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带我体会一番马尼拉的民俗特色,结果章安却把我带到了市中心的一个场馆里面。
场馆的外面挂着一个大牌子,因为牌子上写的不是汉字,所以我也没搞懂这里是干什么的,但在牌子的两边,各有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而且场馆周围那是相当的热闹,华人,欧美人,包括菲国本地人,样样人种汇聚,好一番热闹景象。
进入场馆之内,好家伙,这里面更热闹了,堪称是纷纷攘攘沸沸腾腾,就跟菜市口似的。
“章安兄,这里到底是?”
走在人群中,皱眉看着周围的人群,我颇感不适应。这种人挤人的场地,我最是厌烦。
“老弟,这里可是菲国最具特色的娱乐场所‘斗鸡场’。这里人太多,我带你去vip区,跟我来。”
到了会员区,人总算不是太多了。
会场呈正方形,十几米高,占地足有数千平。会员区的位置便是在最高层的外围一圈,有点类似于高档包厢。
包厢的一面是向外的窗户,往外看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另一面是向内的窗户,能俯瞰场馆内的各个地方。
在墙壁上,还贴墙挂着八台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会场八个区域的‘斗鸡’赛况。
这里的斗鸡,不是俩人金鸡独立相互乱撞,而是真的有两只大公鸡在相互厮杀。
我特意凑到近前看了看,却见在场地里厮杀的两只鸡,腿上都绑了倒勾弯刀,当它们厮杀在一起时,除了用尖嘴刀对方,还可以用爪子上的倒勾弯刀,或挑或刺的杀伤对方。
每一次两只公鸡的碰撞,都会溅射一串串鲜血,引得周围嚎叫不断!
在我正看的入神时,章安走到了我身边,意味深长的道:“濠江有赛马,越南有赛狗,中东地区还有赛骆驼,即便是内地,老时候也有斗蝈蝈,而在这菲国,斗鸡就是他们当地最负盛名的赌博活动!”
“今天不是周末,场馆里面的人不算太多。每到周末的时候,场馆里面就跟下饺子似的,那才叫人山人海!”
我微微皱眉,细看电视屏幕,八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挤满了人,粗略一数,整个场馆怎么也得两千多号人了,这还叫不算多?!
“章安兄对斗鸡感兴趣?”
章安一愣,不解的看向我:“老弟对斗鸡不感兴趣吗?”
我笑了笑,拿出香烟抽起来,并道:“兴趣不大,不止是斗鸡,赛马,赛骆驼,赛狗等等……这些事,我一直没啥兴趣。”
章安啧啧称奇道:“老弟,你可是混蓝道的啊,现在可着整个东亚,你都是响当当的蓝道第一把交椅,怎么你还能对这些事不感兴趣呢?!”
我被章安的话逗笑了:“论个人喜好,对这些东西,我本就喜欢不起来。论经营,经营这么一家场馆,远不如经营一家酒店赌场来的划算。再有,梭哈,百家乐,德州扑克,这些游戏,无论什么地方的人,都能玩玩。斗鸡,赛马,那主要就是看个热闹,实际上赚不了多少钱,尤其对我们这些外地人来说。”
章安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不对,老弟这你可说错了,斗鸡在菲国是非常非常赚钱的,你……”
不等他说完,我以打断道:“那跟网赌比起来呢,是斗鸡赚钱还是网赌赚钱?”
章安点了一根烟,撇嘴道:“你这不乱弹琴嘛,斗鸡哪能跟网赌比?!”
我笑道:“这不就得了,咱们啊,就专心搞咱们的网赌就行了。”
章安皱眉道:“斗鸡这块的盈利也是很不错的,这块肉,咱们真不吃?”
