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一句题外话。
在赌场,如果连赢好几把,千万别觉得是自己运气好,这种事,也就只能发生在极其极其少数人的头上,而你,绝对不会是那个人,因为这极少数极少数的人,都是内定人选!
赌场,怎么可能让大把大把的钱,流入别人的口袋呢?!
在赌场一夜暴富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赌场的相关人员。
再有,赌这个东西,赢的越爽赢的越多,越是上瘾!
很多时候,赌场确实也会让人赢钱,但终极目的,是为了让你上瘾,然后设局,把你牢牢套死,等榨干你所有的油水后,再把你像个废品似的丢掉。
就如我现在正在干的事,我是来干啥的,我是来抓千的,既然是抓千,我为什么会让他连续赢钱呢?
就在赌客兴高采烈的收筹码时,我不着痕迹的抬了抬头,看向了一个摄像头,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这,是个信号。
只要岚姐看见了,她肯定会配合我。
我继续像逗傻子似的跟赌客玩,他倒是挺配合,越来越疯狂,越来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现在赌,他都不是几百万几百万的赌了,而是直接押一千万!
“来,发牌!”
一千万的筹码压上,他马面红光,甚至是都跳上了桌子。
我发了两副牌,并说:“老板,还是我给你开?”
赌客连连摆手:“我自己来!”
说罢,他先是翻开了一张牌,接着把牌放在手中使劲的搓。
“呵呵……”
他突然笑了。
“哈哈……”
一开始只是轻笑,笑了没一会,又变成了大笑!
“赢了……赢了……”
他激动的站了起来,仰头哈哈狂笑!
“老子赢了!”
我连连鼓掌:“赢的好,老板精神!”
也就在这时,包厢门被人打开,岚姐带着李伟聪以及两个黑衣汉子,冷面走来。
“张先生,我们怀疑你出老千,请配合我们检查。”
张先生面色一变,从赌桌上跳了下来,随后冷笑一声,完全没在怕的。
“怀疑我出千?”
他不屑的发出一声嗤笑,并说:“你们怀疑错了!”
岚姐淡淡道:“你究竟有没有出千,搜身之后,自见分晓。”
张先生撇撇嘴:“我要是不想让你们出千呢?!”
岚姐看了看我,见我不为所动,她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搜身之后,如果张先生真没出老千,我们会给张先生一笔补偿。”
张先生不屑一顾:“老子差你们那点补偿?”
岚姐微微一笑:“三千万!”
张先生怔住:“什么三千万?!”
岚姐慢条斯理的道:“只要张先生配合,并且确确实实没在张先生的身上搜出脏来,那么,我们会补偿张先生三千万的筹码,这些筹码,张先生想在我们厅继续赌也行,想直接换成现金也行。”
张先生一下子就心动了:“好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岚姐点头:“我说的。”
张先生激动不已,连连挥手:“来来来,检查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能在我身上搜出东西来!”
我嘴角微妙的勾了勾,上前道:“要不我来搜身?”
张先生全然无所谓:“你来就你来,快点,我还等着要那三千万呢。”
要那三千万?
这家伙,真是被接连的巨款给砸傻了吧?
我走上前去,双手自然而然的去脱张先生的外套。
就在我给他脱外套是,两张牌已经被我弹进了他的西装内抖。
等我脱下了他的西装后,我扔给了李伟聪:“聪仔,你检查检查这件衣服。”
李伟聪点了点头。
我则继续检查张先生身上。
张先生挑衅的看着我:“衬衫要不要脱?”
我摇头道:“这就不用了,我摸摸就好。”
说罢,我开始摸张先生的袖口。
也就在这时,一张牌被我从我的袖子里,甩到了他的袖子里。
“这……”
等我做完了局,我一脸惊讶的看向了张先生。
张先生皱眉道:“怎么了?”
我一脸的复杂:“张先生,你的袖子里……你的袖子里有东西。”
张先生眉头皱的更深:“我袖子里能有什么东西?”
正在此时,李伟聪面色冰冷的道:“岚姐,查到脏了。”
说话间,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张先生的西装内斗里面,掏出了两张牌。
张先生都看傻了:“这……这……这不可能,是你陷害我,这牌是你放进去的,你们看我赢的钱太多了,就想陷害我,对不对?!”
他反应倒是快,立刻指着李伟聪的鼻子大骂!
岚姐冷哼一声:“西装里面的牌,确实有可能是陷害,但你袖子里的东西,你又怎么狡辩?”
张先生一愣,怒道:“放屁,我袖子里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摸向袖子,摸了摸之后,他面色顿时一白。
岚姐哪还会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挥手:“扒了他的衣服!”
站在岚姐身后的两个大汉一块上前,面无表情的脱下了张先生的衣服。
等把衬衫的袖子翻过来一看,袖子里赫然有一张牌!
“不对,这踏马不是我的,绝对不是……”
我摇了摇头,说道:“证据确凿,你不认也得认了。”
听了我这话,张先生面色彻底苍白,接着猛然冲将上去,把牌抢了过去,随后直接塞进了嘴里。
见此情景,我冷笑不已,见着点诱饵就咬,纯种傻逼。
“拦住他!”
岚姐眉眼尽皆上扬,似是在笑,但面色却依旧冰冷。
要是他自己咬死不认,并且栽赃李伟聪,说是李伟聪陷害他。那赌场一方确实是比较被动的,但现在他的这番样子,典型是要毁灭证据啊,而且,他的所有动作,都被监控拍下,因此,青玉厅便完全立住了脚。
证据在手,青玉厅可再无顾忌,对张先生,那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带走!”
岚姐一声令下,那俩黑衣汉子一定上前,彻底将张先生制住,并用张先生的衬衫将他的嘴巴给赌了起来。
岚姐看向李伟聪:“昨天他赢走的钱,让他一分不少的还回来!”
李伟聪点头:“明白。”
他们走后,我看向岚姐,疑惑道:“荷官呢,荷官怎么办?”
这时候,岚姐的目的终于显露出来。
“那个女人,是沉默安插在青玉厅的暗桩,专门监视我的。”
我愣了下,接着目中闪过一抹寒芒。
岚姐继续道:“自我回来,我就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查了半年,才查到是她。”
我眯缝着眼睛,幽幽道:“现在怎么打算,是要扒掉这根钉子?”
岚姐一笑:“我等她露出破绽已经等了快一年了,如果只是扒掉她,那就太可惜了。”
这话让我心头微颤,旋即低声道:“你是想趁此机会收复她,把她安插到陈默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