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雅丽来了点兴趣,用白话道:“你跟我讲白话试下。”
许大茂干笑两声,放慢语速道:“家里还有其他人咩?”
“冇有,我和阿湘出去买菜,你自己搞掂。”
“哟,妈,您这白话说得还不错,像模像样的。”
“平时一直在学,毕竟要在这生活很多年,不学不行。”
谭雅丽又喊道:“阿湘,跟我一起去买菜,今天午饭要做丰盛些。”
阿湘答应一声,拿了个竹篮子出来,两人出了别墅,将大门带上。
屋里安静下来,许大茂沿着实木楼梯上了二楼,在房门前站了一会,轻轻敲门。
“娥子,我来了,能开门吗?”
门里边没动静,许大茂毫不在意,继续道:“娥子,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其实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坦白这事,没成想你提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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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听着心心念念的那个男人去了餐厅,便回了房间。
在床上靠着,一时心乱如麻,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阿湘进来问要不要吃水果,她现在哪里吃得下。
“阿湘,那个人刚来的时候,你跟他说了什么?”
阿湘在娄晓娥背后垫上一个软枕,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一点。
“按您的吩咐,我就说了您不开心,别的什么都没说。”
娄晓娥点点头没说话。
阿湘又道:“他一开始来是讲白话的,后来才说国语。而且他好像吃了很多苦,胡子拉碴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很疲惫。”
娄晓娥知道前夫走了很多天的路,然后又搭火车,渡海过来的,心中不免又微微心疼,眉头也皱了起来。
阿湘察言观色,试探着问:“要不我让他吃完了就上来?”
“你不要自作主张,先下去吧。”
“好的,小姐,你不要生气了,医生说你的预产期是11月3号左右,今天是10月30号,没几天了。”
“我知道,你去吧。”
阿湘出去了,娄晓娥靠在床边,回忆起前段时间发生的事。
自打刘恺(留在燕京接应的人)和二叔小姨一起来了香江,从刘恺那里知道了前夫再婚的消息,她整个人都懵了。
说好的白头偕老,不抛弃不放弃呢?
跟另外一个女人结了婚,过得甜甜蜜蜜的,然后又跟没事人似的隔一段时间就找自己,他怎么做得出来?
要不是他有那种奇怪的本领,整件事透着那么股子蹊跷,她都想和前夫恩断义绝了,连门都不让他进。
虽然自己是小老婆生的,却不代表自己就愿意当小老婆。
许大茂因为要节约梦境符,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拉她进梦境,如果拉的话,就会发现无法成功——好感度已经低于90了。
娄晓娥当天就向父亲哭诉,把这事给抖搂了出来。
娄父开始也是大怒,放话要跟许大茂断绝关系,娄晓娥见父亲这么生气,自己反而有些虚了。
都怀了他的孩子了,说断就能断吗?
娄母也跟着劝,毕竟许大茂对他们整个家族都有恩。
娄父狠话说出口也有点后悔,他自己也找了个二房,在老婆闺女面前说这话有点理不直气不壮。
骂许大茂不就等于骂自己吗?
思来想去,最后告诫两人先不要冲动,等许大茂来了再跟他好好谈谈,问清楚事情原委再来决定对其的态度。
又过了十几分钟,门外有了动静。
那个无耻的家伙吃饱喝足上来了,在门外唠唠叨叨的。
娄晓娥气鼓鼓地躺了下来,用被子蒙住脑袋——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许大茂在门外说了半天,门里边一直没动静,想想也知道娄晓娥肯定是在生气。
生气是正常的,不生气才是怪事,生活又不是无脑yy小说,个个女的都是胸怀宽广,毫不在意。
既然想左拥右抱,自然要付出点代价。
这几天连轴转,一直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他已经很疲惫了。
这会又站门口说了半天,觉得有点困顿,便从空间里拿出软椅坐上边。
又开了罐红牛,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娥子,你还记得咱们刚认识那会吗?你横竖瞧不上我,老是找茬,有一次去看电影......”
“后来刚结婚那会,你嫌痰桶脏,非要我去倒,结果我被院里爷们笑了一个多月,尤其是傻柱那个狗曰的......”
“后来你假模假式地要学做饭......”
这货打起了感情牌,喝着红牛,翘着二郎腿,絮絮叨叨地说着往事。
他耳力灵敏,但凡听到有脚步声朝门这边来,或者是楼下有动静,立马就会消除掉所有的“犯罪证据”。
说来也怪,本来隔了八十多年,很多往事都忘得差不多了,可吃了签到给的增强记忆力的药,那些过眼云烟居然越来越清晰了。
“还记得咱们离婚那天上午吗,就因为傻柱那丫挺的造谣,你逮着我就是一顿暴揍......”
100平米的小别墅,房间又不大,被子也无法完全过滤掉声音,跟特么唐僧念经似的。
娄晓娥实在受不了,把被子一掀,抓狂地大叫:“你闭嘴,烦都烦死了!”
有回应了——许大茂眼睛一亮。
女人嘛,闹别扭的时候,最怕那种一直沉默啥都不说的情况,也就是冷暴力。
但凡开口说了话,那就相当于成功了一半。
“娥子,你终于舍得开口说话了,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你想听吗?”
门里边又没动静了,其实娄晓娥已经费劲地坐了起来,正竖起耳朵听着。
“娥子,我知道你在听,那我就彻底交代,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太过于惊讶。”
许神棍又开始忽悠:“其实我是个重生者,所谓重生,就是......”
这货把上辈子的事东添西改的讲了一遍。
按他的说法,娄家冚家铲,他后来又找了个媳妇,就是秦京茹,然后过了一辈子。
“娥子,你想想看,我跟她过了那么多年,说放就能放吗?我如果不找她,她总得嫁人吧,那我这脑袋上得有多大一顶帽子啊。”
“我这名字里本来是茂盛的茂,好家伙那得改成绿帽子的帽了,那我忍不了,说破天我都忍不了。”
娄晓娥一想也是,还真成“许大帽”了,忍不住抿嘴一笑,随即觉得不对,忙又板起脸来。
许大茂没听到她笑,还在那唠叨:“所以说啊,造成这种局面也是没办法的事,只能怪世事弄人,但是我心里还是最爱你的......”
娄晓娥思想还是偏保守,这么直白的话听得她一阵肉麻,忍不住又把耳朵捂住,心里已经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