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怎么没有跟卯之花前辈在一起?”
没有回答佐佐木希四郎的话,京乐春水先是朝着酒居屋门口看了半晌,这才确定只有佐佐木希四郎一个人:
“只看到前辈一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呢,前辈不是应该一直跟卯之花前辈在一起形影不离吗?要不始终是没收到两位前辈的婚礼请柬,我都还以为两位前辈已经结婚了呢,毕竟很多夫妻之间的感情,恐怕都还没有你们之间的感情深吧?”
“小鬼,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讽刺我?”
佐佐木希四郎眼睛微微一眯,倒不是因为生了京乐春水的气,只是隐隐感觉京乐春水现在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否则哪怕以往他哪怕同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绝不会开口调侃自己与卯之花烈:
“怎么?看起来有心事?那可太好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前辈怕也是有心情吧?不然怎么会深夜一个人从静灵庭里跑出来喝酒?”
为佐佐木希四郎把酒杯满上,京乐春水端起自己的酒杯往前一伸,两人碰了一杯,京乐春水一饮而尽之后有些怅然的道:
“况且没有心事的话,谁会像咱们一样,连美酒都不细细品尝一番,就一饮而尽呢?”
“我可不是一个人跑出来的。”
同样的一饮而尽,佐佐木希四郎却开始狡辩起来:
“我跟烈一起出来爬山,中途她有事先走了我才会一个人到这里?”
“爬山?”
京乐春水愣了一愣,而后眼角一挑,在佐佐木希四郎看来一副很欠揍的分析起来:
“卯之花前辈爬山的话,应该是坐着肉雫唼吧?即便有什么急事,也该是坐着肉雫唼回去,前辈你该不会是惹卯之花前辈生气了,被她从肉雫唼上丢了下来?”
“不会说话的话,就请你少说一点。”
佐佐木希四郎胸口一闷,为什么聪明人这么多就没有自己一个?明明就这么点线索,京乐春水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这让佐佐木希四郎的心情更恶劣了:
“小鬼,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少越好,还有就是不要做出一副我很聪明的样子,这样会让我忍不住揍你的,我想你也不想被我揍吧?所以赶紧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乐呵一下,否则待会喝多了我怕我忍不住揍你,到时候可别跑到老头子那告我的状。”
“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佐佐木希四郎的恐吓起了作用,又或是京乐春水也想找个人倾诉自己心中的沉闷:
“自打我也成为死神以来,我跟我大哥的关系越来越差了,今天在家里又跟大哥吵闹了一番,这会儿甚至都不想回家了。”
“切…”
佐佐木希四郎不由失望,他还打算从京乐春水这里寻找着乐子,没想到对方只是单纯的家务事:
“你不想回家我是没有意见,不过想必这酒居屋的老板会很有意见吧,人家总不能为了你一个客人而整夜营业。”
又再度将两个酒杯满上,京乐春水端起自己的酒杯,既不敬酒也不喝,就只是拿着杯口放到自己眼前不停的摇晃:
“所以很烦恼啊前辈,本打算借酒消愁,可怎么感觉我越来越愁了呢?”
佐佐木希四郎一手放在桌上拖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漫不经心的夹起花生米往口里丢,双眼无神的看着酒杯,他也在苦恼着自己的问题,相比京乐春水的家务事还能找人倾诉,他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毕竟一个男人怎么能把苦恼的事说给女人听呢:
“唉,贵族可真讨厌。”
“哦?”
京乐春水摇晃酒杯的动作一顿,而后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有些奇怪的看向佐佐木希四郎:
“前辈是指纲弥代这次招惹灭却师的事情吗?以前辈的性格,不该不闻不问吗?怎么这次前辈居然都开始关心起来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
这个声音方才响起,京乐春水就像是差点被毒蛇咬到了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而而桌对面的佐佐木希四郎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动作,可眼神也斜斜的看向酒居屋门口的来人——
拥有墨绿色的头发,身着贵族服饰,最里面穿着死霸装,在腰间佩戴着斩魄刀,佐佐木希四郎在暗中走访观察纲弥代家时,没少被这个人吸引注意力,毕竟哪怕是他所讨厌的贵族里,能比眼前这纲弥代时滩更为讨厌的,也找不到几个了。
“在背后议论贵族,可是要问罪论处的哦?让我看看是哪个调皮的家伙,敢在背后议论我纲弥代家。”
踏入酒居屋的纲弥代时滩目光始终锁定在京乐春水和佐佐木希四郎两人身上,显然对方的话是冲着两人来的:
“这不是上级贵族京乐次郎总藏佐春水吗?我还以为是流魂街里哪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呢。”
“纲弥代时滩,你怎么会跑到流魂街来?”
京乐春水皱起了眉头,他知道纲弥代时滩是个个性恶毒,性格扭曲,以蹂躏他人为乐,而且在对方眼中,无论是贵族又或是平民,都是可以任由他蹂躏取乐的对象。
“怎么只有京乐春水你能踏入流魂街而我就不可以吗?还是说在你看来,我该被限制出行?”
走到京乐春水面前,纲弥代时滩没有回答京乐春水的话,反倒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京乐春水:
“还是说,京乐春水你跟那个流魂街的瞎子一样,以为身为五大贵族纲弥代家的我,会为了’误杀’自己本是歌姬的妻子而赔命?开什么玩笑,哪怕是真央四十六室,也没有那个资格审判我这个五大贵族。”
“好烦人的虫子。”
佐佐木希四郎伸手将自己的那杯酒拿起,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对着纲弥代时滩释放出自己的灵压,直接将对方压爬在地上动弹不得:
“小鬼,这里有条虫子太烦人了,我就先走了,待会记得把酒钱给结了,跟你这种上级贵族可不一样,我只有一份绵薄的薪水。”
说罢,佐佐木希四郎将手中酒杯放下,起身离开,整个过程看都未曾看一眼过地上趴着,眼神怨毒无比的纲弥代时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