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哥,水姑娘惹怒了大人。”
一旁听着小曲,正享受着漂亮侍女捏腿捶肩的刘宁学,顿时一惊。
一脚踢开面前的侍女,猛的站起来,面色难看,“怎么回事?”
“听说是大人招待的那位贵客,对水姑娘不满了。”
“大人现在正在发火呢。”
也就是过来报信的小子,是刘宁学的心腹,不然他邪火上来,不将人废了不足以平复心情。
“啊….”刚被刘宁学一脚踢在心口,忍着剧疼,缩在一旁满脸痛苦,不敢吭声的侍女又被刘宁学迁怒,又是没收劲的一脚。
这次,看起来满脸稚幼的姑娘,再控制不住,大口大口的血往外喷。
刘宁学很是嫌弃,“没用的东西。”
也不晓得是在说面前的侍女,还是指别的。
不用刘宁学多说,很快就有新的侍女,低头沉默的将地上被踢破了脏器,四肢不断抽搐的人拖了出去。
刘宁学重新坐回位置,仍带怒气道:“人呢?”
心腹弓背塌腰,小心回道:“带是带回来了,但大人一生气,把她的识海给毁了。”
心腹拍拍手,两个身份低微的侍女,将一绝色女子带了进来。
正是那名叫水姑娘的女子。
看她容貌,当真称得上一句花容月貌。可仔细瞅去,却能发现她眼神呆滞,神情刻板,
咧嘴笑时,口涎从嘴角溢出。
竟然是傻了。
刘宁学厌恶的挥挥手,“浪费我时间精力,好歹相貌不错,赏底下的贱种们。”
心腹连连称赞,“那我先替他们谢谢刘哥了,虽然傻了,好歹是一副绝色之姿,也算是给他们开开洋荤了。”
“下次,他们要是再敢不用心替刘哥您办事,我饶不了他们。”
被好一通马屁拍的舒服了,刘宁学才缓下心口那份又惊又怒。
心腹瞅见刘宁学心情变好,抓紧机会问道:“那大人那里….”
刘宁学:“让我好好想想。”他也挺怵的。
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的,说一脚踢死一人,眼睛都不带眨下。
但这些都是些没用的普通人,就是他几下弄死十个,也没人敢对着他这位异能者说什么。
更别说他还是白家的管事,就是比他高一阶的异能者,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可,他马上面对的是白大人啊。
别看大人最近似乎很看重自己,一副笑呵呵的和善模样。
实际上,真让大人恼了,那下场….
一想到这,刘宁学顿时是一个冷颤。
“白渊呢?”
闻弦知雅意,能成为刘宁学的心腹,自是阅读理解满分的选手。
心腹:“我们不是将水姑娘献上去,得了大人的赞赏,白管家应该是着急了。”
“我听他身边的小子说,前几日他是满脸笑容的出门了,谁都没带。”
同为白家管事,刘宁学瞬间明白其意,紧绷的心神松弛了几分。
轻松的嘴角带笑,“看来他也找到漂亮的大宝贝了,只是防着被我们提前发现呢。”
要换成之前,刘宁学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将人抢过来。
现在嘛….他尤带些不甘心道:“他倒是好运,真是便宜他了。”
这次不光不能捣乱,他还得期盼白管家是真的寻着了好苗子。
只是,他不晓得,被他许以厚望的白管家,是再也回不来了。
又是几日,白管家不光没带回来人,直接是他这个人都消失不见。
白大人那边,寻人过来问了好几次。
刘宁学从刚开始松了口气,逐渐压力增大。
顶着满头满脸的血,刘宁学恭恭敬敬的从屋子里倒退着出来,也不敢擦。
直到回了自己的地盘,才敢沉着脸,处理额头上被砸了个碗口大的伤口。
“白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久不见踪影?”
“派人去查了吗?还有他发掘的好苗子,找出来了吗?”
死对头怎么样,刘宁学一点都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漂亮的姑娘啊。
难以讨好贵客,最近大人是越发暴躁了,谁谁都讨不了好。
“白管家是够精明,瞒得太严实了,我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出当日有一个叫二牛的小子跟他有过接触。”
就在刘宁学跟他的心腹谈及二牛时,外面的门童来报,有位叫二牛的贱民,在外面闹着一定要见刘管家。
说是白管家有话让他带。
刘宁学神情一凝,与心腹对视一眼,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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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渊让你带我过去?”
刘宁学跟着二牛走在逼仄的小道上,眼露疑惑,“他怎么自己不回来,反而让我过去是什么道理?”
“白渊这个老贼头,真的找着了比水姑娘还要好看的?”
后面的刘管家目如实质,带着极大的震慑压在二牛的后背。
二牛后背顿时汗如雨落,他也不敢回头,只低着头嗫嚅得话都说不好。
“就,就是白管家说,你去看过就晓得了。”
二牛慌得不行,一路上身子都在打板子。心里把桑娇娇那些人骂了又骂。
他以为他们够胆大包天了,但实际上,他们还能在莽一点。
苍天啊,大地….为什么要让他来承受这种折磨。
那些人竟敢主动诱敌深入,让他将白管家也给诱了过来。
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刘宁学也看出了二牛的不对劲,小伙子嫩头青一个,面上不加掩饰,心慌气短全写在脸上。
艺高人胆大,刘宁学也不在意,左右不过是白渊的一个打压他的计谋。
仔细说来,他年纪比白渊小了轮,但异能程度,却被对方高了一大阶。
左右不过是魑魅魍魉的伎俩。
刘宁学冷哼一声,不在意的摇头晃脑。
白渊最好是真的寻到了比水姑娘还要好的货,不然这个老东西,也别想好过了。
这头,二牛带着朝南城而去,另一头,桑娇娇他们也没闲着。
桑娇娇站在旁边,以华瀚为首的四岁到十二岁不等,二十来个青少年组成的队伍。
哦,华瀚就是当日,让严阿叔使唤去报信的小少年。
也是南城这边年纪最大的小孩子了。他也是因为家里有个瞎眼的婆婆,这才留在家里照顾。
有一顿没一顿的,活的挺艰难的。
不光是他,这整支队伍的青少年,都是一副病怏怏薄削的身子骨,脸色透着青白,一看就不健康。
就他们现在勉力久站的模样,看着就有些难为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