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大漠市医院,所有出现在火灾现场的人都查了体。
给方璐查体的急诊医生可能也懂些中医。
摸了她的脉,告诉她怀孕了。
让她之后再来医院仔细检查一下。
作为动物医学中兽医的方璐,给自己摸了一天脉,到底隔行如隔山,何况她这都隔越物种了……方璐一点都没地摸出来喜脉。
不确定的事不能乱说。
所以这会儿当然不能告诉季文渊,免得他又惦记上。
到时候没怀,他也得想办法逼着她怀。
方璐算了下,如果怀孕,大概也就最多20多天。
算算如果季文渊出院,养好伤,再筹备婚礼,怎么也得3个月,到时候都要显怀了……
方璐没直接回答季文渊的求婚。
而是拍拍他的手,哄他转移注意力,“你先好好休息!身上那么多伤,落下疤怎么办,你大少爷那么爱美!”
季文渊哼了一声,“落下疤你就得对我负责,每天哄我,逗我开心,不能说我不爱听的话,在床上要百依百顺,别总找理由想跑,把这几年欠我的都补回来,我都快成老和尚了——”
“你快睡觉!”
方璐赶紧打断他。
想到她如果怀了孕,这位爷又得吃十个月的素……
方璐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完了。
怕是这颗炮仗得把她家炸了……
……
季文渊在监护室里住了三天,没点动静。
医生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哪个来探视问询,都是统一话术:还在观察中。
关南连着来了几天,看到方璐依然哭成个泪人,心凉了半截。
今天,他在医院呆了没五分钟就走了。
想到季文渊烧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关南这肚子里的火简直能助推火箭发射。八壹中文網
忍不了。
他得找个人撒气。
于是,杀去了宋南霜家里。
宋南霜和季天宇还在养伤。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得没脸见人。
关南来了,带着一大波人,抡着棍子,一进屋,二话不说朝着家里的家具摆设去了。
“叮咣哐啷”逮哪砸哪。
宋南霜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尖叫着冲过来,“关南,你做什么!季文渊受伤又不是我害得,你来我家砸东西干什么!”
“我高兴。”
关南给出了一个令人无法反驳的答案。
想到季文渊以后可能要顶着一张“鬼脸”出现,关南看宋南霜那张脸,越看越不顺眼。
他在屋里扫了一圈,注意到手下那群人砸烂的柜子里,掉到地上的几盒染发膏。
一看这个,关南来了精神。
他随便拆了四盒,也不管都是什么颜色什么作用,去厨房拎了个不锈钢饭盆,把染发膏都挤了进去,拿着铁饭勺子搅啊搅,嚯成黑乎乎大半盆泥膏。
跟潘金莲喂武大郎喝的中药一个色。
他拎着盆走过来,笑得灿烂,眼尾都笑出了褶子。
来到宋南霜面前,关南才停下脚,上下打量她,再看看盆里的颜料,满意地敲敲盆沿。
“来闭眼!你心那么黑,别人都看不出来,我得给你上个警示牌,免得你再出去害人。”
“你想干嘛!”宋南霜尖锐地喊出声。
她可是跟关南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对这个人熟悉得很,小时候关南才是真正的混世太子爷。
打架斗殴,争强斗狠,他可没少干过。
季天宇护在宋南霜身前,“关南哥——”
“啪——”
一巴掌又狠又响,重重地落在季天宇脸上。
关南指着他的鼻子,恶声骂道:“小畜生,你他妈有脸说话?别他妈喊我哥,当你哥就是被你这个畜生坑的!你哥怎么对你的,你能这么反咬他一口,我今天就替你哥,收拾你们这俩鬼东西!”
关南边骂着,边揪住季天宇的脖子,把他甩在沙发上,接着一脚踩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一动不敢动。
季天宇差点喘不过气,使劲地抓着关南的裤腿子,想让他放过自己。
关南厌恶地看着他。
想到季文渊养的这个白眼狼弟弟,心头火起。
他拿着铁饭勺,咚一下敲季天宇头上,“脏手别碰我。”
说着,关南就拎着铁饭勺,一勺一勺往季天宇脸上涂染发剂。
很快那张白白净净的小白脸,就变成了晒成碳的驴粪球。
宋南霜被吓傻了。
她眼瞅着季天宇被画黑,可脚下却像扎了根一样,跑不动。
直到看到关南朝着她走来,宋南霜才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趴着往外跑。
关南的铁饭勺,再次出击,“duang”给了宋南霜后脑勺一饭勺。
声音都产生了震动。
宋南霜脑子嗡嗡疼,“哎呦”叫出声,哭着求关南放了她。
关南才懒得理,伸手揪住宋南霜的头发,迫使她仰头,接着他便把剩下的染发膏,全部倒在她脸上。
黑汁漫流,顺着宋南霜的脑瓜顶,流淌在脸上,脖子上,顺着衣服里外一起往下淌。
宋南霜嗷嗷大哭,边哭边抹身上的黑泥,可越涂越藏,越抹越多,最后连双手多没逃避厄运。
她哭得歇斯底里,快要断气一样。
这可是她最珍视的脸蛋!
关南冷笑着看着她跟季天宇。
胸口的恶气终于得到了半分疏解。
等到砸房子的人,砸到差不多,关南才踢了踢地上的宋南霜和季天宇,朝手下安排道:“把他们俩带走。”
手下人听命,立刻把这俩人也押上车。
一行人行驶了一路。
终于在车行驶到楚城最繁华的商业区,关南才让停下车,把这俩个畜生丢下去。
满大街的人,一看到这两个黑泥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
拍完还不忘晒到网上。
很快全网就都在看两个假黑人的笑话。
……
季文渊躺在床上刷手机。
看到新的网络热词:夫妇被人报复,全脸涂黑扔在商业街区。
光看这俩黑人,季文渊差点没认出来人。
直到看到季天宇手上那块名表,季文渊才认出人来。
这块表,全国唯一,他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