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就是这女婿好是好,可一切都透着那么股子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只能以不变应万变,要让闺女想尽一切办法来稳固自身的地位。
吴二丫早就想教闺女一些“固宠之道”,只是找不到由头,今晚趁着有了话头,那还不得教育一番。
只是当着秦淮茹的面,这话不能明说,只能说事,希望闺女能记住。
秦京茹不明白老娘的用意,只觉得无语——怎么突然冲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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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带着棒梗回到家,拉开灯,打开煤炉的盖子。
看了看煤色,感觉差不多了,便支使棒梗去换块煤。
棒梗倒也听话,拿着火钳子出去了。
夹着块煤回来一看,小姨夫居然在切肉,瞧着应该是卤肉,没什么气味。
再进屋一看,桌上还有一盘花生米,一盘腌萝卜,四瓣咸鸭蛋和半瓶酒。
棒梗惊了,这出去夹块煤的功夫怎么一下弄了这么多菜。
再说晚饭已经吃过了,这是在弄下酒菜啊。
“小姨夫,您这是唱的哪一出,瞧这架势挺眼熟,您不会是要请我喝酒吧?”
许大茂头也不回:“对嘞,你现在是大人了,大人都得会喝酒,瞧瞧你傻叔,哪天不喝点就浑身不舒坦。”
“今儿小姨夫带你喝两盅,好好批评批评你奶...不是,张婆婆。”
“得嘞!”
棒梗非但没反对“张婆婆”这个称呼,反而眼睛一亮——知音难寻啊,老娘只知道和稀泥,忒没劲了!
别看这小子才十三岁,却一直以大人自居,俩妹妹都叫傻叔或者何叔,他却经常直呼傻柱。
不是不尊重,而是因为院里大人都叫傻柱,他也得跟着有样学样。
以前是穷鬼,现在有零花钱了,跟着学校那些个同学抽烟喝酒都试过,只是没瘾,完全是为了装逼。
跟后世那些抽烟的小学生一个道理。
棒梗边换煤边问:“小姨夫,我家还有猪头肉呢,要不要切点过来?”
“用不着,我这够了,你当是正餐呢?”
没一会,煤换好了,肉也切好了。
因为才换了新煤,得把两边的窗户都开着点,让房间里空气流通。
前些时在梦境里过年的时候看到一个新闻,苏省一对母子大年初一在家里围炉煮茶,结果双双中毒身亡,好好的节日变成了忌日,让人叹息。
很多网友都说南方人如何如何,可善泳者溺于水,北方人该是玩炉子的高手吧,照样每年死很多人。
归根到底都是疏忽大意了。
“坐啊,杵那干嘛?”
棒梗一咬牙,吭哧瘪肚地说:“小姨夫,今年元月份,我在您家门口...”
许大茂挥手打断:“我当时也只是想让傻柱吃瘪,傻柱赔了我五块钱,说起来我还赚了点。”
“何况你妈已经向我赔礼道歉,偷鸡这事早就翻篇儿了。”
心中暗爽:你妈还是光着身子跪着向我道歉的呢!
“草尼玛”对于别人来说是骂人,但对棒梗来说却不是骂人,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不过因为你偷了鸡,后来又去工厂食堂偷酱油,害得我挨了傻柱一擀面杖,还摔了一跤......”
将那天的经过一说,棒梗一回忆还真是。
那天自己偷了半瓶酱油就跑,小姨夫跟自己迎面而过,紧接着就听到门帘里有人摔倒,敢情是小姨夫摔了啊。
棒梗臊得满脸通红,嗫嚅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我也没想到您那会刚好过来,傻柱丢擀面杖打我,我也不敢多呆。”
许大茂笑道:“一码归一码,就偷酱油这事你给我磕个头赔罪,咱们就两清了。”
要以前棒梗绝对不会答应,可去年过年为了拿压岁钱就已经磕过三个头了,现在赔礼道歉也没什么。
这小子倒是能屈能伸,麻溜地跪下磕了个头,还待再磕,许大茂忙给搀住。
“行了行了,这事就算彻底翻篇儿了。”
棒梗憨笑一声,顺势站了起来,挠挠头发赧然道:“真是对不住您了,不过打那以后,我再也没偷过东西。”
许大茂暗暗冷笑,媳妇都把那天下午棒梗偷冰棍的事告诉他了,就这也叫‘再没偷过东西’?
不过他也懒得揭穿,只是点头道:“既然想要加入组织,这种思想道德败坏的事儿肯定不能干,不然只会丢人现眼。”
棒梗一听“加入组织”这四个字,脸色顿时由羞赧变成了深深的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靠着炉子坐着,棒梗殷勤地倒上两盅酒,还知道先给小姨夫倒。
见这小子有点迫不及待,许大茂端起酒杯给碰了一下。
“先来一小口,可别全喝了。”
“明白。”棒梗小眼睛微眯,“嗞儿”抿了一小口酒,又夹了片酱驴肉塞进嘴里,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了惬意的神情。
许大茂一看就乐了,“行啊你小子,跟你那些同学没少装洋,怕是有二两的量吧。”
棒梗嘿嘿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偶尔喝一点,反正没醉过,也不知道能喝多少。”
许大茂惊了,莫非是天赋异禀,千杯不醉?
“那得,反正你又不用上学,今儿干脆醉一回,看看你到底能喝多少。”
棒梗有点受宠若惊,小姨夫那是什么人,万人大厂的割尾会副主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居然肯陪自己喝酒。
之前还以为只是装装样子,可听这话头也不是浅尝辄止,还真准备好好喝一场。
棒梗颇为意动,可又有点犹豫,“我是没问题,可我妈那边...”
“你妈那边我担着,横是不能让你挨骂。再说了,爷们儿喝酒,啥时候轮到娘们在一边叨叨了。”
许大茂摆出一副大爷嘴脸,今天必须把贾张氏这事搞定。
“得嘞!”棒梗放下心来,二人开始边喝边聊。
许大茂跟棒梗年龄差距太大,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谈现在的形势。
聊了几句学校的事,便慢慢把话题往加入组织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