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王掌柜安排的护院见苏灿手起刀落,又杀了两人,他们惊骇莫名。
“公子饶命啊,我们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丁护院,与大人并无仇怨啊。”
“公子饶命,我们是被猪油蒙了眼。”
“求公子饶命啊!”
苏灿嘴角带着坏笑,连杀两人后,他的眼珠子变得猩红起来。
他轻蔑道:“如果吾今天不是带着那么多人俩,或许你们引起骚乱后,就可以将我们孤儿寡母一次除尽吧。”
“或许,先拿住人质,然后威胁一番,把产业交割回去后,再拉到荒郊野外,嘿嘿!”
苏灿说着,来到第一个求饶的人面前,看着抖如筛糠的青年,用猩红的眼珠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好似只有你们上有老,下有小?”
“既然知道上有老,下有小,为何不做点正经买卖,非要做这些杀人越货的勾当?”
“居然做了,就要有人头落地的觉悟。”
还未等青年再说什么,又是“咔嚓”一声,好大一颗人头落地。
人群中鸦雀无声。
其他两人知道在劫难逃,他们恶狠狠的盯着苏灿,苏灿保持着嘴角坏笑,也不废话,又是手起刀落。
两颗人头滚落。
来到一个年约三旬,似真佃农的汉子面前,汉子已经面色苍白,身体抖如筛糠,面色发白,牙齿上下抖个不停。
苏灿来到汉子面前,轻声的问道:“可有遗言?”
汉子突然哭泣道:“求大人放过吾之家小。”
苏灿突然问道:“放过汝之家小,他们回头找五报仇,何如?”
汉子一脸悲戚,高声道:“英子,是吾连累了你们,吾求大人放过家小,你要仔细教导吾儿,让他安安分分做一个佃户,切末生出报仇的念头。”
“悔不当初,为了半石粮食,参与这种杀头的罪过啊。”
“呜呜!~”
看着苏灿似乎准备收起刀落,人群中冲出一个农妇,带着两个半大的孩子。
噗通跪在雪地上,磕头道:“求大人饶命,求大人饶命,他爹是好人啊,是好人啊。”
“今年大旱,收成不好,他爹为了半石粮食,答应做声援,只是跟着起哄,并不想谋害性命。”
“求大人饶命。”
两个半大的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都是面色苍白,泪流满面,身体抖如筛糠。
不住的磕头。
“吾听说,这农庄之中,有不少欺男霸女的管事,你可认识?指认一个,放过你丈夫。”
苏灿对着农妇淡淡的说道。
农妇大喜,赶忙指着他丈夫两位后,一个尖嘴猴腮,年约三旬的汉子。
那汉子目呲欲裂,想说点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他的裤腿肉眼可见的湿润起来。
苏灿把手中刀递给他身边的一个护卫。
那护卫也不废话,三步走到尖嘴猴腮的汉子面前。
“咔嚓”一声,手起刀落。
“啊,我的儿啊。”看到汉子人头落地,从人群中冲出一个身着讲究,头饰齐备的老妇。
那老妇面容阴毒,张牙舞爪的向上次冲来,似乎想生吞活剥的苏灿。
只是她还没来到进前,“嗡”的一声,咽喉处就贯穿了一根弓箭。
她捂着喉咙,张了张嘴,一脸不可置信。
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随着老妇的倒地,人群中自动与五个身着讲究的人分开。
那四五个人,有两个美妇,三个孩子。
她们都面色苍白。
三个孩子裤腿当场湿润起来。
苏灿也不看她们,对着他身边的汉子道:“你媳妇救了你一名,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切掉他一根手指,让他长长记性,下次拿起武器时,能想起今天的情形。”
那汉子听到自己不用死,他千恩万谢,磕起头来。
扭着他的人也不废话,拿出一把匕首,刷的一下,削断了右手的食指。
那汉子虽然疼得冷汗直冒,但他不敢哀嚎出声。
被放开后,他紧紧的捏住断指,与妇人和两个孩子返回了人群。
“来,接下来,剩下的十一人,由你们决定生死。”
“恶贯满盈的,欺男霸女的,强买强卖的,放高息月钱的,由你们检举揭发。”
“初犯的,被裹挟,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同样削掉一根手指。”
苏灿刚话闭,人群就有一个三旬的妇人,牵着一个未束发的女孩站了出来。
她一脸愤恨,指着中间一个猥琐的汉子道:“大人,我揭发,他叫王获,是原东家的远方亲戚,他在农庄里一直欺男霸女,三年前,他害死了我的丈夫,霸占了我们母女,一直予取予夺。”
“求大人做主,让吾亲手砍死他。”
苏灿看了看那已经年过四旬的猥琐汉子,又看了看未束发的女孩。
他突然想起了秋菊。
“可!”
