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这家伙太猛了,我还以为他有什么手段,没想到直接冲上去就是干,就是莽。难道他是莽村出来的吗?”
后面赶来的孙冰儿听到叶飞这话,不禁吐槽了一句。
这么多人呢,你就算想对龙腾下手,也挑选个人少的时间啊。
如今这里高手如云,强者如雨,你却如此高调,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孙冰儿一阵无语。
战如意握紧金枪,面色冷峻的道:“他什么时候冷静过?哪一次不是如此?”
这话倒是让孙冰儿非常赞同,包括去京都弄死叶无道和叶龙那些人,都是这么横冲直撞的闯进去,然后直接动手杀人。
没有一点手段可言。
叶飞此话,如同惊雷炸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全场众人,无比惊讶的看着叶飞,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这小子是谁?他居然敢如此叫板镇南侯,不要命了吧?
哪里来的混小子,敢在今天这种场合上大放厥词?
即便是龙腾,也都怔了怔。
他知道叶飞肯定会来找自己,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出场方式。
龙腾预想过叶飞要对付自己的很多方法,偏偏就没想过,叶飞会胆大包天到如此程度。
难道他不知道,今天只要他敢出现,就会被包饺子?
这就是陈老头找的衣钵传人?
简直给他们师门丢人!
完全不像是叶云的儿子!
想象叶云,是何等的智计百出,可这个儿子,却跟韩长昆似的,一点脑子都没有。
找到这么一个愣头青当衣钵传人,真不知道陈老头是怎么想的。
“哦?”
龙腾看着叶飞,不禁笑了,有些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道:“陈老头藏起来那么多年,就教了你这点东西?按照规矩,我得叫你一声小师弟。”
什么?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小子,居然还是镇南侯的小师弟?
尼玛,这是要闹哪样?
身为镇南侯的师弟,身份是何等的高贵,现在居然要对付镇南侯?
脑子有毛病吧?
不少人很难理解叶飞的这种行为,只要他在魔都亮出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横着走。
结果他现在却要对付镇南侯,这不是傻逼吗?
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小师弟,我是该说你勇敢呢还是该说你愚蠢?”
龙腾并没把叶飞放在眼中,似乎是拉家常似的聊着。
叶飞也在打量龙腾,只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师父当年到底是怎么教出了这么多强者,现在清理门户都无比麻烦。
叶飞亮出手上的漆黑扳指,淡淡道:“龙腾,你不会不认识此物吧?”
龙腾点了点头,平静的道:“悬壶殿殿主的信物,佩戴此物者,即为悬壶殿殿主,天下医首!”
叶飞冷笑道:“既然认识,还不来见过本殿主!”
龙腾继续点了点头,赞同的道:“不错,按照本门规矩,见到殿主,应当行礼。”
说完,对着叶飞弯腰施礼,道:“龙腾,见过殿主。”
这下子,把众人搞懵了。
镇南侯,竟然在对这个毛头小子行礼!
这要是传出去,得吓死不少人!
叶飞不屑的道:“既然你还承认自己是悬壶殿弟子,那么,谋害亲师,以下犯上,叛徒该当何罪!!”
什么?
镇南侯竟然是悬壶殿叛徒?
这怎么可能?
那些家族的家主们,听到这话直接炸锅了。
龙腾作为镇南侯,在魔都的威信谁都比不上。魔都这些人,简直把他当成魔都的江南王来对待。
现在,乍一听到龙腾居然是悬壶殿的叛徒,这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不管什么时候,叛徒这个词,总是让人十分反感,即便此人是龙腾。
而当年的悬壶殿之变,也只是上层的一些人知道,即便是武道界中,大部分人也都没资格知道这件事。
当年变故发生之后的大清洗,弄死了很大一批知情者。
倒得如今,已经很少有人知道,昔日悬壶殿所发生的变故了。
至于在座的这些人,除了孙冰儿和战如意等有强大家族背景的人,其余人无论是一方大佬还是大家族的家主,也根本从未听说过。
但悬壶殿在医界的地位之高,就如同佛教徒中眼中的灵山,都是不可侵犯的圣地。
“难怪叶师医术如此高超,原来他是陈医尊的衣钵传人,出自悬壶殿。”
张全道喃喃自语,此刻的他,看叶飞的眼神都变了。
在他眼中,叶飞全身上下,似乎都散发着光芒。
一旁江城医会的会长周寻,也同样如此,看向叶飞的眼神,仿佛朝圣!
“他,竟然是那个人的衣钵传人,难怪会认识大伯。”
韩青心中暗暗诧异,他知道大伯以前和陈医尊那些人关系极好,只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大伯堕落到在江城的一个小监狱里当了狱长。
联想到不久前查到的消息,叶飞在江城时,曾因为一个女人坐了三年的牢,顿时明白过来。
大伯之所以去那里当狱长,恐怕陈医尊当时就藏在那里。
难怪叶飞会认识大伯。
但如此一来,自己又该如何选择?
以大伯和陈医尊的关系,自然是要帮陈医尊清理门户的。而叶飞是陈医尊的衣钵传人,那么自己要不要帮叶飞对付龙腾?
韩青心中犹豫不决。
面对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龙腾却浑然不觉,淡淡道:“我从未背叛悬壶殿,何来叛徒一说?当年师父走上邪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自然要进行规劝。
“但师父为人十分固执听不进劝,这也是人尽所知。所以闹到最后,师父离开悬壶殿,自此没有了任何下落。
“真要说起来,悬壶殿的叛徒,是师父,而非我们。当年若是师父听了我们的话,悬壶殿也不至于变得七零八落。
“小师弟,当年的事情并非某些人所说的那样,也不是师父告诉你的那般。真正的实情是,师父研究一些东西走火入魔,想用活人做实验,我们自然不答应。除此之外,师父为了追求一些东西,接触了一些诡异的东西,他整个人都被诡异浸染,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不信你可以问问韩家主。”
一旁的韩青点了点头,道:“虽然我不知道悬壶殿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陈医尊被诡异浸染的事情我却知道,当年闹得很凶。有些话不适合在这种场所讲,你只需要知道,如今的那些诡异,大半与陈医尊有关就是了。”
龙腾又看向战如意和孙冰儿,笑着道:“两位都是来历非凡,想必这些往事你们也有所耳闻吧?”
战如意点头道:“确实如此。”
孙冰儿冷哼道:“但这也改变不了,你是叛徒的实事!”
叶飞哈哈大笑起来,道:“龙腾,是不是叛徒你心知肚明,师父研究那些东西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既然你有胆做,没胆认,我也不与你争辩。
“今天,这口棺材,就送给你吧!算是作为师弟的我,给你的见面礼和寿礼!这口棺材,装你刚刚好,不长不短,不宽不窄!”
说完,叶飞手上凭空出现一口棺材,单手托着砸在龙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