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
秦奎出声问。
就见秦红霜嘴角冷冷一勾,“扒了秦臻娘亲的墓。”
秦奎一愣,整个人有些恍惚,他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温婉的女子,气质若空谷幽兰,那是他曾深深爱过的人。
只可惜……
“爹,只要君绯色是秦臻,那么她就一定会上钩,我就不信,她娘亲的墓都要被扒了,她还会不现身,那她就是真的狼心狗肺了!”
秦红霜咬牙道。
秦奎回过神来,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想到这个办法,但不得不说,这个办法绝对有用。
说实在话,他是了解自己的那个女儿的,是个心地软,且孝顺的孩子。
“爹,你觉得怎么样?”
秦红霜见秦奎迟迟不语,便出声问。
“可以。”
只听秦奎沉声道。
他眼中似有黑幽幽的雾,只道,“你过来,爹告诉你这件事怎么办?这两天你就将消息散步出去……这样……”
秦奎凑到秦红霜的耳边悄声道。
秦红霜似是惊讶的抬起头,但随即眼神闪了闪,点了点头。
*
秦臻在府上两日,每日每夜的钻研幻灵毒典。
因为这两日她又炼制出三种毒药,迟迟寻不到机会实验,秦臻这个下午便停了下来,坐在椅子上看那本幻灵毒典,虽是将毒典拿到手上这么多天了,但秦臻并未抽出时间全部看完,只看了前面的初级毒药。
这会儿得了空,秦臻便直接翻到了后面的剧毒毒药的炼制。
如果说初级版的毒药炼制大多需要四五种材料的话,那么高级版的则需要七八种,更有甚者需要十几种,且很多原料都很是难寻,甚至稀有。
突然,秦臻翻页的动作一顿。
她看到了高级毒药中的一页上记录,火寒毒。
原来幻灵毒典上记载的火寒毒的炼制方法。
秦臻不免便想到了萧凤栖。
秦臻走了神,她的脑海中不免浮现了皇家酒楼那一幕,修长如玉的手指笨拙的剥虾的动作。
有时候秦臻都觉得奇怪,萧凤栖怎么会突然喜欢上她?
从最开始,她跟他不就是针尖对麦芒吗?
火寒毒,火寒蛊。
萧凤栖也是个可怜人,他迟迟找不到替他解毒的女人,真到了那一日,那是真的会死人的。
至于他说的,有让人替他解毒后不死的话,大概率也是骗人的。
她熟读幻灵毒典,学医十年,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
还有萧泓宇……
她真是小瞧了他。
竟能在无知无觉间将火寒蛊中在萧凤栖的身上。
那火寒蛊在萧凤栖身上也有十多年,可那时候萧泓宇也不过就是八九岁,怎么有本事将这么恶毒的蛊虫种在萧凤栖的身上的?
这样一想,秦臻倒真是觉得萧泓宇此人心思阴沉,心很毒辣的厉害。
怕是与她的相遇,借机搭上秦家都在他的算计之中吧。
秦臻抿唇,不愿去想,越想越痛。
就在此时,屋子外面隐约传来谈话声,正是君灵儿和绿竹。
这两个人现在只要没事,就坐在她的药屋不远处的椅子上,一坐都能坐一上午。
就听外面君灵儿的大嗓门穿透云霄,哈哈哈的笑个不停。
“唉,绿竹,你说秦家搞笑不?秦家大小姐跟人私奔了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不是秦家的孩子,现在好了,那秦奎可是丢脸了。”
咔嚓。
话落,咬了一口手上的苹果。
药房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打开的,秦臻一脸冷霜的走了出来,“灵儿你刚才说什么?”
她刚才在炼药,药屋内本来就安静,却突然听到君灵儿提到秦家,提到秦家大小姐,她当即便留心仔细听了下,却没想到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当即便推门走了出来。
“咳咳咳,堂姐,你吓我一跳。”
君灵儿拍着胸口道。
“堂姐,你记得秦家那位失踪了三年的大小姐吗?就是叫秦臻的,当年咱们还挺看不惯她的……据说,秦相在府中找到了一封十多年前的秘信,据说信是丞相前夫人所留,也就是秦臻的娘亲……信上说,秦臻根本就不是秦奎的亲生女儿……啧啧啧……。”
君灵儿只当八卦消息在这说给秦臻听。
“简直一派胡言。”
只见秦臻脸色难看,很是愤怒的低呵一声。
君灵儿和绿竹都好奇怪的看向她。
“堂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君灵儿疑惑出声,紧接着便道,“不过我瞧着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真的,否则秦奎怎么会那么愤怒,听说他吩咐了手下的人去秦家墓园将秦臻娘亲的墓给扒了,扔到乱葬岗,让野狗啃食和践踏呢。”八壹中文網
轰。
秦臻只觉得脑袋瞬间炸开,嗡嗡嗡的响。
秦奎,他怎么能这么做!
秦臻气的浑身颤抖,眼睛发红,她自小没有娘亲,记忆也早已模糊,但她却有很多东西都是娘亲留给她的,当初曾照顾她的奶娘说过,娘亲很爱她,很爱她,给她绣了很多的小衣,每晚都要守着她睡,都不要奶娘帮忙,大部分都是她亲力亲为。
她曾在秦相书房中见过娘亲的画像,娘亲很漂亮,而且看起来很温柔。
听闻,娘亲是生病走的,就葬在秦家墓园。
可今天,却听到秦家说,她不是亲生的,要扒了娘亲的墓,将她的尸骨扔到乱葬岗,怎么可以这么做!
秦臻恨的眼睛都红了。
“秦家什么时候扒墓?”
秦臻咬牙问道。
君灵儿觉得自家堂姐神色很是不对劲,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她有些疑惑,但还是出声道,“说是找风水先生看了,是今夜子时。”
今夜子时。
秦臻转身就往外走。
“堂姐,你去哪儿?”
君灵儿忙大声喊道。
“出去一趟,别跟着我。”
秦臻头都未回,声音出口,冷的像冰。
“绿竹,你有没有觉得堂姐她有些怪怪的。”
君灵儿问。
绿竹摇摇头,又点点头,“自从大小姐撞头醒来一直就是这样,奴婢都习惯了。”
秦臻大步出了君家,无边的怒火直冲向脑袋,她站在长街之上,到处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她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冲出君家还能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