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坐着的众人也随着出去,谭姝见状也跟着出去,给袁氏说了几句,便是抬了脚,急急忙忙的出去。高霁看着跟不上,步子也夸得大了些,拉住谭姝的衣服,靠得谭姝更近了,悄然在她耳畔你说道:“刚才你这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在你姨母面前彰显一番,那我刚才算是帮了你吧?”
谭姝轻哦了一生,十分随意的说了一句:“我真的特别谢谢你,不过,我还要其他事情要做,所以,你就乖乖的呆在外祖母身边说一会儿话。”
高霁啊了一声,停留在原地。
难道该发生的一切还是要发生的吗?高霁还是紧紧地跟了上去。
谭姝出来,在周围的院子嘘了一声,朝生就马不停蹄的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脸上虽然沾满了汗水,但那时成功胜利的前奏。“小姐,我咋府中雇了一个人,那会跟着我的旨意做的,只有谭阔一碰到那带着迷信的毒水,在全身上一定会溃烂,虽然不至死,在容颜上,他怕是已经动不了了。”
这毒是王氏当初涂抹在她及笄时的一袭红衣上,如今,她做这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谭姝含笑的眼睛里幽光一闪,掠过一抹难掩饰不住得意之色,眼角眉梢的笑意忽而荡漾开来,眼睛愈发明亮。
虽然在这里,谭姝是最好下手,可她还是低估了谭阔的能力。
谭姝一开始就不让谭娇来赏雪时节,那时因为谭娇来了反而会坏事,便是使了法子。如今,谭娇不能来,谭阔是单枪匹马,谭姝下手的机会,总比在谭府强了许多。
“明日,记得让谭珏来这里接我回府,便是让谭阔好好看着,他们的亲情情深,还是我们的亲情情深?怕是连现在,谭娇出院都难吧。”
她跟朝生交谈了有半炷香的时辰,随即嘱咐下去,此事万万不可落空。日后,怕是没有这样的好机会了。
高霁躲在后面,盯着时辰,现在距离在屋子内已经有了半晌,还是救人要紧,没有被谭姝发现的同时,走的在路上,根据刚在见着谭阔旁边男子的背影,那人一定在刺杀放在说话不中的妇人!
左侧一旁种植的一棵棵柳树,窈窕的身段,随风起舞,走在青石板的路段时,还飘落下来的几片柳条。
只听池边“砰”一声,高霁见着那人的身影便是怀疑是贪念阔身边的人,为了不被发现,赶紧躲在树后,那人左右瞧望了一眼,立即收拾池边杂乱丛生的草木。
高霁还没有想到谭阔的动作居然快到这种程度了。
待那人走后,高霁立马跳入河中,将那名妇人救起,可现在身上已经湿漉漉了。高霁见着周围没有人,他感受到那妇人隐约还有急促的呼吸声,但现在周围已经传着找她人。他干脆好了,高霁将那么妇人放置在河边一哦昂,让她造成不小心失足的样子,这边也就没有人怀疑了。
高霁走了许久,才来到一间杂房间换衣服。
湿漉漉的衣服才脱到一半,杂房内隐隐约约传出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我的个老天爷,你们这是让我去死!去祸害谭家大小姐,我的命还要不要了?要不是我家中老爹欠下一屁股债,我王二至于在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吗?要去去死,还不保我姓名,我简直不要活了!”
高霁听得出来,说话者大概是个刚弱冠的公子。
高霁心下一想,不对!祸害谭家大小姐?不就是谭姝吗?高霁越觉得此事不对劲,心里也已经知晓了半分。
一个男子去祸害女子,还能是什么?
可方才,高霁跟在谭姝身后,她本是要设招来杀害谭阔的,怕不是现在已经被别人给套路了。
侍从影风从窗下拿了干的衣服,高霁换好后,见着外面没了那人的声气,连忙跟了上去。走前还不忘嘱咐影风,“找到朝生和青儿两人,告诉他们,他们的计划本谭阔给看出来,所以,不用去朝谭阔了,去找袁老太太来。”
一路上,高霁都留下了小石子的印记,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出丑了。
果不其然,朝生扮成下人的模样,急促从谭阔和临邢身旁走过,可当那盆水装在谭阔身上时,朝生惊愕的抬眸,本是想故意道歉,一瞬间,见着临邢身旁的人居然不是谭阔,却不知是哪家的公子?
这人明显被掉了包。
待他们走后,独自留朝生停留在原地,却也想不通。
此时,在林阁的后花园,谭姝已经被迷晕过去,恍惚间,只觉得脑袋膨胀的疼,整个人斜脑歪梢,疲惫的身子扭曲的动着。
谁在拉她?
一间小屋内,谋面黑衣人利落的将谭姝摔在床上,像是好不费力气,口中还不停地喃喃:“那小子怎么还没有来。”
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谋面黑衣人见状立即躲了起来,依稀见着进来的是买通的外男,这才出来。
“这里交给了,可别让我们家公子失望。”
那王二猛然地点点头,虽是这次可能会要了性命,但能够在生前触摸一下女子,这也算是生前有福了。他一想到家中的死鬼老爹,将家中已经败落了不行,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死了算了。
若是面前这位大小姐为了保住名誉,他还能做一下姑爷,谭府的女婿呢!这样确实不同。
心里的想法一个个涌入心头,不管最后哪个结局,对他来说,都是最好的。
此时,他脑子里边浮想联翩着,已经衣服脱了一半。
“砰”一声,他只觉得后脑勺一阵痛,脑袋在不断地眩晕,啪唧一声摔倒在地。
高霁手提一根粗实的木棒,虽然没有将他打出血,但打晕过去完全将他给收拾住了。
高霁斜瞥一眼躺在床上的谭姝,心里还是有些落寞,“要不是我帮忙,你的名誉可都要被毁了。何必将我拒之于门外呢?”
其实对于高霁来说,他无非是想更靠近谭姝一点。但每一次都会被拒绝,就像是这次一样,她身边即便有他在,她做什么也从来不会跟他提起。
高霁费了一些力气,将那人用绳子绑了起来,再用棉布堵塞住了嘴巴,将他仍在了屋子木桩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