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诀?”
“一种能够依靠吞噬异火而进化的神奇功法。”
“有这种功法吗?”
“不会吧……你的老师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慕骨老人将韩枫炼制的丹药弹射给韩枫,露出惊讶和呆滞的神色。从视频中难以辨识他的神色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说我的老师懂得这样的功法?”
慕骨老人的话成功引起韩枫的好奇心。
“是的。听你的语气,看来药尘将你收为徒弟,并没有将真本事传授给你。”
“胡说,我的老师对我视如己出。他将他很多的本领都传授给了我。”
“傻孩子,你可听说过‘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句话?”
慕骨老人继续离间着韩枫和药尘。
“够了。你到底是谁,休想离间我与老师。我是不听你这些鬼话的。看在你也是星陨阁成员的份上,你今天说的这些话,我可以不告诉老师。”
“既然你不信我,多说无益。孩子,你若是不信,你不妨看看你老师每隔一段时间外出,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慕骨老人身周荡起涟漪,当场消失。
接下来几天当中,韩枫没有理会慕骨老人对他说的话,一心钻研炼药术。
期间,韩枫对炼药颇有心得。私底下外出,研究出一种新的丹方,并且找人来尝试丹药。
某天,药尘找上韩枫。
“枫儿,我们星陨阁管辖的地盘流行的一种病被你治好了。我听说是你提供了丹药,一种名为连花清瘟的丹药。是吗?”
“是的,老师。”
韩枫面色大喜,露出得意的神色。
连花清瘟的丹药可是他独自炼制而成的,专门治疗最近星陨阁管辖几十个城池内流行的一种瘟疫。这种丹药连药尘都没有研制出来,最近药尘和星陨阁的长老一直为瘟疫头疼不已。结果,被他韩枫给治好了。
韩枫已经能够预料到他一定会被他的老师药尘夸奖。
药尘转身,面容严肃。韩枫在他的脸上找不到半点高兴和自豪的神色。
韩枫不仅仅炼药天赋奇高,而且还善于察言观色。
“老师……”韩枫呢喃出声,他感觉到他老师的脸色不对劲。
弟子如此出色,作为老师的应该感到自豪和高兴。
然,药尘没有。
“我还听风闲说,有个感染瘟疫的小村子,一共三百六十一口人,全部被人给杀死了。部分人死于一种奇特的毒药。”
“风闲通过调查,发现你曾经在那个村子的周围触摸。我检查过那座村子,终于被我在一具尸体上找到了一些凶手的蛛丝马迹。”
“那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显示着那个凶手是你。”
“枫儿,你告诉我,是你做的吗?”
药尘凝视着韩枫。
韩枫点头,并不否认。
“是的,老师。事已至此,我承认,是我做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全村的人?”
“老师,你听我解释。我看到你和诸位长老辛苦寻找应对瘟疫的办法。我想要为你分忧,我偷偷外出,观看了好几个得病的病人。有所感想。于是我着手炼制一些丹药。我不知道丹药的药性如何,于是随机选中了那个村子。有几个得病的村民服用我的丹药,当场死亡。我想要剖尸,寻找希望的原因,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村民不让。于是我在他们下葬之后掘坟,挖出尸体。是我失算了,我没有想到那么晚竟然还有人前来墓地。我被发现了,村民一呼百应。我将他们抓了起来。继续研究丹药。终于被我研究出一种能够治病的丹药。治好的村民不仅不感激我,在他们好了之后,还动手想要杀我。我出于防卫,只好将他们全部给杀了。”
“混账!”
药尘恼羞成怒,一巴掌落在韩枫的脸上。
“啪!”
韩枫没有哭,眼神十分不理解地质问着药尘:“你打我?”
“混账,你竟然屠了一个村子的村民。”
“他们想要杀我,我难道任由他们宰割吗?”
“你还拿他们试药?”
“新的丹药出世,若是不拿人来尝试,怎么知道药效如何。更何况,只是死了三百多个人,事后救活上千万人。我何错之有?”
“啪!”
药尘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扇着韩枫的脸。
韩枫委屈地凝视着药尘。他依旧不觉着他做错了事情。他可是救了足足几千万的人呀。
药尘气着指着韩枫的手指发抖,不知道该如何训斥韩枫。他狠狠地甩着袖子,怒斥道:“最近一个月,你不得离开这座山谷半步。你在这里好好地给我反省反省。”
药尘走后,韩枫来到山谷的一座小溪旁边。慕骨老人再次出现。
韩枫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慕骨老人,继续看着小溪发呆。眼睛中的神色尽是倔强的色彩。
“你看清他了吧,这就是你的老师,药尊者药尘。”
“你明明救了几千万个人。几百个人和几千万个人,孰轻孰重。如果不是你,每天因病死亡的人都有几百个人呢。”
“这么多年没有相见,药尘还是这么的不近人情呀!”
慕骨老人继续离间着韩枫和药尘,内心对韩枫感到十分的不值得。他深知韩枫的性格,继续说道:“韩枫呀,你做了这么多,不过是希望得到他的一句夸奖而已。结果呢,却是得到这些训斥。新的丹药不找人尝试药效,能行吗?肯定不行呀。现在你认清药尘的真面目了吗?”
“你又想离间我和老师。”韩枫淡漠地瞄了一眼慕骨老人。
韩枫和药尘感情深厚,内心波澜,表面依旧冷斥着慕骨老人。
“如果说真话也算一种离间的话,那么老夫也没有必要继续和你交谈。韩枫,你若是想要在炼药界超越药尘,打败他,为自己争一口气,你就来山谷十里之外的隐世世家——周家找我。”
慕骨老人说完又消失不见。
此时,韩枫十三岁。
之后,韩枫为了隐瞒药尘他与慕骨老人的见面,他刻意与山谷十里之外的隐世世家的世女交往密切,并多次夜中相会。
期间,韩枫随着和慕骨老人见面次数的增多,内心逐渐地接受慕骨老人的话。
“韩枫,我问你,对于我们炼药师而言,什么是最宝贵的东西?”
“自然是丹方。”
“除开丹方呢?”
“炼药经验、药材和灵魂境界。”
“除开这些呢?”
“拥有的火焰。”
“对。今日相见,我还是建议你跟踪你的老师,看看他最近离开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韩枫依照慕骨老人的话,在药尘又一次离开山谷的时候,他小心翼翼跟踪着药尘。一路来到星陨阁一座炼丹的丹房。
丹房是药尘私人所有,平时就连副阁主风闲都不能进入这座丹房。
韩枫小心翼翼,推开房门,走进丹房。
药尘坐在中间,闭目修炼,在他的腿上放着一卷黑色的有些虚幻的卷轴。其上有着一段特别的描述:“欲练此功,必吞异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