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海波东抬起头来,语气淡漠得犹如一块万载玄冰:“米特尔•藤山,那废材现在还活着吧?”
一言既出,满座皆惊。
“阁下……”
“你没资格这般称呼我。”
轻轻的对着结冰的茶杯吹了一口气,海波东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雷欧愣了一下,旋即,老脸泛起一片铁青之色,自从成为长老后的这么多年来,可还从未有人这么对他说话。
“十分钟内,先前那女娃子所吩咐的那些药材,必须出现在我的面前。
否则,我不介意让米特尔家族少一个长老。”
海波东没有理会那脸色铁青的雷欧,话语之中,已然带上了三分冰寒的杀意。
白歌指节屈起,敲打着座椅扶手,无力吐槽,雷欧?!我特么还凤源呢,无语了。
“尊驾未免欺人太甚……”
手中微微摆动的茶杯缓缓停滞了一下,海波东手一翻,早已冻成一个冰块的茶杯,瞬间如炮弹般破空厉响,砸了出去。
雷欧瞳孔骤然一缩,体内斗气疯狂涌动,破体而出,凝结成了斗气铠甲,将其身体笼罩其中。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冻成了冰坨子的茶杯,蕴含着冰冷刺骨的冻气,直接砸在了雷欧胸膛之上。
“噗嗤!”
看似随意的一丢,却是让得雷欧如遭雷殛,一口鲜血当即狂喷而出!
然而,这一口殷红热血尚未落地,便被冻结成了一串血红冰晶,落地之声,清脆可闻。
凶猛的劲力,让得雷欧身体倒射而出,顿时,便是重重的砸在了墙壁之上,当下,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那几位跟在雷欧身后的家族护卫,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仅仅是接了一招,便是重伤倒地的雷欧,握着武器的手掌恐惧的颤抖着,竟然是忘记了他们护主的职责。
“斗…斗皇强者?”体内的寒气,让得雷欧头发竟然都是结出了许些薄冰。
他嘴唇哆嗦着,骇然的望着那立在身前的海波东,惊颤的道,能够让得自己连人影都未看见,便是重伤的强者,雷欧心中清楚,只有那斗皇强者,才有可能办到。
“十分钟,已经开始了计时,我说过的话,绝对不会收回,十分钟后,药材未出现在我面前,就算是米特尔•腾山来了,今天,你也必须死!”
海波东的声音依旧淡漠。
“快!快!!快去把药材让人送上来!”
闻言,雷欧的老脸上闪过了一抹恐惧,急忙对着身后的侍卫怒吼道。
望着那转瞬间便是变得极为顺从的雷欧,雅妃不禁摇了摇头,这老家伙,还真是个…贱骨头……
从座椅上站起,雅妃恭敬的望着海波东,怯生生的道:“老先生与我们大长老认识?”
“那废物,他还没死?”海波东慢悠悠的坐回椅子。
海波东这彪悍的话,同样是让得雅妃有些尴尬,低声道:“大长老一切安好,不知老先生名讳?”
“见到那废物,和他说一声吧,就说我海波东还没死,他自然会知道。”海波东淡淡的道。
“是。”闻言,雅妃只得恭声应下。
时间缓缓流逝,在十分钟即将过去之时,门口处,雷欧的几名心腹手下,方才冲了进来,连滚带爬的将抱在怀中的几个玉盒,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颤抖着道:“大人,您所需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并没有半点的损伤……”
望着这些玉盒,海波东脸庞上掠过一抹喜意,将之打开,然后笑眯眯的递给白歌,急切的道:“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要那些药材?”
接过玉盒,白歌看了看,微微点了点头:“嗯,不错,药材保存得当,年份也很充足。”
“那就好……”听到这句话,海波东也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雷欧冷声道:“滚吧,另外——”
海波东指了指雅妃:“这女娃子我看得很顺眼,回去和米特尔•腾山那个废材说一声,那代监察长老的“代”字,可以去掉了……”
“既然东西到手了,那我们也走吧?”将玉盒收好,海波东笑道。
就在这时,一名侍女快步走了进来,对雅妃恭声道:“雅妃小姐,纳兰小姐有事想要见你……”
“纳兰?纳兰嫣然?”萧炎当即脸色一变。
“不是,小炎子,你心虚个什么劲啊?”
白歌看着萧炎那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禁嘴角狂抽,拜托,当初你小子一纸休书,甩到人家姑娘脸上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吗?
那叫一个潇洒啊!这会儿怂个毛啊。
“呃,对啊!”萧炎也是猛地一拍额头,反应了过来。
“再说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正好看看,她现在修为如何。”
“不过,适当遮掩一下身份,还是必要的。”白歌顺手丢给了萧炎一张人皮面具。
这玩意儿,乃是白歌在日常签到得到易容术之后,由白歌亲手制作。
说白了,就是捏脸。
给萧炎的那一张,是流川枫的脸,白歌自己戴着的,是宇智波佐助的脸。
不到一分钟,两人就来了出大变活人。
此时,纳兰嫣然也正好走了进来。
“雅妃姐,之前托你找寻有异火的炼药师,可有眉目了?”
“这……”雅妃愣了愣。
一旁的海波东有些好奇:“小女娃,你寻找拥有异火的炼药师做什么?”
“雅妃姐,这位是……”
“这位海老先生,与我米特尔家族渊源颇深,也是一位斗皇强者。
若足真要找寻拥有异火的炼药师,恐怕海老先生,能为你提供一些帮助。”
雅妃转头对海波东道:“纳兰老爷子作为纳兰家族的掌舵人,在他掌权的这些年,与米特尔家族关系颇为不错。
如果一旦殒命,那么纳兰家族的那些与米特尔家族之间的合作事宜,恐怕都将会陷入停滞阶段,这种损失,那可颇为不小。”
“呵呵,”海波东笑着指了指萧炎,对雅妃道:“拥有异火的炼药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以你和这小家伙的交情,直接开口便是,何必要我这把老骨头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