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为什么要打我?”王超捂着自己的腮帮子,怒不可遏的咆哮着。
他搞不清楚,这个平时对自己非常厉害的老爷子为什么突然揍自己?
自从懂事起,他爷爷就没有打过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王老爷子就心知肚明。
刚才他接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电话,他们的家族产业被连夜突击检查。
据说检查出来很多猛料,足够他们王家喝一壶的。
他们家之所以能够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难免有些屁股没有擦干净。
其实不只是他们,换作任何一个人都是这样。
但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偏偏今天却被检查了。
经历过无数风雨的王老爷子,一眼就看出来今天的事情非常的诡异,事出有因。
联想到刚才王冲说的话他立刻醒悟过来,自己家今天这是得罪了大人物。
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年轻人,绝非表面看起来那样问问而已啊。
他刚刚威胁了王冲,然后他家族产业就会查,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因此他非常笃定,这件事情绝对和王冲有关系,所以才会有了刚才那一幕。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王超,王老爷子有一种想把他这个孙子一刀捅死的冲动。
这个蠢货整天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从来不为自己的家族考虑。
但是招惹的全都是大人物,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不妥善处理,就会将他们全家人推向万丈深渊。
王超还一脸的不服气,就在这个时候他父亲也匆匆赶过来。
他看着自己的父亲委屈的说:“爸,你看爷爷啊,当这么多人面打我之后,让我还有什么脸面?”
原本他以为自己父亲赶过来是为他主持公道的,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始料未及。
王朝根本没有理会王超的话冲到他跟前,劈头盖脸的对他一顿毒打。
王朝这半辈子都在商海当中沉浮,反应虽然慢一点,但是也不蠢。
冷静下来之后,他也想明白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都是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才会给家族带来这么大危机。
他这一番毒打,彻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懵了,包括王超在内。
打得自己精疲力尽之后,王朝的停下来指着王超气急败坏的说:“畜生,愚蠢,有这么说话的吗?
还不赶紧跟贵客道歉!”
原本就肥头大儿的王超现在被他爷俩这样一顿胖揍,彻底变成了猪头。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两个眼眶变成了熊猫眼。
反正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他索性破罐子破摔。
就这样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大声的吼道:“你们两个疯了,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这么对我。”
“逆子,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愚蠢的决定我们家族遭受多么重大的损失。
几十年的合作伙伴,说跟我们断了合作,就断了合作。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家族损失超过数千万。”王朝恼怒的说。
这只是冰山一角,还有让他心痛的事情他没有说出口呢。
现在他们家族最大的危机是,面临被查封的危险。
而这一切全都是他这个宝贝儿子造成的,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在场的宾客一片哗然,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能量?
王家在海鲜产业经营这么多年,可以说是根深蒂固。
而且生意做到他们这么大,绝对不可能没有人庇护。
可是这突然之间他们家族竟然遭受这样大的危机,而且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足以说明对王家下手的人绝对非常的厉害,超乎他们的想象。
在这里的人全都是人精,自然能够联想到一二。
很多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朝王冲看了过去。
但是这些事情好像和他没有关系似的,王冲翘着二郎腿品尝着杯中的红酒。
王超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他悄悄地朝王冲看了过去。
当他的目光和王冲的视线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立刻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他已经能够猜到这件事情绝对和王冲有关系,但是让他向王冲开口求饶,他办不到。
忽然他看到了旁边的赵振民,就好像看到了救星似的。
他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赵振民身边哀求道:“赵总,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能够帮我们渡过这场危机对不对?求求你帮帮我。”
原本冷眼旁观的赵振民神情有些尴尬,今天这一幕他何等的熟悉。
当初就在他的主场,王冲就是用相同的手段,倾刻间让霍家倾家荡产。
他眼睛里面闪过一丝阴霾,没想到王冲竟然能量真的这么大。
他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王超忽然向他开口求救。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他身上,让他如坐针毡。
赵振民尴尬的笑了笑说:“王公子,这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我相信你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躲过难关的。”
赵振民轻飘飘的几句话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王超头上。
毕竟这件事情自始至终都是王超为难王冲,他都没有亲自参与。
这正是他的阴狠之处,借刀杀人,手不沾血。
而且一段事情败露,没有成功的话,他也没有任何的责任。
听到他的话,王超好像天塌了一样,脸色变得一片煞白。
赵振民就是他心目当中的神,无所不能,神通广大。
然而就在刚刚他的神抛弃了他,他就好像堕入地狱一样。
王超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双目呆滞,好像傻子一样。
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和他称兄道弟的赵振民,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不肯拉自己一把?
而王冲似乎早就预料这一切,转身深深的看了赵振民一眼。
赵振民有意无意的避开了王冲的目光,只顾着低头喝着自己的酒。
王家上上下下顿时陷入了沉寂,在场的宾客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继续逗留。
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告辞,只能非常尴尬的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