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红袖的巴掌就要往俩人脸上招呼,萧予安连忙一步上前拦住红袖。
“皇上!你别生气!奴婢将这俩贱人剥皮抽筋,碎尸万段,丢去喂狗!”红袖咬牙切齿,愤怒咆哮。
我没有生气啊!你你你不要到处找刀,这里没有刀!而且这是男主!男主啊!动不得啊!!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男主突然弯了,但是种马文男主睡个人,真的只是日常啊!日常!
眼见红袖又要扑打人,萧予安急忙说:“红袖,冷静一下,冷静。”
这番吵闹,床榻上的人自然也渐渐醒了过来。
见红袖似乎冷静了下来,萧予安松开她,低头想着要怎么开口,红袖深呼吸两下,突然上前,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晓风月脸上:“贱人!竟然做出这等龌蹉之事!”
晓风月被打的头一偏,白皙的脸颊上浮出五指印,他转回头,声音淡然:“皇上,我与晏河清两情相悦,情投意合,早有誓约,希望皇上能成全。”
晓风月忧心忡忡一夜未睡,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慢慢睁眼,故作惊恐神色,从床榻上滚下,跪拜在地:“皇,皇上?!”
晏河清喘息一声,按住额头缓缓起身,头似乎极其疼的样子,他睁开眼,目瞪口呆地着眼前的一切,眸光诧异扑朔,好半天没回过神来,最后他将目光放在自己赤裸的身躯上,似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顿时转头向晓风月,眼底全是被算计的懊悔和愤怒。
男人,你这是要挑战女主的权威吗?
“恬不知耻!”红袖气得眼红,一把上前揪住晓风月的头发,连扇几个巴掌,随后转身又要去撕打晏河清。
萧予安:“噗咳咳咳,啊???”
啥,啥子玩意儿?
“回,回去?”晓风月抬起头来,眼底全是不可思议,他的脸颊红肿,起来十分可怜。
萧予安问:“对,你叫什么名字?”
姐!你怎么又打人了!这个人打不得啊!!!
“红袖!”萧予安拉住红袖,转头对狼狈不堪,头发散乱的晓风月说:“你把衣服穿好,先回去。”
好像上次问红袖景阳宫有没有琴师,红袖答的就是这个名字。
“你先回去。”萧予安好心安抚人。
见萧予安毫无动怒的神色,反而问自己的名字,晓风月浑身发颤,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好半天才说话利索:“晓,晓风月。”
嘶,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眼见晓风月离开,萧予安对红袖说:“红袖你也先出去吧,我要同晏河清单独讲两句话。”
“皇上……是。”红袖欲言又止,但还是低头退出厢房。
晓风月颤抖着将衣服穿好,俯身退出厢房,一抬眼见到了他最不愿见到的人。晓风月眼前发黑,死死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才稳住心神。
杨柳安着从厢房里走出的人,蓦然睁大眼,一个箭步上前,晓风月却像没到他似地,掠过他身边,低头匆匆离去。
“说点我不知道的。”
晏河清怔愣,盯着萧予安说:“你信我?”
厢房终于安静下来,萧予安转头同晏河清对视,然后笑着几步走近,坐在床榻一侧:“不说点什么吗?”
晏河清缓缓吐气:“我被陷害了。”
见晏河清默默穿上衣服,萧予安在心里不由暗叹,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明明着清瘦修长,结果身材竟然这么好!!!
晏河清穿好衣服,蹙眉解释:“昨夜,他带着清粥来寻我,劝我喝下粥……”
“我当然信你啊。”萧予安嗤笑,“我昨日都和你说了,我今早要来寻你,你还做这种事情,是你当我是智障,还是你觉得你自己比较傻,话说,你要不先把衣服穿起来吧?”
身材太好,视觉冲击太大。
“因为他说是你送来的粥。”晏河清瞥了萧予安一眼。
“假传圣旨啊。”萧予安点点头,“粥里被下.药了吧。”
“等等,劝你你就喝了?”萧予安打断晏河清的话。
这要是个妹子劝晏河清喝粥,萧予安还能理解,这一大老爷们劝喝粥,晏河清怎么也马失前蹄了?
“不认识。”
萧予安摸摸下巴:“估计他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受人指使来害你,不然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会心甘情愿用这种法子同归于尽。”
晏河清说:“对。”
“你之前和他认识吗?”
被突如其来的事一闹,这永宁殿自然是去不成了。
迷药后遗症状让晏河清头疼不已,他眉头紧皱,单手按着头,慢慢吸气吐气:“你接下来打算如何?”
萧予安连忙起身给晏河清倒了杯水:“啊……这个,没想好呢,要不先把他遣送出宫吧,以免又生出什么事端来。”
似李!辣锅自带bgm的男人!这蓝道就似李自带bgm的原因!
某些事一想通,有很多事就会跟着豁然开朗。
萧予安和红袖说完自己来解决这件事后,本想独自一人去找晓风月,哪知杨柳安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同去。
萧予安也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端倪怎么可能视而不见,他想起之前两次同杨柳安碰面都听见过琴音,再琢磨方才杨柳安的失态,突然茅塞顿开。
说不定原著还埋下了许多伏笔隐喻,但萧予安一心只在意男主的事情,没深究这些边边角角,不曾想竟然错过了这么多。
萧予安带着试探问杨柳安:“你和晓风月是不是……”
萧予安突然又想起原著里,杨柳安保护君王殒命后,中曾经提到了这么一段,说是杨柳安的死讯传回宫中的当天,宫中凄凄哀哀的琴音响了一夜,肝肠寸断,闻者落泪,然后第二日一名琴师自缢在宫中。
当时萧予安以为这段是用来渲染杨柳安死的悲怆,现在一想根本就不是啊!
还有什么最后一面,什么自行了断,这小侍卫说话真不好听。
萧予安哭笑不得,上前拉人:“你起来,走吧,去见晓风月。”
杨柳安突然磕头,一下比一下重,不过几下,额头竟磕出血来:“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我却背叛皇上,实在罪该万死,应当千刀万剐,可是我求求皇上,让我见他最后一面,一面过后,我愿自行了断,若皇上不解气,恳请酷刑责罚。”
哪来的恩重如山,按照原著剧情来,分明是少年君王欠杨柳安一命。
嗯?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两人来到厢房前,萧予安抬手敲敲门,却半天无人回应。
杨柳安双眼放光,作势又要磕头,萧予安连忙一把拦住他:“还磕?别磕了,再磕不准去了。”
萧予安还想等等,见杨柳安焦灼不已,无奈只得推门而入。
结果厢房的场景差点没把萧予安骇得心脏蹦出胸膛。
三尺白绫,一袭白衣,晓风月悬在横梁下,一把椅子可怜巴巴地歪倒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