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又关门再重新走了一次。
这次进来的时候,顾宴果然已经恢复成那副一如既往欠扁的表情。
嗯,不错,这样才对,这样进来才是正确的方式。
作者亲妈:这是受虐性格!非上赶着别人臭脸!
顾宴脸色冷漠看着他,“有事?”
白熠顿时又被气到了,靠,分明是在求他办事,可看看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求人的样子??
“废话,要是没事能来找你吗?”
他刚说完,顾宴的脸色又沉了一些。白熠一看,连忙就继续把剩下的话给说完。
“我是来跟你报告你让我做的那些事情的。”
顾宴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白熠暗暗翻了个白眼,觉得这人用阴晴不定来形容还真的是没错。
这一辈子交了这么一个损友,还真的是他万幸中唯一的那一点不幸。
他走到顾宴办公桌,把手上的文件袋递了过去。
“喏,你看看吧,反正我觉得跟我上次查的没有区别,她身边的人除了老爷子为了逼你们两个结婚而装病入院这个事情以外,没有什么大事情。”
顾宴翻看着文件,发现确实是和在结婚前白熠对他说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他眉头轻皱着,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白熠看他这个样子也很是疑惑,再次问道,
“不是,顾宴,你这怎么突然就又要调查妮子了?是不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注意你的称呼。”顾宴抬头看他。
白熠:“……我们从小不都是这样喊她的吗?虽然说中间好些年没在一起玩儿,但是这也不能改变我们从小就这样喊她的事实吧?”
“那是我,不是你。”顾宴语气十分冷漠。
白熠被噎了一下,这确实好像不是他先喊的,是顾宴先喊,当时他是听着顾宴喊觉得这个称呼非常好听,然后就跟着喊。
当时吧,也有其他几个孩子跟着一起喊这个名字,不过他和顾宴两人都觉得自己的所有物好像被人霸占了一样,直接就把那几个熊孩子胖揍一顿,再也不许别人喊这个称呼。
后来就再也没人喊过这个名字,再后来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又去了国外学习几年,等回来时大家都是青春小伙,温纯的性格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就渐行渐远,直到这次顾宴和温纯结婚。
但是这是谁先喊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他们当时一起胖揍的别人!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但是你总得告诉我你查这个干嘛吧?”
顾宴合上文件夹,“你不觉得温纯最近有些不一样吗?”
白熠愣了一下,“确实是有些不一样了,但是你不觉得现在的温纯更像是小时候的妮子吗?她变好你不应该高兴吗?反正只要她还是温纯,你还喜欢她,那就是好事,想那么多干嘛?”
“我只是在担心她是不是中间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迫使她长大,迫使她懂事。”
白熠从来没想过这个,现在听顾宴这么一说,他也隐隐有些担心。
“你说的这个不是没可能。但是她是温家的小姐,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温老爷子把她当眼珠子疼?而且还有你时不时的派人在帮她清理周围一些杂事,有眼睛的人都不敢对她做什么吧?”
顾宴没说话,只是板着脸。
白熠看他这样子,不由的轻叹一口气,说道,
“你其实用不着多想,之前我也有问过温纯,就是你过敏那天,她在你门口等了好久,我当时就被她的举动给惊到,所以问过她。”
“她当时说她是突然想清楚,觉得以前的自己太过于傻,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现在想要好好生活,也看出来谁才是对她真心好,所以改过自新,好好生活。”
“我知道你担心她,但是不管她是否经历过什么,她现在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也没受伤不是?你就安心吧,难不成你想让她变成以前那样作天作地的才觉得舒服?”
白熠说完就去旁边饮水机倒了杯水喝,这给别人灌输鸡汤还真是费力气,太累了。
顾宴想着白熠的话,脑海里想的全是温纯这阵子的一举一动。
他不是想让温纯变回以前的样子,他也很庆幸现在的温纯在他身边,但是……
但是他心里总有一股不实际的感觉,怕这样的温纯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
“我只是想要她开开心心的,如果她懂事的代价是她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我希望她不要懂事,就算她以前那样,我也可以让她衣食无忧一辈子。”
白熠手上还端着水杯,在听到顾宴竟然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时,整个人都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只一脸难以置信看着顾宴,不敢相信顾宴刚才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长一段话。
“咳……”他轻咳一声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靠,刚才他都傻了。
“怎么说呢,她现在也挺好的啊,每天吃吃喝喝,和小闺蜜逛逛街,晚上回家陪你吃吃饭,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多想什么?这想的都是一些未知数,徒增烦恼。”
顾宴垂眼看着桌子上的文件袋,眼神淡然,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熠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所以放下水杯也打算离开。
“行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你自己慢慢琢磨吧,实在是没空搭理你。”
顾宴听到他的话连应都没应他一声,白熠又是一声叹息。
没事,他早就习惯了。
而且要是应他,那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顾宴了。
“对了,李家那边已经搞定。不过李苑走了,没人知道他去哪里,暂时还不知道行踪。”
“盯着他。”
“行。”
顾宴在白熠走后就把手上的文件袋放在抽屉里,随后看了一眼手机就继续忙工作。
时间很快来到六点半,温纯把林琪琪送到小区门口。
“你也真是的,为什么不让顾宴过来接你?他一天天都这么忙吗?或者要不然你就在我家里睡一晚吧?明天我送你回去。”林琪琪说道。
温纯笑嘻嘻的看着他,“他这不是工作忙嘛,他过来接我一来一回需要一个多小时太累,我就骗他说我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也让他赶紧回去,这样我们就可以同时到家了,嘿嘿嘿……”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林琪琪看着温纯说。
“嗯?”温纯满脸疑惑。
“心疼男人是傻子行为。”
温纯一愣,然后就是毫不犹豫的笑着回答。
“傻子就傻子吧,反正他是我老公,心甘情愿当他的傻子我也愿意!”
