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姝怎么会相信呢?张先生明明是全名洲城最好的名医,又且说她从来不相信命运之说,她只是觉得张先生不够真诚,还是她自己还未打动他?
“先生,如今我母亲病入甚微,做大夫最讲究的难道不是救人一命神造七级浮屠吗?先生为何不愿意出手相救呢?”
谭姝的话引得张先生开始蠢蠢欲动,只是谭姝还未明白,张先生为何不愿意相救?
谭姝的目光在张先生上不断的打转,若想让张先生真的肯愿意帮助,必须用真诚打动,在之前她让任止盯着他,他一定是不高兴了,其他的万万不敢想。
谭姝郑重地跪下,抬眼若有所思的望着张先生:“我这一生过得淡然,可唯独母亲是我心中的痛,我希望张先生能够帮助我。”
张先生看着谭姝这般求自己,心里的心疼之意就多了几分,可这明明之意,不是他不愿相救,实在是无能为力,但那是面前这位姑娘的亲人,他若直接拒绝,想必她应该很伤心吧?
“现在,我只与姑娘说一句话,你母亲最近可有什么喜欢的人或是哪样东西,尽量的满足她,先把她的情绪给稳住,然后我再给你母亲开几副药,想来这样你母亲的情绪牵动着身子,慢慢的,会恢复几天。”
谭姝将张先生说的话都给记下了,随后告别了张先生离开了茶楼,坐着马车回了谭府。在马车上坐着,她若有所思,张先生是她的贵人,她应该无尽的感激她,这是她第一次觉得,重生一世还有能够帮助她的人。
她又想到,最近能够牵动母亲情绪的?她昨日才去母亲的院里,并没有觉得母亲有什么不对劲,情绪跟平日里一样,并没有什么波澜。
想着,谭姝就再一次去了林氏的院内。
一进来,见到挨着墙角的冬梅花开了,芬香扑鼻,颜色也格外的清淡,也是极符合林氏平淡的性子。
“夫人,您去年种的荆梅在今年也开出花来了。”
莲儿扶着林氏,她穿着极厚,一脸的苍白,身体柔弱不堪,经不得风吹,手上拿着的丝巾不断的捂着嘴在咳嗽。
原来今天母亲可以起床来了?谭姝看着有一些吃惊,平日里母亲连几口饭都吃不下,今天应该吃下了几口,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
谭姝在外停留了一会儿,也未去打扰母亲的宁静,现在见着母亲情绪如此正常,还十分高兴地在赏花,看来张先生也说的对,近日确有什么人或是东西牵动着母亲的心情,谭姝也未多想,只觉得如今这局势,正是向上发展的时候!
第二日,谭姝如愿的在亭台楼阁举办读书人的诗词画意,来的人不少,可他们大多都是做生意人的年轻公子,自然高霁也不列外。
谭姝知道,他们不过是滥竽充数,只有今日来的儒生任止才是这里唯一的一位读书人。
在座的各位已经准备就绪的做好了,这时青儿才领着任止进府来,直径走在谭姝的院内。
底下已经忍不住在窃窃私语了。
“他这是谁啊?”
“居然还是和谭大小姐这般近距离的接触,就连我们这些先来的都还未见到谭大小姐的真容!居然被这小子给抢先了!”
“谁说不是呢!那位,谭大小姐的未婚夫都未说什么,我们又何在这里发牢骚?”
众下的年轻公子哥一人一句,聊得相欢,好不乐乎!
相说与高霁这边,平静自如,妥妥高冷的人,未动任何声色。
这才,谭姝不紧不慢地从帐曼里出来,然后悠然的说道:“今日我邀各位来,很简单,就几位家公子多多诗情画意就可以了,不许多礼。”
“谭小姐今日邀我们来,竟就如此简单?”
其中一位男子好生叫嚣道,并且还是当着高霁的面。
“自然,我知各位都是生意方面的人,可今日我邀请一位儒生,定让各位眼前一亮。”
“谁?”
“是他!”
众人的目光纷纷向任止望去,他有些难耐娇羞,羞红个脸直直看着谭姝,他断断没有想到,今日会有如此场面,谭姝可没有跟他说会这样!
“任公子,可否为各位掌词一首?也让他们看看诗人的风采?”
任止有些不为所动,那眼眸子盯着谭姝,可谭姝不胆怯,生生在看着他,你今日若敢退缩,答应合作之事,不再可能继续下去。
任止无能为力,只得忍受,乖乖听了谭姝话。
任止在一炷香之内,竟然作出一首七律诗,谭姝不紧不慢的摆在众人的面前,慢慢的伸开,虽然堂下之人皆是看不懂,可无一不是在佩服面前这个公子。
“虽然我自己是一个做生意人,可我偏偏就喜欢这面前这儒生!”
“敢问你们有他这般才华吗?”
话音刚落,堂下的公子哥反而不乐意,他们试问哪一点不如面前这儒生强啊!
“谭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座的哪一位都比这个读书人强吧?”
“又且说名洲城本就是厌恶读书人!”
“谭小姐这般做可是在与在座的各位公然为敌!”
谭姝可不管那位公子如何个说法,她偏偏就喜欢读书人,而且任止还是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无雄野之心。
顷刻之下,众人不敢哗然,只见高霁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向谭姝,他轻声道:“姝儿这是喜欢玩游戏了?那为夫就陪姝儿玩到底!”
谭姝万万没想到高霁居然会出这招,不为所动,可她谭姝也不是吃醋的,当众之下,直接牵着任止的手进了她自己的卧室。
顿时,众人一片窃窃私语。
原来谭府大小姐竟如此浪荡!
“高公子,小姐既然都已经带着任公子进去了,想必里面之事您也知道,所以还请高公子不要去打扰。”
青儿拦着高霁在门外,这一次,高霁十分的规矩,居然没有闯进去,而是呆呆的站在门前。
此事一出,众人也便觉得高霁娶谭大小姐之事无望,又或是看清了谭姝浪荡的嘴脸,又不愿意去娶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