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被机组人员打开,一股冷风立马吹进机舱,冻得众人一哆嗦。
“妈呀,燕京可真冷,这温度到零下了吧!”
“广州还是秋天呢,燕京就是冬天了。”
“不愧是北方......”
有几个人看来还是第一次来燕京,在那里议论纷纷。
空姐笑着说道:“燕京现在白天最高气温只有零上四度左右,请各位尽快穿上厚衣服,感谢各位乘坐本次航班。”
许大茂已经加了件毛衣,将领子竖起,排着队下了飞机。
燕京,我许大茂终于回来啦,而且咱还多了个身份,都当爸爸了!
重回故乡,只觉异常激动,不仅仅是因为马上就会看到心爱的女人,还因为这是他住了一辈子的城市。
有人觉得香江明明那么繁华,气候舒适宜人,还能合法纳妾,为什么不留在香江?
比如阿湘,比如娄半城。
可作为一个在燕京生活了一百多年的人来说,不管多繁华,都比不上生养过他的城市,他的根在这里。
何况燕京未来可不比香江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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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公交车离市区越来越近,本来就很强烈的思念之情越发喷薄欲出,简直无法抑制。
恨不得一步跨到四合院,将两个女人一起抱在怀里,然后把路上的经历跟她们分享。
可惜也只是想想罢了,两女目前还不能共存——路漫漫其修远矣,吾将上下而求索。
汽车进了市区,许大茂却发现街头的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随即一想今天都24号了,那就难怪。八壹中文網
11月10号,燕京的外地师生在工人体育场通过了《全国在京师生步行串联回本单位倡议书》。
参加过检阅的师生正在有条不紊的离开燕京,当然回程的票也是免费的。
只有一些仍未有幸参加检阅的孩子,还不甘心地在街头游荡。
他们的等待是有价值的,明后两天会在金水桥广场上进行最后一次检阅,绝大部分逗留在燕京的学生都会得偿所愿。
虽然后期还有不少积极的青少年陆陆续续赶到燕京,但不管怎么说,这场轰轰烈烈的全国旅游已经接近了尾声。
想到自己重活一次,居然也跟了一次风,参与了这场盛大的活动,许大茂只觉感慨万千。
用后世流行的话来说,这叫“紧跟时代步伐,勇担时代使命。”
不过这话有点夸张,算是给自个脸上贴金。
但作为燕京第一支徒步长征的队伍,后世的学者研究这段历史的时候,或许会将这支队伍和大连海运学院那支队伍相提并论。
这趟没白忙活,能够在时代里留下一笔浅浅的记号,也算是没有白白重活一世。
许大茂在中途下了车,准备先去趟父母那边。
这会京茹还在上班,晚点再回去,给她来个意外惊喜。
要说自己这爸妈吧,确实人品不怎么样,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但先不谈教育,作为父母,对子女生活方面的照顾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做的不差,对传宗接代方面也确实上心。
而且父母总不可能背叛自己,去搞什么检举揭发,所以也只能找他们帮忙。
来到许家二老的大杂院,许父上班去了,就老娘一人在家。
“大茂,这出门三个月,瞧你黑了不少,不过比以前更壮实了,路上很辛苦吧......”
许母跟绝大多数母亲一样,忙着添茶倒水,嘘寒问暖,叨叨个没完。
“晚上就跟这吃饭吧,把京茹也接来。”
“妈,您先别忙活,这是我给您和我爸带的礼物。”
许大茂从挎包里拿出一个微型电手炉和一瓶大岛椿山茶花美发油。
“这个充满电可以热6个小时,我爸上班可以带着暖手;这个是滋养头发的,每次洗完头,头发干了就滴一滴在梳子上,然后多梳一会,梳匀就成。”
“哟,都是洋文,这么洋气啊!没想到啊,老了老了,还能用上洋玩意。”
许母高兴得合不拢嘴,把两样东西翻来覆去看个不停。
儿子自打和京茹结了婚还真变了不少,以前可从来没给他俩买过什么礼物。
“这个小插头是干嘛使的?”
“这是转接头,英国那边插头和咱们华夏的不一样。”
许母一愣,皱眉道:“不是说去趟粤省吗,怎么还扯上英国了?”
“广州离香江近嘛。”许大茂讪笑两声,郑重道:“您先甭乐,我这次来有大事跟您说,跟香江有关的。”
许母见儿子表情凝重,以为家里真出了什么大事,立马紧张起来,忙把东西放下。
许大茂又从挎包里拿出一沓相片递给老娘:“您先看看这些照片。”
许母接过,好奇地看了一眼,眼睛立马瞪得溜圆——最上面的一张正是许大茂和许晓的合影。
儿子抱着一个小婴儿,眉开眼笑的。
那娃娃一看就有点眼熟,头发稀疏,小脸胖乎乎的,正抿着小嘴,瞪着一双黑宝石般的眼睛望着镜头。
那懵懂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虽然脸型不太像儿子,但那眉眼看起来跟他小时候很像。
许晓融合了许大茂的长脸和娄晓娥的圆圆脸,取了个折中值,看着特顺眼。
“这...这...”许母脑子一片混乱。
三个月前儿子带媳妇过来吃饭,儿媳妇那小腰细的跟柳枝似的,哪像有了身子,可这相片又是怎么回事。
她一张张地看过去,这些相片里有许晓一个人的,有和娄晓娥一起的,还有一家三口一起的。
甚至还有一张有五个人,其中居然有前亲家娄弘毅和谭雅丽。
四个大人都笑的挺欢,唯独那个小婴儿似乎有些失去耐心了,憋瘪着小嘴好像随时会哭出声来。
许母把相片看完,心中明白了几分,可说不出是什么心情,脸上的表情忽喜忽忧。
许家有了后自然应该高兴,可这孩子却不在身边,无法享受到当奶奶的滋味,她心里一时有点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