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秦飞也在寒冷的北欧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从未感觉到会像天朝这个时代这么冷。
即使是艳阳高照,秦城的空气依旧冷的掉渣,不过他却是希望越来越冷,因为天气越冷,他的火炕就卖的越好。
从迎回公主的时间算起,很快就要到一个月了,秦飞几乎每天都会想起自己远在秦络山脉的妻子蓝娇,他都不知道如此寒冷的天气,她是怎么过的?
人一旦有了牵挂,将是魂牵梦绕,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那座断崖之上,他也数次派人前去探路,然后事实就是大雪封山,积雪未消,人根本不能进入。
其实秦飞也完全可以借此机会甩掉这个报包袱,因为一旦和蓝娇生活到一起,势必会给他带来更多烦恼,暂且不说蓝月族的事情,仅蓝俞是朝廷通缉犯,就足够他提心吊胆,但是秦飞不能这样做,他知道这个时代人与人最看重的是诚信,而他更给自己加上了责任二字。
这一天,秦飞正在家待着,突然秦五公子秦乐来了,这让秦飞很是惊奇,先不说现在秦家人与自己形同陌路,秦乐可是从来没有来过他家,和他仅有的一面之缘也是上次在满雨楼的时候,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知道秦乐一定是有事而来。
虽然痛恨秦家人,但秦飞还不是一个心胸狭窄到容不下沙子的人,来者都是客,他亲自出门将秦乐招待到自己的屋子里。
“飞儿贤侄,你不会不认我这个五叔了吧?”没想到一进门,秦乐便来了这么一句,他看到秦飞有点惊讶,叹口气道:“家族是家族的决定,我秦乐是我秦乐的活法,说句心里话,我就看好你,至于牧歌,充其量也就是个狗肉包子,上不了台面。”
“呵呵,五叔这是挖苦我呐,还是抬举我呀?”秦飞猜不透他的心思,故意问道。
秦乐用少有的真诚看着他说:“五叔这是实话,我从来不会过问家族之事,太复杂了,表面上都是一家人,实际上不亚于江湖险恶,反正我有吃有喝有玩就够了。”wavv
“既然五叔有这兴致,今日我就陪您好好吃一吃。”秦飞说着就要吩咐厨下去准备酒菜。
秦乐摆摆手说:“不必了,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去消遣吧。”
“呵呵,好好,一切听五叔安排。”秦飞笑道,他知道秦乐绝对有什么事要求于他。
之后两人简装出行,秦乐将他竟带到了满雨楼。
满雨楼可以说是秦飞最熟悉的地方,春娘这段时间从他这里没少拿牙膏,时不时派人来要,搞的他都很郁闷,一度怀疑春娘这是在吃牙膏,不而不是在刷牙。
经历过霸哥之死的事情,老鸨将满雨楼全部交给了春娘打理,她自己退休回到老家养老去了,所以接待他们的自然还是春娘。
她看到两人的一瞬间,明显对秦飞更为热情,这让一旁的秦乐很不是滋味。
将他俩带进一间大包厢,春娘也没有召唤姑娘们进来,因为她知道这两位绝不是为这些胭脂俗粉来的,当前满雨楼接替茶儿位置的只有月儿一人。
她不等秦乐开口,便面带难色的说:“五公子,秦驸马,月儿正在陪其他客人,奴家也是很为难,又不能坏了规矩,实在很难心,我这里除了月儿还有几位新来的姑娘,各个国色天香,要不我叫进来陪陪二位爷?”
“不用了,今日什么姑娘也不要,我们叔侄两个要谈谈话,喝喝酒,别来闲人打扰就成。”秦乐听到月儿在陪别的客人,便心中闷闷不乐,掏出一锭纹银,让她尽管上酒菜。
春娘乐不得如此,接过银子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但是秦飞可不觉得秦乐请自己来就是为了喝酒吃肉,等酒菜上来之后,他给秦乐斟满一杯,开门见山问道:“五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秦飞虽然被家族除名,但对我好的人,还是会非常感恩的。”
秦乐眼睛一亮,给秦飞也端了杯酒说:“实不相瞒,我的确有事请飞儿为我斟酌。”
“呵呵,不会只是斟酌一下吧?”秦飞接过酒一饮而尽,而后又道:“如果猜测不假,五叔就是为了这个月儿而来吧?”
“呀,飞儿果真眼力高深,五叔的确是为了这个月儿。”秦乐叹着气又自饮一杯,然后才说了起来。
原来他在不久前博得了月儿芳心,并且爱上了这位姑娘,并有赎身娶妾之心,然而他虽然在外风流,但是在家却是个妻管严。
他的原配夫人是秦州第二大城秦都的知府大人的女儿,此女有个姐姐嫁到了皇城给三王爷任妾,三王爷就是皇上的三叔,而且是皇上最信任的一个叔叔,于是仗着这层关系,秦乐的夫人厉害的不得了,在家管得秦乐像只猫一样,虽然对秦乐在外寻花问柳不怎么管,但绝不允许秦乐娶妾进来。
尤其是这几日得知了秦乐在满雨楼喜欢上一位歌妓,还打算要为她赎身娶做偏房之时,简直闹翻了天,寻死要活的,搞的秦乐府中鸡犬不宁,还扬言要弄死这个月儿,所以秦乐烦的不得了,这才找秦飞来给自己想想办法,因为从秦飞能够将茶儿一分钱未花便娶回了家这件事看,他认为秦飞在这种事情上一定有本事。
当秦飞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简直快要疯了,这种事情竟然让他想办法,这不是逼着要他与这个五婶子为敌吗?
尽管秦飞还未见过秦乐夫人,但他今后的计划是将百姓生活圈开办到秦州的其他城市,首先第一站就是秦都。作为秦州第二大城,秦都的人口规模也不容小觑,尤其是朝廷对秦都重点进行打造,准备打造成西南地区的门户,所以这里的发展潜力极大。
秦飞心想自己要是得罪了秦都知府的女儿,不就等于自断其路了吗?今后可怎么在秦都开拓市场?
当即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拒绝了这件事,此事他是万万不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