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想象到这样一幕吗?
一个现代化的空间在你进入后不久竟然悄悄的变成了老旧的水泥房,四周都弥漫着无法看清且不能忽视的诡异。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一盏一盏的亮起,强大的压迫瞬间逼了过来。
对方已经亮出了杀招,但是你却连他在哪里都不知道。
你只知道,这些惨白的灯光就如同毒蛇的口一样,代表着敌人已经伸出了利爪。
我立刻将全身的第六感调整到最大,静听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
生死时刻,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隔着的就是生和死的距离。
时间一点点的过,那个高跟鞋却很有耐心,而我们浑身紧绷消耗特别大,额头不断的冒出汗珠子,被冷风一吹,冷冽咧的。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这样下去精神撑不住的时候就是对方攻击的时候。
哗啦哗啦。
一阵类似于流水的声音出现在了我们的耳边,好像是从那些绿门之中发出的。
我们本能的朝着一侧的绿门张望。
忽然,一阵呼啸的狂风凭空刮起,里面充满了鬼哭狼嚎之声,怨气就好像是劲风一样迅速的蔓延开。
惨白的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延伸出许多的像是人体脉络似的黑线。
空气都变的阴气沉沉的,压得人不自觉情绪就滴落了下来。
嘎吱,房门在寂静的夜空发出一声怪响,好像有什么潜藏在里面的东西要出来了。
哗啦哗啦。
这声音让我们三人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冒。
等我看清楚那些流水的东西的时候,我的双眼好像发了痴一般,头顶像炸了个响雷鲜血!
无数的鲜血如同潮水拍岸一般从房内急速涌出,而此时不仅是房间内部,天花板以及走廊上面也开始往外渗血。
那情况就好像这房子建立在无数的尸体上一样,入目四处都是殷红至极的鲜血。
其中有些也掉落在我们的身上和衣服上,粘稠无比,透着一股子阴寒的铁锈味。
刹那之间,我只觉得自己陷入了尸山血海一样,那绝望恐怖的气息如同浪潮一般一波波的侵袭着我。
“稳住,别慌!“师父沉声说道。
我看向那些不断涌动的鲜血,心里明白这肯定是那个高跟鞋弄出来的攻破我们心理的计俩。
这样的出血量,起码要死一千人,肯定是障眼法,想让我们自乱阵脚。
很快血腥味越来越浓了,闻起来就是鲜血绣的久的那种怪味,熏得人头皮发麻。
师父站在惊涛一般的血海前,眼神凌厉,快速的从他的口袋拿出了一张驱邪符。
而就在时候,我发现血池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的起伏蠕动,看起来诡异十足。
竟然分出了数缕细细的血线,朝着我们几个人的脚下延伸而来。
顿时我感觉到了强大的压迫感,想要转身朝后跑可已经来不及了。
底下的鲜血就好像一座长在我脚上的大山,无论我们如何努力都无法动弹。
鲜血好像有生命一样,朝着我们的躯壳往上面攀伸。
每爬出一层皮肤,我就感觉到心脏震颤一下,全身的关节都被这些恐怖的血液缠的咯吱咯吱作响。
我敢肯定,如果这些血液到我们的心脏位置,我们肯定会死。
“师父!“无计可施的时候,我大吼一声。
师父双手飞快结印,朝着血池打过去一张符咒。
符咒接触到血海的一瞬间,就好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了一般,瞬间血色的浪花堆积数米。
和白色的惨白墙壁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快这个无形的屏障就发出砰的一声爆炸声,那些从房间还有天花板以及墙壁透出的鲜血也在这一瞬间消失不见。
而那种身体的缠绕感和压迫感也完全消失了。
就好像刚才的鲜血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妈的,给小爷来这一套。“羿玄扶着墙壁气喘吁吁。
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虽然鲜血是假的,可当时的那种束缚感却是真实无比。
没等我们松口气。
我就听见宿舍楼内突然传来一阵阵高跟鞋走动的声音。
叮叮当当的。
除此之外,好像还有其他的声音,落在人的耳朵内无端生起一丝寒意。
高跟鞋走动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加上周遭的环境寂静无比,越显清晰。
这还不算晚完,紧接着除了高跟鞋走动的声音,我又听到了我们身后似乎传来淅淅索索讲话的声音。
同时还伴随着金属拖行的闷响声。
那好像是砍刀划在水泥地才有的声音,尖锐锋利又刺耳。
我们此时的位置还是在一楼走廊之内,这个时候的向上楼梯不在中间的位置。
而在最开始血液出现的房间旁边。
“去楼上,一楼太被动了!“师父快速的说道。
我们三个人立即朝着一楼楼梯发足狂奔,要多快跑多快。
我感觉不到这些声音的具体位置,却能清晰的察觉到目光的注视感。
很快令我们绝望的事情出现了,往前一瞥,发现走廊上有一堆纸灰。
那分明就是刚刚师父用来抵御血池的符咒!
鬼打墙!
我们又回来了!
我的脑袋有些空白了,鬼打墙就是原地转圈的意思,无论怎么努力,前面就好像有一堵墙一样,怎么的都过不去。
走廊是直线的,绝对不可能出现迷路的情况。
这种情况一定是身后的高跟鞋弄的。
"你们两个朝着墙壁赶紧尿尿。”
童子尿也是打破鬼打墙的一种方法,生死关头我和羿玄没有扭捏。
两泡童子尿下去,我们又试着走了一次依然没有靠近楼梯。
始终都在符纸成灰的地方来回不停的走。
又试了一下从裤裆看出去,同样没有发现。
我身上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打湿了,这绝不是简单的鬼打墙。
这下我们有麻烦了。
我紧张的左右环顾却看不到任何的异常,耳边的那些奇怪的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四下很安静。
但我知道那股充满恶意的窥视感始终都在。
这种潜伏着随时要我们的命的恐惧瞬间升腾。
我们几个靠在墙边,神色都有些萎靡,这鬼打墙内我们已经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
我忽然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睡意涌来了,这阵睡意来的诡异极了。
就好像是打了麻药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过程的想要睡觉。
前一秒还在提防高跟鞋,下一秒却莫名的想要睡觉。
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所幸站了起来。
“怎么了,崔兄?"羿玄问我。
“我感觉到很困,好像不太对劲。”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我的脖子就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一般,瞬间憋的我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
我惊骇的挥舞着双手,但是并解除不到任何的东西,这力道很大,把我怼在墙角动弹不得。
就在我快要昏迷的那一瞬间,羿玄猛的扑了上来。
我紧张指了指脖子,羿玄神色惊变,师父也跑了过去。
他们一个用符咒一个用桃木剑,朝着我面前的无形劈砍。
终于我眼前一黑,如坠深渊的倒在了地上。
脖子上的那股压力也随之消失。
我虚弱的说道:“有人掐我脖子。”
师父赶紧拉开了我脖子的衣服,一看脸色瞬间就白了。
羿玄也是脸色很不好看,盯着我的脖子不说话。
我从口袋内掏出来八卦镜一照,青铜的镜子里我的脖子上有一双触目惊心的细长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