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点点头：“好。”
他从后口袋摸出一个本子，翻开本子。
主持人满脸嫌弃：“他还带了一个本子。”
“哈哈哈！”
“笑话本子。”
“哈哈哈！”
“咚咚咚！”
“谁啊？”
“是警察，女士，你儿子被酒驾司机撞了，他死了。”
这个笑话还没能继续讲下去，就被制止了。
“不不不，你不能拿这个开玩笑。”
“是的，这不好笑。亚瑟，我们节目不开这种玩笑。”
“好吧……我很抱歉。”
“只不过，我这几周过的不是很好，默里。”
他说着，笑了笑，然后笑容凝固，凝视着前方。
“自从我杀了那几个华尔街精英之后，”
他说出这个的时候，现场一片寂静。
主持人继续控场：“好吧。我还在等笑点。”
“没有笑点，这不是开玩笑。”
台下观众开始议论纷纷。
而主持人目光凝视着他：“你是认真的吗？你是说地铁上那三个年轻人是你杀的？”
“我为什么要信你？”
“我现在一无所有，没有什么能再伤害我。”
“我的人生就是一出喜剧。”
现场一阵唏嘘。
主持人继续理思路：“好吧，你是觉得杀了那些人很好笑吗？”
苏寒点点头：“没错，而且我受够了假装不好笑。”
“喜剧是很主观的，默里。”
你就在这时台下观众有人喊道：“把他赶下去！”
主持人继续问：“好吧，我能理解你。”
“你这样做是为了发起一场运动？”
苏寒笑了笑：“拜托，默里，我很像是那种会发起运动的小丑吗？”
“我杀人是因为他们就是人渣。”
“这年头，人人都是人渣。”
“足以逼疯任何人。”
上头了，认真的劲来了。
“好，这么说，你是疯子，这就是你杀死三个年轻人的理由吗？”
“不是，他们连首歌都唱不好，所以才会丧命。”
现场再次一片唏嘘声。
“为什么大家都为他们难过？”
“如果是我死在路边，你们连看都不会看。”
“我每天从你们身边走过，都没人注意我。”
“但是他们，但是韦恩在电视上哭诉两句，你们就关心。”
他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主持人：“你对韦恩也有意见。”
“对，没错。”
苏寒无比笃定。
“默里，你见过外面的世界吗？”
“你真的离开过演播室吗？”
“每个人都对彼此大喊大叫，根本没人有礼貌。”
“根本没人设身处地地为他人着想。”
“你认为韦恩那种人考虑过我这种人的感受吗？”
“考虑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不会的！”
他所有的说辞都十分义愤填膺，充满了愤怒。
“他们认为我们会像听话的小孩一样，忍气吞声，默默承受。”
“我们不会翻脸发狂！”
主持人听不下去了，想要制止：“说够了吗？你也太自怜自哀了，亚瑟。”
“听起来好像是在为杀死那些年轻人找借口。”
“这话我可以告诉你，并非人人都是人渣。”
默里阻止了亚瑟说话的自由，并且他是站在韦恩和被他杀害的那几个华尔街精英那边的。
所以这个时候，亚瑟意识到默里也是跟他们一样的人。
苏寒转头看向默里，凝视着他：“但你是人渣，默里。”
“我吗？我是人渣？是吗？怎么说。”
苏寒眼神直视他，好似能用眼神杀死他似的，这个眼神特别恐怖。
“播放我的视频。”
“邀请我上节目。”
“你只是想取笑我。”
“你跟他们没有区别。”
亚瑟当场挑明了本应该藏在心里的这些心知肚明。
默里：“那是你不了解我。看看因为你的这些所作所为导致的后果。”
“全城都暴动了，而你却在笑。就是因为你，今天有人被杀了。”
苏寒笑了：“我知道。”
“再来个笑话，怎么样，默里。”
“不，我听够了你的笑话。”
“如果你。”
“别讲了。”
“如果你惹恼了一个被社会鄙视抛弃的孤独精神病，会发生什么。”
苏寒的情绪很激动，完全调动起来，后面几乎是声嘶力竭的怒吼，他的抓狂脖颈都红了，眼眶也红了。
“我告诉你会发生什么。”
“你会自食其果！”
“砰！”
他拿着手里的枪对准韦恩脑袋打下去。
一枪爆头，鲜血喷溅在墙面上。
现场一度开始陷入混乱。
而他极为淡定的坐在原地，脸上沾染着鲜血。
“砰！”
“砰！”
他无动于衷，站起来，举起枪继续又是两枪。
因为他的这一场公然挑衅，整个哥谭彻底暴动，疯狂起来。
最后，在所有人的簇拥下，他站在人群中自由自在的舞蹈。
此刻，他就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