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霜压根不会想到,季文渊居然会亲自上门替她寻仇。
结果真相就露馅了。
季文渊问明情况,没有再为难曲言宁,黑着脸开车离开。
他跟日月西餐厅要来监控,把宋南霜泼方璐茶水的图片截下来,发个宋南霜。
附言:订婚的事算了。
接着就关了机。
季文渊开车到方璐家楼下,车刚停下,空落的心就觉得满足起来。
孟景明家这套公寓是个老小区,管理不算严格,季文渊没受到什么拦截,直接到了方璐家门口。
他按下门铃,不多时就听到里面轻巧的脚步声。
“谁啊?”
方璐清润柔和的声音传来,季文渊心都在怦怦乱跳。
感受到自己像个不谐世事的毛头小子,他无语地骂了句:废物,三十岁的人了,这么在干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恢复自若,低声道:“我。”
只一个字,方璐就听出了是谁。
她伸向门把手的手又收了回来,“你有事吗?”八壹中文網
季文渊闻言,不答话,手砰砰砰敲在门上,在夜晚寂静的楼道了,响彻着回音。
方璐赶忙喊他停手,“晚上邻居都睡觉了,你别扰民啊!”
“开门。”
方璐犹豫了没有两秒,外面又哐哐哐地砸上门。
她立刻拉开门,朝门口吼道:“你别敲了!这也不是你家别墅,好几户邻居呢!”
季文渊贪婪地看着她凶巴巴依然漂亮的脸蛋,好半晌挪不开眼。
方璐鼓着腮瞪他,“啥事,快说!”
季文渊回过神,没理会她的叫嚣,伸手推着她进了屋,回手把门关上。
进到客厅里明亮的地方,他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左右侧脸。
左脸颊明显红了一片,还好没起水泡,应该不会落下疤。
季文渊皱着眉问道:“还疼吗?”
方璐鄙夷地斜睨着他,“你不会又是来算账的吧,宋南霜的脸可不是我烫的。”
“我刚从曲家过来。”
“你不是找曲言宁麻烦去了吧?”
方璐一脸不快,虽然她也不喜欢曲言宁,但这次她还挺解气的。
季文渊嫌弃地白她一眼,手臂勾住她脖子带着她坐进沙发。
方璐赶紧开口警告他,“哎,你这人不要碰我,我们不是可以动手动脚的关系了!”
“可以动嘴。”
季文渊把就在她左脸颊亲了一口。
“我的药!”
他亲完,就听方璐大叫道:“你把我药都吃光了。”
季文渊整张脸皱成一团,拽了张纸使劲擦了擦嘴,“不早说。”
方璐身子贴坐在季文渊的身边,她向外挪了挪,侧眸看他,“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离婚?保持适当的距离行不行!”
季文渊抱胸看向她,不悦回道:“你不是说做朋友,朋友不能碰你吗?”
方璐被问得一愣,半晌才想到自己应付他的说的,以后还能做朋友。
她琢磨着这会儿要不要跟他抬杠,不过看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方璐决定见好就收,保命要紧。
她轻咳两声,一本正经道:“朋友也分同性异性,你跟你异性朋友也不能搂搂抱抱的吧!”
“你tm都跟司辰上床了!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咳咳咳”
方璐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连连咳了几声。
喝了口缓缓,才平静下来,“那我就不能再交个男朋友吗!”
她说得毫无底气。
前几天孟景明刚告诉她一个大八卦,“司辰喜欢男人。”
自己这个倒霉蛋,编个男朋友,还是个gay。
万一季文渊知道这个事了,不知道会不会看透她的伎俩。
季文渊目光嫌弃地侧眸看她,“司辰那个同性恋不行,赶紧分了。你再找男朋友,得我把关合格,我看不上眼的,都不能谈。”
“……”
方璐一头黑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个混蛋把关,她这辈子找不到男人了。
她懒得再跟他争论,抬头看表,已经十点一刻,她赶紧说了逐客令,“你该走了,我明天还要早起。”
“我忘带钥匙了。”
这敷衍的回答,气得方璐一口气倒回胸口,她龇牙道:“你家用不着钥匙,每道门都有人给你开!”
“不行。我有夜盲症,晚上开不了车。”
“……”
方璐恼火地从沙发上站起,“那你怎么开来的!”
他来得时候天都已经黑透,怎么夜盲症是这半个小时得的!
“为了你,豁着命来的。”
季文渊答得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
黑亮的瞳眸纯净无辜,好像方璐在冤枉他一样。
方璐不想再跟他废话,冲进房间拿来防狼喷雾,远远地朝季文渊举起,“快走!”
季文渊轻叹一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前夫的命不是命,死不死也没人疼,说什么还能做朋友,对朋友的态度是防狼喷雾?都是骗我的。”
他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就让人觉得委屈巴巴。
方璐闭了闭眼,收起自己的同情心。
明知道这个人骗人的,再听他忽悠,就是大傻子。
她举着喷雾,厉声道:“快走!”
季文渊耸耸肩,这次乖乖地走了,走出去门外还不忘说了声,“离婚离早了,现在我死了,你什么都分不到。”
说完,就把门关上了。
方璐被他最后这句话,搞得心里莫名不舒服。
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不懂一点忌讳!
她从窗户往楼下看去,不多时就见季文渊踱步走出楼宇门,径直走到车前,坐上车,利落地开着车走了。
方璐掐着腰,骂了句:再信他就是傻子!
……
第二天一早,方璐就去到比赛中心。
比赛一共就四期,淘汰的速度非常快,第一周就淘汰了60人。
完全没有公平可言,方璐也搞不懂100万奖金的比赛,怎么搞得这么应付。
这一周参赛人员明显对其他人戒备起来,第一周还互相帮忙讨论,这周都顾着自己那一摊,没人理会旁人。
和方璐一组的三个医生,争先恐后地去当主治医生。
方璐被晾在一旁,只有看热闹的空,连插嘴都没人理她,因为那几位西兽医听不懂她说的阴虚阳虚,气虚血虚。
她在场地里随意地看着。
忽然发现隔壁组的三个医生,正鬼鬼祟祟地四处乱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