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箭步朝着楼梯跑去,跑到了楼梯口往下一看,张椿已经和他身边的保镖走上了白沙滩。
“张椿!”
我朝着张椿的背影大喝一声。
张椿,连同他的保镖,身子同时定格。
接着,张椿回头朝我看来。
距离太远,我也不知道此时的他是个什么表情。
回头看了我一眼后,张椿转身继续朝前走去。
我目光一跳,看向了白沙滩的尽。
白沙滩不远处便是海边,海边上则有个小码头,码头一侧停摆两艘白色的游艇,一艘游艇是小型的游艇,只有一层,还有一艘游艇则是中型游艇,足有三层。
我眼睛眯了眯,张椿这是想坐船逃走?!
嘴角一勾,我拿出了手机。
我岂能给你这个机会?!
我一边飞速下楼,一边给胖子打去电话。
“张椿要坐船逃走,拦住他的去路!”
就因为知道白沙公馆里有个码头,里面还有张椿的两艘游艇,所以我才会安排胖子在海上飘着。
“收到。”
胖子应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
我飞快的下了楼,接着朝张椿追去。
可就在我追向张椿时,却有点恍惚。
不太对……
前面走着的张椿,怎么是一个人了?
他身边的那个保镖呢?
正想到这,我心头重重一跳,随后我连忙朝前扑倒。
“哗——”
我摔在了白沙滩上,也就在我摔倒的同时,我身后传出枪响。
“嘭嘭嘭——”
我回头一看,正看到洋楼一侧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或许是因为暴露了,那人干脆也不再藏下去了,大大方方的从掩体之后走了出来。
原来,在我下楼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张椿,并在那等着我了吗?
幸亏我意识到不对,直接卧倒了,不然,没等追上张椿,我先被他给解决了。
他从掩体后走出,散步似的朝我走来,并神色淡漠的更换着手枪的弹夹。
我眯了眯眼睛,卧倒在地,掏出了枪来。
“嘭嘭嘭——”
他再次开枪,我也开枪还击。
他开枪射出的子弹,全都打在了我面前的沙子上,而我打出去的子弹,则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
奶奶的……
有空我非得好好练练枪不可!
我气急败坏的把枪收回了后腰处。
这时抬头一看,那人还要射击,我就地翻滚,滚着滚着,手上抓到了一块鹅卵石。
我心里一动,身子一挺,甩手将石头丢了出去。
他此时离我也就十几米远,开枪我打不准,丢块石头我还能扔不准了?
我的反应显然出乎他的预料,直至石头击中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我到底做了什么,接着面上涌上怒色,抬枪朝我连射。
我不退反近,一会‘s’形奔跑,一会就地翻滚,一会又横向奔跑的。
十几米的距离,我折腾了一分多钟,才终于凑近了他。
往远处跑,我得跑出去五十多米,才能摆脱他的枪口。这五十米的距离,我能保证自己不中枪吗?!
要知道,正面对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枪口,我都差点中弹,更何况是背对着他跑了。
从他现身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退,死路一条,唯有杀上去,我才有机会毙敌,才有机会继续去追张椿!
此时,我跟他之间的距离仅仅只剩两米。
他一边更换弹夹一边后退,想和我拉开距离。
好不容易接近到这个距离,我哪会给他再次拉开距离的机会?
我不再左右横窜,我笔直的朝前迈出两个箭步。两米多的距离,一蹴而就!
“滚!”
凑到近前,我是一点没客气,握拳朝着他的脸,狠狠打了上去。
“啪——”
这一拳打得结实,打得我骨头都有点疼,他就更不好受了,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水,同时还吐出了一颗牙齿。
他看了看地面上的那口血水,以及那颗断掉的牙齿,眼神立即变得阴霾起来。
他怒视着我,手中枪直接朝我砸来。
你怒?!
我比你更怒!
我一手打开他砸过来的枪托,另一手一把抠住了他的脖子,接着怒吼出声,脚下连蹬,推着他的脖颈猛冲数步!
他一个遭受不住,跌倒在地,我顺势骑上他身子,双拳如雨点一般往他脸上落下。
他腰眼用力,将我猛的顶了出去。
我不受控制的跌倒在沙滩上,不等起来,他已经从我背后压了上来,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地上猛撞。
幸亏这里是沙滩,若不然,就这几下,我就得被他给撞晕过去。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不再撞我,而是用膝盖一下又一下的顶我的太阳穴。
一下,我脑袋晕沉沉的,两下,我眼前看东西都重影。
第三下,我直接抱住了他的腿,身子也从地上奋力爬起。
“到我了!”
我抓着他的身子,膝盖,脚,不停的往他胸口还有小腹招呼,最后,我双手松开,胳膊肘连抡,一下打中了他的脑袋,第二下打中了他的鼻子。
就这两下,他当场目光涣散,跪坐在地。
马伽术最常用的攻击手段就是胳膊肘和膝盖。
在人体骨头当中,最硬的骨头有两块,脑袋顶上的头盖骨,胳膊肘的处鹰嘴骨。
有句话叫肘过如刀,说的就是肘击的威力,堪比钢刀!
很多拳击类比赛,是不允许使用肘击的,原因就在于肘击的威力太大。
马伽术是以色列军用格斗术,哪会管什么犯规不犯规,军用格斗术对敌,要的就是治敌效果!
拳,脚,膝盖,等等等,在肘击面前,都弱爆了!
不过,那保镖到底是厉害!
我打他头那一下,足以让他晕倒,可他没有晕倒。这可能跟我手臂受伤有关系,手臂受伤后,力道减弱了很多。
我打他鼻子那一下,都把他鼻梁打断了,可在蹲坐数秒后,他身子依旧颤颤悠悠的站了起来。
“我要是你,就再也不站起来了。”
我喃喃出声,箭步冲到了他面前,胳膊肘一顶,硬撞他胸口。
“咔咔——”
就听一声脆响,他胸口顿时凹陷下去一大块。
就这一下,他倒地后再也没能起来。
我抹了把头上的血,张嘴吐了几口吐沫。
拜他所赐,我嘴里全都是沙子,浑身更是没有一块不疼的地方,但是……
我朝码头望去,张椿依旧走上码头,正在拆卸游艇的揽桩,等他把绳子都接下来,就能走了。
我咬了咬牙,奋力向那边跑去。
我怎么可能,让你跑了?!
我怎么会允许,让你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
跑着跑着,我厉声嘶吼。
“张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