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暴跌,现在的地价也不便宜,无非是从350元/平方呎跌到了200元/平方呎,一平方呎接近0.1平方米。
按这样算来,这栋小别墅就是28万起步。
这次他们来香江的时间比前世充裕得多,自然也做了更多的前期准备工作。
来了不到一个月就能斥巨资买下别墅,娄家真特么有钱,难怪号称娄半城。
关于别墅的情况许大茂一直没有详细问过娄晓娥,问太多感觉好像是看中了娄家的钱一样。
刚刚在天星小轮上还看到一些海景别墅,那里住着才是真的爽。
半年后,香江会爆发空前规模的反不列颠浪潮,时局动荡,导致大量资金外流。
房地产业更是雪上加霜,地价会再次暴跌至80元/平方呎。
这些信息他都和娄晓娥一起学习讨论过。
许大茂虽然没打算在香江长住,却也想分一杯羹,弄个海景别墅留着以后度假用,还能升值。
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不薅一把羊毛,对不起这个穿越者的身份。
许大茂找了个公共厕所,准备进去换行头,结果上厕所还要钱,五仙。
不过这厕所的环境确实挺好,墙面都贴了瓷砖,隔间里抽水马桶小便池都有。
将面具摘下来,整理了一下仪容,将西服领子竖起来挡住脸。
来到别墅门前,许大茂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
透过镂空的铁门,看见屋门打开,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三十五岁上下,看穿着应该是女佣。
见许大茂站在门口,这女佣就是一愣,犹豫着问:“先生你好,请问你找谁?”
“你好,我找娄晓娥,娄小姐。”
那女人眼睛一亮:“你是许生?”
许大茂笑着点点头,那女佣忙把铁门打开,将他让进来。
“许生你终于来了,我跟你讲,我们小姐总念叨你,自从内陆又来了几个亲戚后,她就每天不高兴。”
许大茂心中一动,又来几个人,难道是娄晓娥的二叔和小姨两家?
再问,那女佣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们是九月底来的香江。
几步路就进了屋子,一进门就是个玄关,在这里换上拖鞋。
进客厅一看,这别墅内部装修比之前的娄家小洋楼要简约的多,比较西式。
看家具和周围的摆饰都不是新的,这应该是之前的主人装修好的,娄家买下来后直接拎包入住。
“你坐,娄先生不在家,我去叫太太和小姐。”那女佣从客厅左侧的楼梯上去了。
许大茂感觉有点不对劲,难道是娄晓娥的二叔和小姨来了香江,带来了自己已经再婚的消息,导致娄晓娥不高兴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点麻烦了,之前准备的说辞要更改一下。
女佣一会就下来了,尴尬地笑了笑道:“许生,我去冲咖啡。”
果然没见着娄晓娥,只有娄母谭雅丽一个人下来了。
“大茂,你来啦。”谭雅丽在楼梯上叫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她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耳朵、手腕和脖子处都有金饰,看着就像个贵妇人。
正所谓“居移气,养移体”,这娄母在这边不用提心吊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去哪就去哪,毫无顾虑。
几个月下来养的贵气十足,发型也变了,看着比以前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其实她本来也不老,还不到五十,娄晓娥也才二十七。
“妈,好久不见,您和爸的身体还好吧。”许大茂忙站起来,打量着她的神色,果然见其神色复杂。
“挺好的,在这边生活确实很舒服,气候也不错。”
女佣给冲了杯咖啡端过来,谭雅丽叫住她,问道:“大茂,你应该还没吃早点吧?”
“没呢,我游过来就快天亮了,直接过来的。”
谭雅丽吩咐完女佣去做吃的,才坐了下来,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
那女佣会说普通话,估计是从内陆过来的。
“妈,有什么事您直接说,娥子怎么了?”
谭雅丽叹了口气,却没正面回答:“大茂,我从来没见你穿过西服,你这身穿着挺精神的。几个月没见,我怎么觉得你壮实了不少,脸也晒黑了。”
看来娄晓娥只说了自己要来,却没说怎么来的。
“嗐,甭提了。”正准备回答,却敏锐地听见楼上有脚步声,只是他面向谭雅丽,看不到楼上的情况。
许大茂心念一转,已猜了个大概,只觉有些好笑。
娄晓娥大着肚子体重飙升,脚步格外沉重,自己五感敏锐,这才能听到。
看来这娥子对咱还是有感情的嘛,跑来偷听了。
“我们轧钢厂您也知道,是国有大工厂,不是想出差就能出差的,特别是我还在招待所当所长,就更没有借口出差......”
“......后来我刚好去一大领导家做饭,跟他处的不错,他就给我派了个领队的任务,我就趁机来了。”
谭雅丽默默听着,等他说完了又问:“你说的这个领队是怎么个意思,领队出差吗?”
“国内的情况现在听复杂的,他是这么回事......”
许大茂将一路上的情况粗略说了说,最后才道:“然后我就和队员们分开了,他们回燕京,我从京广线一路南下去了广州,再从宝安县大鹏湾游过来的。”
毕竟是差不多两个月的行程,就算是粗略地说,也说了得有20分钟了。
谭雅丽听得入神,她虽然有些见识,去过不少地方,却也没有过这种经历。
“能有机会走遍华夏的山山水水,真是幸运,以后如果有幸能回去,我也得往远处走走,不然就太遗憾了。”
“香江固然是繁华,却过于狭小,巴掌大的一块地儿住了370万人,吃水也不方便。”
许大茂附和一句,却又想起一事:“娥子的二叔小姨他们是不是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