那三旬的妇人跪在地上,给苏灿磕个三个头后,她一脸狞笑着冲了上去,接过柴刀。
就开始在那四旬的猥琐汉子身上乱砍。
“啊!~凤溪妹子饶命啊,我们好歹有三年的夫妻之情啊。”
妇人听到猥琐的汉子那么说,她砍得更起劲了,虽然她不得要领,但是刀刀入肉。
妇人砍了十几刀后,砍到了猥琐汉子的脖颈,一击致命!猩红溅了她一身,但她疯魔一般,继续砍剁。
最后哈哈大笑:“当家的,吾给你报仇了,铃丫头也带大了,吾这就来找你。”
她说着,拿起柴刀,直接抹了自己的脖子。
“娘啊!”一声悲戚响起,女孩连滚带爬奔了过来,抱住了倒地的妇人。
“娘啊!你让铃儿一个人如何存世啊!”
女孩悲戚中,似乎想捡起地上的柴刀,苏灿眼疾手快,先一步拿了起来。
他对着女孩说道:“稍安勿躁,吾后续安排你的生活。”
女孩深深的看着苏灿一眼,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继续,看一看这个农庄还有那些人世间的污秽。”
“今天一并清除了。”
“大人,我揭发!”
“大人,我也揭发。”
妇人的死,似乎点燃了内心积蓄的愤怒,不少人被检举揭发出来。
其中不乏人群中的人物。
都被苏灿的护卫拎了出来,好好的一场农庄交接,变成了底层检举揭发的大会。
看着二十几个头颅推在一起。
东皇庄的佃农们,知道了新东家的残暴,但他又为佃农做主,将庄上过去作威作福的人都扫除了。
那些家属都被驱除出农庄。
又让他们参生了一股莫名的爱戴。
揭发大会结束。
苏灿站在高台上,宣布道:“从今天开始,东皇庄改名为望北庄,庄上所有的土地,由吾安排。”
“庄园按人头计酬,束发后的男子,一年发二石粮食,及冠后的壮劳力,一年发三石粮食。”
“老弱妇孺减半。”
“再加上土地一成的折银收益。”
听到苏灿如此宣布,众人都目瞪口呆起来。
抛开土地收益不谈。
一石粮食是150斤,一个壮劳力年酬450斤,算下来每天有一斤半!
相当于每天都有两顿饱饭!
老弱妇孺减半,每天也有七八两可食,这简直不敢想象。
过去,庄户每家需要负责六到十亩地。
一年的收成也不过七八石粮食,还要支付住在庄户上的各种杂费。
还要给东家逢年过节孝敬,一个六口之家,一年到头有3石粮食都不错了。
碰上疾病,需要诊治,哪怕是小小的风寒,也能一家人过得拮据,甚至借贷才能度日。
和老东家相比,新东家虽然残暴。
但是,他更的民心。
庄园空地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立着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大的年约三旬,身穿灰色劲装,国字脸,身高六尺,身形健硕,太阳穴凸起。
小的年约十一二岁,身穿白色劲装,面容秀气,皮肤白皙。
两人处于下风口,能隐约听到空地上的动静和对话。
看到苏灿这边差不多结束。
两人也下了大石。
年纪小的对着年纪大的下发指令道:“去查查那家伙是什么底细!”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