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安又问道:“你丈夫除爱好园艺外,还有什么其他嗜好吗?”
“他喜欢看书。他过去爱看各种报纸和杂志,但最近几年喜欢读外国名著,一边看还一边做笔记。”
“回国后,你们夫妻俩一直住在这里吗?”
“是的。”
曹小安将吸剩的烟屁股使劲按灭在烟灰缸里,从椅子上站起来,倒剪双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房间里顿时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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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前,高启瑞和戴淑娟夫妻俩在这里买了一栋别墅定居下来。他们为人很和善,还经常给贫苦人家送钱送米的。慢慢地,人人都知道了好人”高启瑞和戴淑娟。
高启瑞被蒙面人开枪打死的消息,震惊了社区的所有居民。多少年来,这里习惯了与世无争的日子,平素里连小偷小摸的事情都鲜有耳闻,如今居然有人开枪打死了人。嚣张的歹徒,破坏了社区一直保持的安宁!
案发当日早上六点,花海接到110指挥中心转来的警情报告,顾不上洗脸刷牙,抓起工具包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他必须尽快赶去案发现场,否则证据可能会被人有意无意地破坏掉。
前几天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地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融化,所以车子开不了太快。大约40分钟后,花海到达了目的地。
他看见不远处的一栋房子门口停着两辆警车车顶上的警灯还在不停闪烁。花海把车靠边停下,提着工具包就下了车。
他走进高启瑞的别墅。客厅里,先赶到的一个年轻警察正在给戴淑娟录口供。
花海走到站着的警察们中间,简单询问了一下案情。一个相对年长的警察告诉他,案件发生在天亮之前,一个蒙面人开枪打死了高启瑞,奇怪的是却没有抢走任何钱物。
花海听完了汇报,轻轻地走到客厅的沙发那里,坐在那名问讯的警察旁边。对面沙发上的戴淑娟惊魂未定,面色苍白,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花海扫了一眼已经完成的口供记录,温和地对戴淑娟说:“为了尽快抓住那个杀害你丈夫的凶手,还请你克制失去亲人的悲痛,给我们多提供一些线索。你再仔细想想,那个歹徒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吗?”
戴淑娟神情木然,转而又低头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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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重新把头抬起来,悲痛而绝望地说:“我真的不知道。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花海皱了皱眉头,道:“那个蒙面人身材多高?是胖是瘦?是怎么进来的,怎么走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戴淑娟努力地想了一会儿,依旧木然地摇了摇头。
花海看问不出什么结果,决定去勘查现场,亲自寻找罪犯留下的蛛丝马迹。
“花队,我们发现了这个。”
一个手提证物收集袋的警察从外面走进来,向花海报告。
“什么东西?我看一下。”
花海快步走上前来,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接过了袋子。袋子里是一个用毛线织的黑色滑雪面具,做工非常粗糙。
坐在沙发上情绪低落的戴淑娟见到这个面具,神情陡变。
她指着面具,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对!这就是那个蒙面人脸上戴的东西,我记得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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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好了,拿回局里进行检验。”花海把证物袋交还给那个警察,回头开始布置现场的勘查工作。
花海安排完后,警察们三三两两地分头行事。屋里屋外,楼上楼下,都是勘查范围。他自己领着两个警察慢慢地走上了楼梯。
在卧室里,花海找到了一个黄澄澄的子弹壳。
“这是0.22英寸口径手枪的子弹,你们看。”
花海小心翼翼地把子弹放进了塑料袋,举给身边的两名警察看,分析道:“这支手枪应该是半自动的,而非连发式的左轮手枪。”
“为什么?”一个警察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是个新来不久的小伙子,刚从警校毕业。
花海打趣道:“左轮手枪击发后弹壳仍然留在轮槽里,怎么会把一颗子弹壳遗落在地上呢?警校的老师没有教过你?”
小伙子挠挠头,道:“老师教过的,一时没想到。”
花海将塑料袋交给他,说:“把这个也送到实验室,好好化验一下。子弹壳会告诉我们很多秘密,虽然它不会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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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推测,这木棍可能是蒙面人携带进来的」离开时便随手放下了。
绕过餐桌,就可以看见整所房子的后门。
后门虚掩着,不时地被风吹得时开时关。
花海扭头问戴淑娟:这门也不是你开的吧?”“当然不是。”戴淑娟肯定地回答。
看来蒙面人可能是通过这道门进的别墅。想到这里,花海拉开门,走出了房子。
在窗外观察时,花海发现房子后院的墙根处有一个木制的花架,但是,花架的一条腿不见了。残余的三条腿,和餐桌上摆的那根木棍一模一样。看来,蒙面人来到房子后面看到花架后,拽走了花架的一条腿,并用它打破了前门玻璃,进入了房间。
花海来到花架旁仔细观察。突然眼前一亮,他发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这可是一个很重要的证据。
道路上的积雪前几天刚被高启瑞扫得干干净净,脚印已经无从辨认。可是草地上的积雪,把歹徒罪恶的痕迹准确地记录了下来
“快,把它采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