林琪琪浑身都抖了一下,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一样。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再听你说这么肉麻的话下去,我还真的是要起鸡皮疙瘩了。”
温纯嗯哼一声,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还美滋滋的。
“那你是不知道我老公就喜欢听我说这么肉麻的话。好了,你上楼吧,我回去了,不然等下我老公看不到我会担心的。”
她朝林琪琪挥挥手就直接上车,让司机可以走了。
这出租车是她在打车软件叫的,专享车,比普通的快车干净宽敞,就连车的牌子也是上一个档次的,当然,价格也比一般快车好看。
她让司机不要接其他的单,然后她私下给司机三百块让司机把她们两个送回来。
本来她是要给五百的,但是被琪琪死命拦下,说是三百人家已经非常乐意了。
毕竟这有的司机接一天单才三百块,现在送她们两个顶天两个小时就能挣三百块,人家怎么可能不乐意。
温纯对钱没什么概念,但是她听琪琪的话,琪琪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哦对了,琪琪还说她是人傻钱多……
钱多她承认,毕竟她家里就有钱,然后再加上顾宴的钱,嘶……这银行卡都忘记数几个零了。
可惜了,她想包养琪琪,但是琪琪不让啊,每次就允许她买点吃的,穿的,用的。
这哪里能叫包养?这包养可都是一个月十万打底包养费用的,在她们圈子里,这很常见好嘛!
林琪琪看着温纯的车子开出视线后才回家,只是刚走到家门口,她眼皮就跳了一下,让她拧起眉头。
左眼跳灾,右眼跳财。
嘶……她刚才是左眼跳的吧?这不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
她揉揉眼睛,发现又没跳了,好像刚才跳动的那一下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应该是我多想了吧?这虽然有一句话是这么说,但是也没有科学依据的不是吗?”
林琪琪自我安慰一番就没再继续想,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给温纯发了个信息,让温纯到家给她发信息。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温纯看到信息后直接回复了个好字。
司机还算是一个健谈的中年大叔,从后视镜里看到温纯笑的这么甜,也忍不住乐呵呵的问了一句。
“年轻就是好啊,和对象发个信息都能这么甜蜜。我家那位啊,现在都老夫老妻了,平时每天都在数落我,压根不会对我这么笑。”
温纯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
“不是的大叔,你误会了,我不是在和我老公聊天,是我闺蜜,就是刚才那个女孩儿。不过我老公对我也是很好的。”
“原来是这样,那是我误会了,不过看你们小姐妹两个的感情也是非常好的。”
“对啊,我们特别好。”温纯笑嘻嘻的回答着。
两人就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眼看差不多到老宅门口的时候,顾宴就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还没到家。
她只能回复一句快了快了,马上就到家。
司机这时候手机也响了起来,温纯听到是司机老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吃饭。
从语气里不难听出担心和心疼。
温纯突然有些羡慕,以后她和顾宴也会成为别人严重的老夫老妻吧?
别墅区到了这里出租车是不可以进去的,不过也挺近,走路五分钟左右就能到,她下了车,给司机付了钱就准备回家。
只是她刚快走两步就发现旁边的草丛里突然跳出来两个人,并且都戴着黑色帽子和口罩,一身黑色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里正好就是一个拐角,也是一个死角,要是不正好有车经过的话基本没人看到。
温纯警惕的看着两人,刚想转身就跑,结果一个男人就快速冲上来用一块毛巾捂住她的嘴巴。
毛巾大概是放了一些什么药物的,所以温纯很快就昏死过去,但是她昏过去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把手指上的一个饰品脱下扔在地上。
这是一个素圈小戒指,非常细小的一个,掉在地上都不会有声音的那种。所以两个黑衣人完全没发现。
温纯昏迷过去的那一瞬间想到的就是肯定是李苑或者是温菲两人搞的鬼,不然她还能和谁有这么大的仇恨,或者谁胆子这么大,竟然在这里绑架她?
不,不仅是胆子大,还有蠢,难道不知道这里摄像头吗?
两个黑衣人的动作很快,直接用一个长形麻袋把人套住,直接拖着进草丛里。
草丛另一边有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在等着,两人直接把麻袋放在车上,跟着跳上车,身手十分敏捷迅速,一看就是练过的。
在他们上车后,司机就马上踩下刹车把车子开出去。
一套动作做下来都十分迅速,像是早已经有预谋一样。
顾宴一直在家门口等着温纯回来。
他在接到温纯的信息说已经在回来路上时就从公司往家里赶。
但是等他到家时却发现温纯还没到,他又给温纯发了个信息,结果温纯又回复说是马上就到,所以他就出来在门口等着。
但是怎么等都等不到,时间已经快速的流逝。
他脸色越发阴沉,不是说已经快了吗?为什么现在还不回来?又要骗他?
他拿着手机给温纯打电话,电话响了,但是没人接听,最后更是被直接挂断。
在电话被挂断的那一刻,他脸色阴沉的完全可以滴出墨水一样,让从客厅里出来的林姨看到以后也顿了一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