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一些,有可能还有清洁工。”
我一边出言提醒众人,一边将手中的枪擦了擦,并放入了已经死透了的女人手中。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口有敲门声传来。
我朝离门口比较近的胡三甩了甩头,他应了一声,谨慎的凑到了门边。
“谁啊?!”
不等胡三再说话,门上突的传出一声重响。
似乎是有人撞门。
我微微皱眉,这就知道我们躲在这里了?
转念一想我便反应过来,外面有摄像头,黑刀的人很可能是通过摄像头看到我们进了这间房间。
再有,这里面的人可是清洁工,我们进来后便没了动静,他们会不多想吗?
不管从哪一点来讲,他们发现我们在这里都不难。
“准备迎敌。”
我一声令下,跟着拎着柴刀凑到了门旁。
有会用枪的兄弟则把清洁工手中握着的枪拿了过来,还在枕头下搜出了一些弹夹。
“明哥。”
胡三接过了一把枪,随后递给了我。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用,你用吧。”
胡三当过侦察兵,自然会用枪。
我手放在了门把手上,并朝胡三示意。
胡三抓紧手枪,上膛,朝我点了点头。
“哗——”
我立即打开了门,也就在我开门时,胡三立即抬枪,朝着外面连连点射。
“啵啵啵——”
枪口装着消音器,导致开枪时的声响极其轻微,但声音虽小,威力却不会打什么折扣。当子弹打在墙上,那直接是一个黑洞洞的枪眼,打在人身上,那干脆就是个血窟窿!
等我从门后闪出看向走廊里,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尸体。有的尸体还兀自挣扎着。
“先打掉监控。”
我一边走出房间一边对持枪的胡三嚷了一句,胡三立即抬头,瞄准了一下后,一枪就打爆了摄像头。
我抬头看了一眼,赞道:“好枪法。”
胡三咧嘴一笑,接着推出了空弹夹,安装了一个新弹夹。
楼道里可不是没敌人了,走廊里还有十几号人呢。
我们第二次厮杀在一起!
这一次打斗在一块,我故意让兄弟们发出了很大的动静。
动静闹得越大,酒店越是得重视,不可能任由我们跟黑刀一众继续火拼。一开始是拼拳脚拼刀棍,现在都上枪了,再拼下去,还不得上手雷?!
真闹到那个程度,都得把花园酒店给拆喽!
我就不信花园酒店一方真能狠得下心去不管不顾,他们要是真有这魄力,我输,我认了,有五星级酒店陪葬,我也不亏!
事实证明,花园酒店没那么大的魄力!
没过几分钟,黑刀一众开始有条不紊的撤退,到最后,整个楼层只剩下我们的人了。
涛子跑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后问我:“明哥,追不追?”
我摇了摇头:“还追个屁……兄弟们受损严不严重,有受伤的赶紧去医院。”
涛子扭头对王红樱交代了一句话,王红樱点头:“我这就去统计。”
等王红樱走后,我回到了清洁工所在的那间房,孙航胖子包括黑桃k黑桃q此时也都在这。
我冲进洗手间,一边清洗着身上的血迹,一边让胡三等人把枪处理了,全部擦干净,塞到清洁工的手里。
等我从卫生间出来,都不等跟众人说点什么,先有个经理装扮的人找了过来。
他对满地的狼藉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进了房间,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我:“叶先生吧,我们张总有请。”
我眼睛眯了眯:“张总?”
对方道:“花园酒店老板,张昊。”
我扬了扬眉,跟胖子涛子等人交代了一声,随后跟那人出了套房。
在那名经理的带领下,我来到了酒店的28楼,接着又被他带去了一处独立的办公区,办公区的最深处,是一间硕大的办公室。
办公室呈椭圆形,有八十多平,一进门,对面是一整面的玻璃墙,往外面看,大半个粤州都在脚下。
办公室的里端有套实木桌椅,桌后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浓眉大眼,赢鼻阔嘴,长得有点吓人,此时板着脸,给人一股浓郁的威严感。
跟他对视两眼,我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他对面,不用他请,我自己就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接着更是自来熟的拿起他桌上的烟,先是摆弄了一下精致的烟盒,随后抽出一根香烟,用自己的火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直至这时,我才道:“今晚实在不好意思,如果条件允许,我肯定不会在贵酒店干这种事,但找上门来的架,我为了活命也只能跟他们拼了,这点,还望张总能理解。”
言下之意,今晚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用冲我摆臭脸。
张昊看了我良久,就在我感觉不耐烦时,他终于开口:“今晚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条件是,你们必须离开花园酒店。”
我抽了口烟,摸着下巴,用一副‘我没听错吧’的表情说道:“既往不咎?张总,你说什么呢?”
张昊冷哼一声:“叶先生,我不想参合你们的事,你们想怎么闹,随便,但前天是别在我的酒店闹,所……”
不等他说完,我连连摆手:“等等,张总你先别说话。”
张昊不解的看着我。
我老神在在的道:“说起前面的事啊,在贵酒店打架,我深感抱歉,但贵酒店也得给我个说法吧。”
张昊更不解了。
我嗤笑道:“你跟我装什么呢,开酒店的,你当然得保证客人的安全了,我在你酒店差点被人打死,这事,你作为酒店老板,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听我说完,张昊面上不解的神色犹如日头下的积雪似的,逐渐化去,取而代之的,则是阴沉如水的面色,就跟雪化了之后湿漉漉的地面似的。
“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贼喊捉贼,你……你……”
张昊显然是没跟流氓打过交道,被我气得是语无伦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朝他摆摆手,淡淡道:“张总别急,我也没让你补偿我什么不是,而且我这人特别大方,绝对不挑你的理,你就放心吧。”
“冤有头债有主,今晚的事,我知道该找谁算账,所以张总大可不必这么紧张。”
说到这里,我站了起来,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吊儿郎当的道:“对了张总,给你提个醒,我要是你,我就不参与这些破事。岸上的人,干嘛非得跳到这脏水里面来呢。况且,现在水这么浑,到底谁能笑到最后,水里的人还尚不清楚,又何况你这个岸上的人呢?”
这番话,有劝导有对局势的剖析,说完时,我已经走到了门口。
脚步一定,我半转着头:“张总,良药虽然苦,但利于病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昊面色变了又变,最终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我嘴角一勾,开门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