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就挺好,人家也是要面子的,俗话说水到渠成,关系到了,自然就成了,我觉着你俩还是有戏。”
“借你吉言!”傻柱多少有些受鼓舞,二人又聊了一阵厂里的事。
厂里这段时间的工作重心完全在接待上,其他方面倒是很平静,李主任已经大权在握,接管了厂里所有的部门,完全是一手遮天。
刘海中自然而然地选择向李主任靠拢,现在好像当上了个什么小组长,天天在院里人五人六的。
这点许大茂倒是看出来了,从刚刚他那态度就能猜到几分。
再细致一点的人事变动,就不是傻柱这个扫地工人能接触到的了。
“对了,你怕是还不知道吧,于海棠这个月已经结婚了。”
“是吗?这么快。”许大茂一愣,果然跟前世一样,
“那你该死心了吧,她是不是和杨为民那孙子结的婚?”
傻柱楞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你去过厂里了?”
“我猜的,杨为民那小子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为了对象脸都不要了,于海棠抵挡不住的。”
“许大茂,你说女的都这么善变吗?”傻柱好像对于海棠还无法完全释怀,仰头又闷了一杯酒。
“那也得分谁,简单跟你说吧,就咱们周围的几个漂亮女人,秦淮茹、我媳妇、于莉、何雨水这四个都是本分人,一旦嫁了人就会踏踏实实过日子,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于海棠就不一样了。”
“怎么就不一样了?”傻柱又是一愣,忙追问。
“不说了,背后议论别人不太好,以后你就知道了。对了,刚刚提起何雨水,她嫁了人,那房子就空出来了,不如卖给我怎么样?”
傻柱心情又好了几分,旁边这人可是拍婆子的行家,他说于海棠不是过日子的人那应该错不了。
“干嘛卖啊,你要用直接拿去使就行,是不是准备给你丈母娘住?我瞧她现在住在马家的偏房里,那房子挺小的。”
“我可不想占你便宜,要么就卖给我,要么就算了。”许大茂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倒也不是不能商量,我想想看。”
傻柱低头寻思了一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明明是他求着我买房子,为什么反而好像我有求于他呢?
这货憋了半天才吭吭哧哧道:“你...你有没有紧俏的三转一响票,匀我一两张。”
票当然有了,现在空间里还放着两张缝纫机票和三张手表票,这种大件的票出的概率很小,差不多两个月才出一次。
这种票都是有使用期限的,66年的票,到了68年就会作废,他准备明年拿去鸽子市卖钱。
许大茂眼珠一转便猜到了几分,嘿嘿笑道:“是不是觉着给雨水的嫁妆拿不出手?”
傻柱平时大大咧咧的,对妹妹也不怎么上心,始终觉得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一旦出嫁自己就算完成任务,也算对得起天上的老娘了。
没想到这货居然还有这一面。
上辈子两人势如水火,何雨水的婚礼根本没邀请自己,这回因为出差又错过了。
“三转一响是吧,说吧,缺哪几个。”
傻柱一听有门,小眼睛一亮,“你当真有票?自行车她有,收音机我也买了,就差个手表和缝纫机。”
“如果你真有,那两张票每样算五十块钱,雨水那小屋子算400,你再给三百就成,我刚好用这钱去买东西。”
“我妹妹的房子卖的钱,用在我妹妹身上,我这心里也舒坦点。”
许大茂略一合计,他这报价还算公道。
“三转一响”不管哪样都是一票难求,特别是现在到处乱糟糟的,工厂产能大打折扣,国家又是按产能来规划票据的数量,谓之“计划经济”。
这就导致现在各种票据更是奇缺,没有过硬的关系根本搞不到,按五十块钱一张还比较合理。
“行吧,票我有,明天给你,工业券够不够?”
“工业券足够,谢了啊,说真的,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见我妹妹了。”
许大茂估计媳妇那边也忙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
“别急着走啊,这瓶酒咱俩得干了!”
“你懂个屁啊,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春宵一刻值千金,走了。”
给这傻狗造成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许大茂飘然而去,留下一碟狗粮。
傻柱愣怔半晌,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夹了一颗狗粮放进嘴里,忽然觉得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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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果然一切都已经收拾利落,吴二丫和秦京茹正坐在桌子边说话。
看秦京茹目光躲闪,脸上似有羞意,估计是在说有关人伦之事。
见女婿回来,吴二丫笑吟吟的说:“那我过去了,你俩注意炉子,我听说......”
她忽觉此时说起这个不吉利,忙闭嘴,随便闲扯了几句就出了门。
许大茂知道她要说什么,暗暗叹了口气。
事实上今年燕京因煤气中毒而去世的人比往年要多些,其中有一部分是串联者。
那些可怜的南方孩子,不知道怎么封炉子,或者是根本没有这个概念,又或许因为是烟囱漏气。
于是他们就这样永远留在了这片红色的土地上,为了心中的事业献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秦京茹见丈夫突然露出一副微微伤感的表情,站在那不说话,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随便找了个由头,“大茂,你刚刚干嘛去了?”
“跟傻柱闲篇儿了一会,教他怎么追求冉老师。”许大茂收拾心情,脱下外衣挂在门口。
秦京茹没想到丈夫还惦记着这事,不解道:“傻柱这段时间一直没怎么吭声,天天没精打采的,他居然跟冉老师还有戏?”
“自然是有戏的,只不过以前冉老师心高气傲,对傻柱有点瞧不上,不过没事,以现在的形势,等再过一阵子她就明白了。”
秦京茹来了精神,拉着丈夫在桌子旁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
“她怎么就明白了,你给我说说呗,我喜欢听你说院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