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是第一个醒的。
涛子和胖子昨天都有事,回来的比较晚,现在还都在睡。
我没打扰他们,先给餐厅打了电话,定了三人份的早餐,随后我边吃边等他俩起床。
吃饭过后,我打开电视看新闻,就在这时,俩人都醒了过来。
我问涛子:“佛州这边的情况,都摸清楚了吗?”
涛子点点头,喝了口牛奶后说道:“明哥,佛州这边有四家大场,都开在星级酒店里,其中三家都隶属张椿,管着这三家场子的人叫高泽宇,他是张椿势力在佛州的把头。”
我扬扬眉,又问他:“另外那家场子是什么情况?”
涛子道:“另外那家场子是个富二代开的。”
我琢磨片刻,问道:“那个什么高泽宇,他跟那个富二代的关系怎么样?”
涛子点头:“很不错!”
我沉思片刻,幽幽道:“别的呢?”
涛子道:“佛州这边的蓝道,买卖做的挺大,大场子就四家,各个都比咱正兴酒店那家好。另外,那些开在洗浴中心还有宾馆里的小场子,得有十多家,这些场子在佛州蓝道这边,也就是喝点汤而已。”
我笑了笑,幽幽道:“这么说来,佛州蓝道,完全是张椿一家独大喽?”
涛子干咳一声,小声道:“明哥,我特意打听过了,东粤二十一市,张椿控制了十二个,要说势力最根深蒂固的,那就是省城和筦州以及佛州,道上称这三个地为‘蓝三角’,整个东粤蓝道最赚钱的就是这三个地方,而且这三个地方还牢牢被张椿把持着……”
稍顿,涛子补充了一句:“明哥,咱这等于是直接跑到张椿势力范围的腹地来了。”
我笑了一声,沉思片刻后说道:“腹地不腹地的,并没什么差别,我们就是要找他东粤赌王的不痛快,去哪都一样。”
这时胖子也从他房间里出来了,并直接插话道:“明哥,昨晚涛子把佛州这边的情况跟我说了一嘴。”
一边说他一边走到了沙发区,坐下后点了根烟,继续道:“明哥,那个高泽宇不简单,年纪轻轻,却能成为张椿麾下十二把头之一,还牢牢把持着蓝三角之一的佛州。他在张椿势力的内部,绝对属于核心干部了,对上这人,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要不就让胡三大熊他们带人过来吧。”八壹中文網
涛子看向胖子,不满道:“我说胖子,胆子这么小,你还混个啥?”
胖子不满的瞪了一眼涛子:“要是我自己,你觉得我至于这样吗?我是担心明哥的安全问题,难道你还想让明哥再挨枪子吗?!”
涛子眼睛一瞪:“屁,谁想动明哥,先越过我张涛的尸体!”
眼见俩人要吵起来,我连连摆手。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
我点了根烟,走到窗边,幽幽道:“这次来佛州,其一是为了给瑶瑶报仇,其二,是为了在佛州打下一片天来。”
回头看向俩人,我又道:“花老三明明有能力直接在青州立住脚,但他为什么要选择一个人扶持呢?”
一个问题,一下子把俩人给问住了。
我继续道:“原因之一就在于他是外地人,就跟梁秋似的,他还不算是纯正的外地人呢,结果在青州是个什么下场?”
“一块蛋糕,本地人分没事,当有外人来抢的时候,你觉得本地人会是什么反应?”
我抽了口烟,深深看着两人:“走过的路,不是走过去就完事了,要常常回过头去看看路上都有些什么,更要记住这一步一步是怎么走过来的。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不记住,不遵守,不变得聪明,下一个挨教训的就是我们自己!”
这番话,已经有点训斥的味道了。
涛子也好,胖子也罢,都被我一番话说得低下了头。
事实上,这些话我不仅仅是在跟他们说,更是在跟我自己说。
去跟打你的那个人去学,学他怎么打倒你的,学他身上你所没有的东西。
即便是敌人的失败,也要去学,那就是典型的例子,学到之后,能避免你走弯路。
自从我出来的那一天开始,我一直都在学。这点,我希望涛子和胖子也能做到。
我走回沙发区,拍了拍胖子涛子的肩膀,又说:“你们担心我,我知道。但出来混,就没有不危险的时候,有任何危险,我们都要自己去想办法克服,而不是靠人多就如何如何了。”
“就像那个清洁工,打不过可以跑,跑不了可以躲,躲不了可以逃,他不就是这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脱身的吗?”
“他能做到,为什么我们做不到?”
这番话说完,俩人都抬起了头,面上都是一片坚定。
我满意的点点头:“看你们这表情,显然是明白了。”
俩人对视一眼,纷纷看向我,异口同声的道:“明白了!”
我点点头,说道:“一会好好去补觉,养精蓄锐,今晚,咱们就去找那个什么高泽宇收点利息!”
长话短说,转眼便到了晚上。
由涛子开车带路,我们去了一家四星级酒店。
进了酒店后,涛子道:“明哥,这里就是张椿在佛州的大场之一,场子在六楼到八楼。”
我点点头,然后示意涛子去带路。
赌场的地点,怎么进赌场,这些涛子都已经在中间人那里得知了,所以没遇到什么麻烦,我们便进了场子里。
场子共有三层,一层是成椭圆形的三百平大赌厅,地上铺就洁白锃亮的大理石地板砖,三米多高的天花板上则坠下一条条仿佛雨滴般的吊灯。
四下一扫,外围一圈共有小桌十二张,内侧一圈则有大桌八张,最中间则是盘旋而上的楼梯。
去到二楼,这里的装修还和一楼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小桌,都是大桌,共有十张桌子,每一张桌子的间距都非常远,空间显得极为开阔。
刚才在一楼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了,在一楼玩的人,赌的都不是很大,每把输赢也就三五千。而在二楼,每把输赢则都在两万左右。
就在我要去三楼的时候,涛子在我耳边小声道:“明哥,三楼是包厢,一般人上不去。”
我笑了笑:“那就不去三楼了,在这玩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