我看了他好一会,含笑道:“石油最赚钱了,要不咱搞石油吧。”
章安有点愠怒:“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摆摆手:“章安兄别生气,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咱们就做咱们擅长的,想做的,且能赚钱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还是不要想的好。”
“现阶段,网赌对我们来说是最优先事项。哪天网赌的事弄好了,老兄你再考虑开展斗鸡的业务也不迟。”
见我这么说,章安方才作罢,不够看他表情,明显还是气不顺。
我适时转移了话题,问道:“章安兄,之前我说的,酒店装修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
章安点了点头,一指时秋华道:“秋华,你跟千明老弟说说这方面的事。”
我则冲红伟红樱道:“你们也听听。”
时秋华道:“目前,马尼拉,宿务,达沃,马卡蒂,碧瑶,这五个城市的五家五星级酒店,都按照叶先生的安排,在酒店内部开设了赌场。”
“人员培训方面,荷官共计三百人,经理共计三百人,安保有五百人。”
“至于老千,这要看叶先生这边……”
我朝着红伟示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说道:“老千我们带了三十人过来,经理我们也带了三十人过来。明天,我会安排他们去往这五个地方,到时还麻烦秋华兄弟安排人接应一下。”
王红伟说完后,王红樱插话道:“关键还在牌照,秋华兄弟,牌照的事情怎么样了?”
时秋华看了看董敏,随后又董敏说道:“牌照我们也已经看好了,五个城市,五家酒店赌场,五张博彩牌照……不过,目前,只收购了四张赌牌,收购马尼拉这边的赌牌,遇到了一些麻烦。”
稍顿,董敏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一些账目拿到了我面前,说道:“叶先生,这是具体的账目表。南洋五亿,蓝海五亿,共计十亿的总账。装修五家赌场,培训一千多人,外加收购四张赌牌,所有的支出明细都在这里了。”
在泰国,跟章安谈合作事宜的时候,章安把从郭明义那撬出来的钱当做礼物送给了我。当时我说把这笔钱用在我们的合作事宜上,这话可不是开玩笑的。
事后,我离开泰国,章安则去往菲国,我便把这笔钱转给了他,用作菲国博彩事业的启动资金。
我投了五亿,章安投了五亿,那一共就是十亿。现在,这十亿花的,已经剩不到三亿了。
上千人的培训,五家赌场的装潢,这些最多花费个几千万,最多最多一个亿。
三亿加一亿,还有六亿,那六个亿都买赌牌了?!
如果这么算的话,六个亿买了四张赌牌,那一张赌牌才核一亿多不到两亿啊。
这赌牌也太不值钱了……
越南的赌牌,核算下来还五六亿一张呢。濠江的赌牌那就更贵了,几十亿上百亿一张。而菲国这,一张赌牌才一亿多,啧啧,真不愧是发了五十多账博彩牌照的国家啊,这玩意,已经不值钱了。
随意过了一眼账目,我问道:“马尼拉这边的赌牌,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董敏道:“主要就是价格没谈拢,他们要价五亿。”
嗯?!
我微微皱眉,问道:“前面四张赌牌都多少钱买的?”
董敏道:“一亿三,一亿五千八,一亿八,一亿七千五。”
我默默算了算,这已经六个亿多了,但核酸起来,还是一亿到两亿一张,怎么马尼拉这边的牌照就这么值钱呢,都要到五亿了。
似是知道我的疑惑,董敏道:“叶先生,是这样的,菲国这边,一张赌牌的价格首先要看年限,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五十年的最贵,十年的最便宜,咱们买的基本都是二十年三十年的。”
“另外,一张赌牌有没有被多方挂牌经营,这也是核算价格的标准。挂牌经营方越多,这张赌牌便越不值钱。已经入手的四张赌牌,经营方最多的有六家,最少的也有两家。而马尼拉这张赌牌,不禁年限足有三十年,而且这张赌牌没有挂牌经营方,所以价格才会比已经收购的那几张贵。”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这时章安插话道:“老弟,马尼拉是咱们准备办网赌的大本营,这里要用到的赌牌,咱们必须做到无懈可击。所以我才会看上了这么一张赌牌,干净,年限长,这无疑保障了我们的安全。”
我连连点头:“章安兄考虑的很周到,虽然价格稍贵,但值得咱们入手。”
章安道:“我也是这个意思,这两天我正在找关系呢,想着靠官面上的人施压,让那个什么狗屁‘炫美博彩’跪下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