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水桥广场上震天的欢呼声中,让无数人心惊胆战,也让无数人欣喜若狂的八月终于过去了。
许大茂睁开眼睛,下意识往右边看去,秦京茹小脸带着淡淡的红晕,呼吸平稳,睡得正香。
毯子都被卷成一坨了,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睡的。
9月头的清晨已经有些凉意,许大茂给她把毯子盖好,按照惯例先签到。
“翡翠梦境的守护者伊瑟拉大人,我愿献祭贾张氏一年的寿命,来换我一次手红!”
“叮,宿主一个月连续签到未间断,月签成功,获得梦境符*3,驻颜丹*1,空间石*1。”
前几个月签到都是给的一些诸如提高免疫力、增强记忆力的丹药,就五月份给了个逆龄丹,八月给了个止疼丸。
时隔7个月,终于又来了驻颜丹,真不容易。
难道献祭贾张氏的寿命真的有用?
起床洗漱,现在外边乱糟糟的,晨跑暂时停了。
吴二丫还没过来做饭,许大茂拿起弹弓和一小袋轴承用的钢珠,出门来到中庭,开始练习射击。
这是他特地找木工师傅做的,上次那个做餐桌转盘的师傅会做,但不精通,又给他介绍了另一个师傅。
弹弓手柄是花梨木做的,皮筋的长度根据自己的手臂长度和钢珠的重量来设定,力度正合适,钢珠是从轧钢厂拿的。
右手伸直,左边手捏住皮兜,用力拉到极限,左手刚好到侧脸,整个动作显得特别舒展。
手一松,钢珠呼啸而出,正中靶心,把布制的靶子打得飘了起来。
皮筋的动能配钢珠的重量刚刚好,如果钢珠轻了,出去后就会发飘,皮筋也会发出很大的声响。
想打鸟的话,没等弹丸到,鸟都被皮筋的声音吓跑了。
这弹丸力度可不小,如果不幸被打中眼睛,眼珠子就得废掉,打头的话,虽然没法打穿头骨,却也能打出一个大包。
他现在打30米内的静止目标已经很准了,命中率在90%以上。
正练着,刘海中肩膀上搭着个毛巾,端着脸盆出门洗漱,一见许大茂便招呼道:“许站长,又玩弹弓呢。”
“是,随便玩玩。对了,昨天又进行了检阅,今天接待站会走一大批人,同时也会有一大批新人入住,你们安保组得把各种规则制度给宣传到位。”
刘海中唯唯诺诺地走了。
这家伙现在算是过了把官瘾,当上了安保组的副组长,每天带着十几号人在各个车间巡查,虽然手上就那么一丁点权力,但只要能管人,他就甘之若饴。
只可惜这个小官他也当不了多久,也就4,5个月。
又过了一会,吴二丫过来做早饭,许大茂把媳妇叫起来帮忙,吃完早点出门上班。
在巷子里骑了一分多钟,看见一人在前边走,看那背影和走路姿势就知道是傻柱。
这家伙上个月一直在走背字:先是对象吹了,紧接着又被撸去扫地,丢人丢大发了。
让他别去找冉老师,不听,现在可好。
女文青嘛,刚遭了难,正是自尊心爆棚、心理敏感的时候,你凑上去以一副拯救者的嘴脸搭讪,人家有好脸色才怪了。
傻柱觉得整个人生都是晦暗无光,天天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见着人也就打个招呼或者点点头,也不碎嘴子,整个人显得特别意志消沉。
他这种情况跟前世惊人地相似。
前世是刚和娄晓娥确定关系,娄家却不辞而别,娄晓娥又给他写了信,让他深受打击。
这一世虽然具体情况不一样,受打击的程度却差不多,时间也差不多,也是该着他要受此一劫。
许大茂不愿意成为“负面情绪的垃圾桶”,从旁边一个胡同钻进去,绕道去轧钢厂。
这些“蜈蚣足”胡同的名字一个个都被改得面目全非,南锣鼓巷也被改名为“辉煌街”。
这会刚好是之前那些学生离开接待站的时间。
许大茂到了厂门口,只见学生们兴高采烈地往外走,个个都是红光满面,纷纷讨论着昨天检阅的情景。
他们此刻都是最幸福的人。
上午在办公室又听到了窗外熙熙攘攘的声音,毫无疑问,这是新的一批学生来入住了。
这些人都是由接待总站分配过来的。
因为有着这些学生的存在,这段时间轧钢厂也是非常热闹,每天晚上都会举办晚会,放电影。
只是许大茂清楚,这一切只不过是前奏罢了,真正的考验还在后边呢。
中午去招待所吃饭,秦淮茹已经吃上了,见许大茂进来,瞟了他一眼没作声。
傻柱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来了。
这餐厅没了他,还真好像缺了点什么,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
许大茂走过去,装作毫不在意地看了一眼秦淮茹的饭盆,见里边有肉才点点头,径直去打饭。
秦淮茹又是甜蜜又是酸涩,自打自己有了,这家伙每天中午都要过来看一眼她打的什么菜。
最开始有两天打的全是素菜,那张脸立马就挂上了相,还经常问自己早上晚上吃的什么。
以前没怀上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关心人家,哼!
餐厅里还有几个学生在吃饭,这几个都是病号,特地让他们来招待所住。
其中有一个老兄满脸都是伤,左腿、右臂都打着绷带,据说是昨天在广场上被挤倒了,鞋也没了,给踩了个半死。
还好及时被拉起来,捡回了一条命,也没骨折,最后被他的同学用担架抬回来的。
可就这样他还情绪高涨,大声谈笑着。
还有个14岁左右的女孩,前天下午军训缺席,后来教官去宿舍一看,小丫头正趴在木板上掉眼泪。
一问是来了事疼得难受,头昏脑涨加上想家就哭了,教官就去找了医疗组的人过来。
医生拿体温计一量,都烧到了38度,忙拖去挂吊瓶,又送到招待所来住。
病归病,昨天的检阅却没错过,精神可嘉。
她正拿着个军用水壶,神采飞扬地描述着昨天在金水桥下边打水的场景,还说要把这壶“天底下最最幸福的水”带回家乡去。
许大茂过去跟他们说了会话,熊春红过来喊说有电话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