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本来说的好好的,突然停了下来,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怔半晌无语。
听着闺女的分析,吴二丫深以为然,淮茹那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越活越年轻,哪里像34岁的人了。
如果自己是她的婆婆,搞不好也得疑神疑鬼。
闺女突然不说话了,吴二丫奇道:“怎么突然卡壳了?”
秦京茹一拍桌子,急声道:“这一个院住着,张婆婆总会跟汤圆打照面的吧,这要是看着汤圆长得这么像我姐,肯定会起疑心的。”
“那老虔婆早就看到了。”许大茂冷笑一声,“刚才你姐把汤圆抱出来的时候,她就在屋里偷看来着。”
“她居然没闹?”秦京茹和吴二丫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以那老太婆的性子,居然这么平淡就过去了?”
“没这么简单。”许大茂又倒了一盅莲花白。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喝惯了发现这酒还挺好的,甜丝丝的喝了不上头,酒精含量也低,还有养生的作用。
“那老婆子憋着坏呢,估计想在全院大会上炸庙。”
“啊?”秦京茹惊道:“那可怎么办,我这身子不方便,也没办法帮我姐出头啊。”
这丫头对她姐倒是真护着,挺好的,姐妹之间就得相亲相爱才对。
“没事,院里俩大爷我都打了招呼,让她尽管闹,闹得越凶,她的下场就越惨。”
看着女婿嘴角溢出的冷笑,吴二丫本能地觉得有点不妥,这是赤果果的算计别人啊。
不过想到那贾张氏的蛮横做派,身为长辈却丝毫没有长辈的样子,确实有点不像话。
自己说白了也是客居在此,帮忙带带孩子做做饭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话语权。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个局外人,什么都别管,什么都不说。
看来丈母娘终于认清了自己的位置,许大茂心中满意,这样才对嘛。
“我下午也不去上班了,就挨家待着,省得那老婆子又出什么幺蛾子。”
秦家,贾张氏打了个饱嗝,把碗往桌上一扔,懒洋洋道:“棒梗呢,怎么还不回来吃饭?”
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肉菜,秦淮茹一阵无语。
口口声声棒梗,您倒是给您孙子留点菜啊,馒头只吃了半个,那点肚子全装菜了,吃这么多肉也不怕拉肚子。
“收拾完就赶紧出去,今儿我要睡上一整天,这一年把我累的...棒梗回来再叫我。”
又看了一眼缩着头战战兢兢吃饭的俩丫头,秦淮茹一阵心累,自己这婆婆性情大变,已经完全不可理喻了。
说个话要么就是不理你,要么就是夹枪带棒,含沙射影,根本没法正常交流。
看来许大茂说的是对的,农村才是她的归宿。
吃完饭,秦淮茹带着俩丫头去许家躲清闲,刚走出屋子,门就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走过月亮门,槐花突然道:“妈,奶奶是不是被人调包了,弄得槐花都不认识了。”
小当如今已经11岁,比较懂事了,“槐花,奶奶不是被调包了,只是被关了一年,性格变了。”
槐花似懂非懂,想了想又道:“槐花还是喜欢跟姨姥姥还有小姨、小姨夫一起吃饭。”
贾张氏一阵狂搂,她俩都没吃多少,又不敢说什么。
说着已经来到了许家门口,这会正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许家大门敞着。
屋里开着电风扇,吴二丫抱着汤圆,一家人正坐在里屋聊天。
三人走进屋子,许大茂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嘿嘿笑道:“是不是又被那老虔婆赶出来了?”
秦淮茹尴尬一笑,正准备说点什么,槐花却抢着道:“奶奶不让我们在家里玩,说会影响她睡觉。”
“没事,让她嘚瑟一阵子...棒梗还没回来?”
“没呢,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饭都没回来吃,我估摸着是躲他奶奶呢。”
之前有点高看棒梗了,还以为他会找同学来,把贾张氏批评一顿呢,没想到只是为了躲清闲。
那小子的性格还是偏软,都加入绿侍卫了,却还是支楞不起来。
跟前世似的,被刘光福和阎解旷整了,不敢找正主儿报复,只敢把气撒在傻柱身上,也是够没出息的。
还真有点怀念他跟着自己学放电影的时候,身上那股子狠劲儿。
抄起半截砖头就要给阎解成开瓢,骑在刘光福身上就是一顿暴揍,甚至敢跟傻柱叫板,尽管打不过,但起码敢于“亮剑”啊!
“小姨夫下午不上班,走,带你俩买冰棍去。”
槐花拍手道:“好啊好啊,槐花要吃巧克力的。”
....................................
棒梗中午在要好的同学家吃了一顿饭,下午5点多的时候回来了。
老躲着也不是个办法,终究要面对的。
贾张氏想孙子想得厉害,一直在院门口翘首以盼,一见孙子来了急忙扑了上去。
“棒梗,你可算回来了,奶奶想死你了。”
“你谁啊?”棒梗正低头想着事情,被这突然冲上了的人影吓了一跳。
“棒梗,你连奶奶都不认识了,奶奶以前最疼你了。”贾张氏顿时接受不了,瞪大了眼睛。
仔细打量一阵,还真是。
只是怎么变得这么瘦了,比聋老太太强不了多少,倒跟一大妈差不多。
愣了几秒钟,棒梗突然把脸一板,指着左臂上的袖箍,一脸的严肃:“离我远点,我现在是光荣的绿侍卫,得跟你这种壊份子保持距离。”
“棒梗,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可是你奶奶啊!"贾张氏如遭雷击,,做梦都没想到最疼爱的孙子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莫非还在因为上次探视发生的事生气?
眼瞧着棒梗要进院子,慌忙拉住,赔着笑道:“奶奶上次是做差了,不应该那么说你妈。”
棒梗轻蔑道:“说什么都没用,从你说出那句大不敬的话开始,你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要跟你划清界限。”
贾张氏勃然大怒,最疼爱的孙子对她反目成仇,这种心理落差足以摧毁她的理智。
心中那股子暴戾情绪猛地涌上来,抡圆了胳膊狠狠地抽了棒梗一个大耳贴子,发出“啪”的一声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