视着,叶儒朝四周拱了拱手,然后道:“正所谓天地君亲师,今日是科举文会,古之圣人,唯有不尊师也,也是我们向先生夫子致谢之时,他们为我们殚心竭虑,乃是我们的授业恩师和解惑老师,因此,我便以先生夫子为中心,写一首十字令诗,献丑了。”
话音落下,叶儒提笔书写:“一点书墨两脉兰烟,三尺讲台四季无间,连同五音六律,七停八当十分用心。”
“十卷诗书九章礼数,《八索》文史七书风骨,连同六艺五经,四言三语两笔一文难表。”
诗成之后,才气破二尺,直达四尺,笔出惊圣。叶儒缓缓转身,朝某处鞠了一躬,朗声道:“多谢方师授业!”
全场寂静,紧接着掌声雷动,犹如雷音,直冲九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