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飞习完刀法,又洗了个澡,收拾精神之后找到萧诗涵,要她陪自己去个地方。
“相公神神秘秘的是要去做什么?”萧诗涵很好奇,因为自从成亲之后,他可从未带自己单独出过门。
“去秦城府找李轩,我要问问他征收杏花村山谷一事。”秦飞说完,冷笑一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倒要看看,李轩能给我个什么样的理由?”
两人坐着曹宇赠送的那辆豪华马车,因为景萱公主嫁过来后带着一面黄旗,这是代表皇族身份的标识,所以秦飞将黄旗插在了马车上,威风凛凛的上了大街。
一路上那些巡逻的官差以及地方家族的车子,见到之后,无不避让纷纷,这让秦飞总算感觉到一丝驸马爷的身份。
来到秦城府,门口的官差看见黄旗,像孙子一样跑过来伺候。秦飞也没有让他们通报,用手抹了抹脸,换上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向衙门里走去。
一旁的萧诗涵见他表情变化够快,强忍着笑陪着他,就这样两人一直走到衙门里。
李轩早就知道秦飞来了,从他出门的那一刻就知道,所以故意躺在卧房的床上面装病,特意打发了一名下人去对付。
“秦驸马,李大人昨夜染了风寒,卧病在床,无法出门迎接,因为怕传染给秦驸马,所以无法相见,特令我请驸马爷到客房用茶。”一位下人恭恭敬敬的解释道。wavv
这倒是让秦飞有点没有料到,他猜测李轩一定是知道他因何而来,故意装病避而不见,他做出一脸惊讶的神色问道:“李大人竟然生病了?那我更是要去看看。”
说着就直接往卧房方向走去,下人赶紧阻拦却被秦飞拨到了一旁。
装肯定要装的像,秦飞猜到李轩就在卧房,直接推门而入,嘴里喊道:“哎呀呀,李大人一定是昨夜从我家离开时染的风寒,秦飞真是过意不去啊。”
李轩真是没想到秦飞脸皮这么厚,他都让下人拒绝见他了,可他竟然就这么直接来到卧房,这是非常不礼貌的。
但是没有办法人家既然来了,还得笑脸相迎,故意唉声叹气从床上往起来挣扎,嘴里说道:“秦驸马哪里话,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倒是我拖着个病身子没来迎接驸马爷才是罪过。”
“李大人肯定是公事操劳过度,其实这公事呀,您也不必那么较真,就说昨日发生的命案,您派人传个话,我自会带着公主过来接受审问,何必您大人亲自跑来呢?”秦飞笑嘻嘻的说道。
李轩却听出秦飞这话里带着其他意思,有抱怨甚至还故意提出公主,明显有警告的味道在其中。
如果秦飞是普通人,李轩早就想办法对付了,但偏偏他有个驸马爷的身份,更要命的家里还养着位公主,根本无法去正面对付。
家族前不久也对因为一意孤行去劫杀秦飞,反而差一点丧身山林大火的李健梦做出了警告,尽管他被秦飞射瞎了一只眼睛,但是能保住命也算造化。
而且让李家很不明白的是,秦飞为何对此事再未追究?
其实他们不知道秦飞不是不对付他们,而是觉得时机未到,他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这也与他前世的习惯有关系,万事如果没有最好准备,他宁愿继续等着也不会动手。
对于秦飞,李家是非杀不可,因为秦飞握着他们的把柄,只要秦飞不死李家永远便无法安稳。
李轩作为李家杰出代表,自然以家族利益为重,但他可不是一个鲁莽之人,他为官多年早就深知官场如戏,对待秦飞他也在寻找机会,没有十足把握绝不会下杀招,所以先对他进行打压,最好激怒他做出过激举动,自己才能光明正大的去杀他了,所以得知秦飞想要花重金购买俞老家的山谷时,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
这一点秦飞自然知道,所以他在秦城鱼爷和秦牧歌做为最大对手的同时,他认为还是先将李家给解决了才是正道。
看到李轩装的够像,秦飞想故意吓唬吓唬他,便笑道:“想必李兄知道,我家涵儿夫人可是郎中世家出身,医术不是我吹,绝对厉害,公主的痘痘便是被她治好的,就让她来给您瞧一瞧病吧,开个方子保管好。”
李轩当然知道萧家乃是世代为医,本来他就是装的,哪里敢让萧诗涵诊断,否则谎言被揭穿了,显得他很被动。
便匆匆摆手道:“万万不可,涵儿夫人乃是女儿之身,这万一被我夫人知道,可就不得了了,秦兄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秦飞就知道他要这么说,笑了笑,转了个话题道:“涵儿在杏花村时,便在家中开诊所行医,所以我打算明年在家中也开家诊所,不求赚多少钱,只求悬壶济世,救死扶伤,李大人觉得此事如何?”
李轩当然是大肆赞扬,称赞此事乃普惠百姓的好事,应该大力支持。
听他说完之后,秦飞却脸色一变,不高兴的问道:“本来我和夫人商议,重金买下俞老在杏花村的山谷,专门用来种植草药,却在买下来之后得知秦城府欲要将此地征收,所以秦飞不解,不知道李大人这是为何?”
李轩就知道秦飞要问这件事,他早已经想好对策,先是惊讶的说:“什么,那座山谷秦兄要种植药材?唉,早知道如此,前几年朝廷下旨令秦城府设立联防队时,我便会力谏上任知府不将那座山谷考虑。”
“这件事是在三年前就定下来的,当时上任知府看中那座山谷,便决定当做联防队的操练场,当时朝廷银子没有拨下来,也就暂时搁浅,可不久前却拨下了银子,只好将此事再提。”李轩解释完叹口气道:“秦兄也知道,一但通过官府审批之后的事情,是无法更改的,如今得知我也很为难呀。”
“李兄,难道真没有办法了吗?”秦飞一脸苦相。
李轩叹着气摇摇头,无奈的说:“我也是替秦兄感到焦急呀,关键是朝廷已经拨下了银子,如果将此事作废,这个责任我的脑袋可担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