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中咯噔一下,不过随即反应过来,“嗐,汤圆上午吐了点奶,弄我衣服上了,没换。”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没一会秦京茹就慢慢想开了。
反正在哪儿都是上班,只要有钱拿就成。
吃完饭,秦京茹把保温桶一洗,迫不及待串门去了。
开玩笑,这么大的事不显摆显摆,那不成了锦衣夜行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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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茂下午约谈了厂里大部分中高层干部,主要是认识一下。
很多科长之前只是见过,根本没打过交道,甚至话都没说过。
如设备科、人事科、生产技术科、生产调度科等等。
红星轧钢厂的职工太多了。
等约谈过最后一个老熟人——宣传科周科长后,就到了5点40,该下班了。
周科长倒是挺健谈,并不如其他干部那样拘谨,主要是之前很熟。
临走的时候甚至还感慨道:“谁能想到以前我手下的兵,一年的时间居然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按道理这种“想当年你怎么怎么样”的话不应该在领导面前说,不过许大茂不在乎,只是呵呵一笑。
“周科长,宣传科是轧钢厂的喉舌,思想工作这块一定要重视,以后每天中午播出的稿件都必须提前给我过目,我签了字才能播出。”
周科长连忙答应,见再没什么事就打个招呼离开了办公室。
自打激进派完全掌控了宣传科,就天天对保守派口诛笔伐,纷争不断。
特别是于海棠,在李主任出事之前,每天都能听到她慷慨激昂念广播稿的声音。
这姑娘和杨为民结婚后,把杨为民也给洗了脑,夫妻俩都是彻彻底底的激进派。
但这段时间没人组织,广播稿也有一段时间没念了,于海棠每天就读读新闻,放放歌啥的。
该下班了,许大茂收拾好挎包,突然寻思这身份变了,是不是得弄个皮挎包。
还用这种帆布包好像有点跌份儿。
正准备出门,居然又有人敲门。
这谁啊,居然不请自到。
喊了声“进”,门开了,一看来人居然是张华,曾经的“大姐夫”。
这张华虽然也是厂里的中层干部,可许大茂挺不待见他的,就没有让他来。
这家伙干的那事虽然迫于形势,属于情有可原,但不待见就是不待见,没有理由。
“哟,这不是‘大姐夫’嘛,啥事啊?”
张华脸上露出羞愧惶恐讨好混杂的表情,站在那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话来。
去年元月份过年的时候,猛灌人家酒;上次他去家里说和,言语间也十分不客气。
一想到这些,心里就发慌。
许大茂知道这位大姐夫的性格,属于那种比较老实的,不会说些讨好的话,不然也不能这么多年还是个中层干部。
“许主任,您怎么还叫我大姐夫,我可不敢当。”
许大茂也懒得废话,直截了当道:“张华,你安心上班就得了,我不会把你怎么着。”
“晓娥她大姐那就按现在的方法,一个月把孩子送过去一天,别出什么幺蛾子。”
张华明显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应是。
以他40多岁的年纪,还有两个孩子,一旦被开除出厂,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就这么着吧,我要下班了。”
张华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显然这种情景让他很不自在。
骑车回家,却在厂门口瞧见了傻柱。
这货还是穿着那件绿色的短款棉服,双手插在兜里,冻得两脚直蹬地。
看那四处张望的样子明显在等人。
“哟,可算下班了,足足晚了40多分钟,你这主任有这么忙吗?”
许大茂一只脚支着地面,居高临下看着他:“啥事?”
这货居然还知道两边看看,附近没人才神秘道:“杨厂长让我安排个局,想跟你喝两杯,你看多咱方便?”
看来杨厂长也得到了内幕消息,知道明年开年就得重新复出,现在是想
这也是应有之义,许大茂点点头:“行,那就明儿晚上吧,我请客,地方你安排,不能在四合院,也不能在厂里。”
傻柱小眼睛一亮,试探道:“涮羊肉?”
想起那肥美鲜嫩的涮羊肉,顿时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离开了食堂,这段时间日子过得不怎么样,虽然饿不着,可嘴里老没味。
天这么冷,热腾腾的羊肉蘸上酱料,再配上红星二锅头,简直是完美。
这猛的一说,许大茂居然也有点馋了,说起来今年入冬还没吃过呢。
傻柱也挺了解这个曾经的老对头,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笑嘻嘻道:“那明儿就直奔东安市场?”
“那不成,东来顺已经搬到新侨饭店了,那儿人多眼杂,不能去。”
“要要吃涮羊肉就去聚宝源吧,西城牛街。”
傻柱嘬着牙花子犹豫道:“那也太远了吧,不得20里地啊,为了吃顿涮羊肉......”
“越远越安全,就这么定了,明儿下午五点在院里等着就成。”许大茂丢下一句话,正准备走,突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早点回去,晚上有好戏看。”
傻柱似有所悟,嘿嘿坏笑:“是不是刘海中要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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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7点,各家各户都吃完了晚饭,该办正事了。
只是今天这局面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阎老西和秦淮茹分别在桌子两边坐着,一人旁边放着个搪瓷缸子,中间该一大爷坐的地方却没人。
再一看,刘海中臊眉耷眼地坐在条凳上,旁边坐着臊眉耷眼的一大妈,后面坐着同样臊眉耷眼的刘光天。
三人表情惊人的一致,全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而且聋老太太居然也到场参加大会,这可真稀奇。
这老太太是院里的老祖宗,只要是晚上开会,她一般不参加。
这一系列情况足以说明今晚有大事要发生。
许大茂让秦京茹坐在最前边,自己一个人跑到一处没人的屋檐下,笼着袖子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