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课结束。
小柚子背着书包兴高采烈地往外走，丝毫没有坑了闻书钦的心虚感觉：拜托，那可是女一号诶。
“再见，我先走了。”闻书钦低着头快速离开，只匆匆留下一句再见。
他感觉今天丢脸了。
女一号！
什么鬼东西！
小柚子：“书钦哥哥拜拜～”
脚步顿了顿，闻书钦连忙离开。
“小柚子！”就在小柚子刚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文思甜的声音。
小柚子抬头看过去，挥了挥手：“表姐！”
“你现在放学是回家吗？还是……？”后面的话文思甜没有说出来。
毕竟家里住城堡，说出来人家以为是假的。
还会嘲笑她们公主病。
小柚子笑眯眯地说道：“回家，不过我要晚点儿回去，秦峰叔叔在呢。”
说着，小柚子还瞥了眼文思甜旁边的两个女生。
仅仅是一个眼神，那两个女生就觉得不寒而栗。
“怎么回事？”
“不知道。”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旁边的文思甜安分地没有动。
再望下去的时候，她们发现小柚子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
好奇怪的感觉。
文思甜没理她们，挥了挥手：“小柚子拜拜。”
“好~”
三年级跟一年级不同，她们下午都是两节课，还要加上托管的一个小时写作业，放学的时候都已经五点了。
一年级想走的话，三点就可以走。
像慕思雨他们留下写作业的，就是四点多离开。
“小柚子，今天不托管吗？”正想着，托管老师来了，就站在班级门口。
小柚子笑着说道：“我作业写完啦，我先回去了。”
“好，路上小心。”
点点头，小柚子说道：“老师拜拜！”
路过学校门口滴了卡，小柚子跟保安说了再见就站在门口。
“滴滴！”
就在此时，一辆没见过的大车停在了小柚子身边。
小柚子皱眉，拳头紧握。
之前的事情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她怕里面来的是人贩子。
车窗落下，露出了一双清澈的双眸。
是全副武装的洛衍。
“二哥哥，你怎么穿成这样？”小柚子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面前的洛衍穿着运动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眸。
如果不是那条命辫，还真认不出来是哪个哥哥。
洛衍轻笑着说道：“你不是怕有人来查我吗？所以我专门问了洛璃明星出街都是怎么打扮的。”
这些装备还都是洛璃给的呢。
他平时穿得更加休闲。
小柚子：“可是，二哥哥，你不觉得你这样穿走在大街上比你不穿更加突兀吗？”
大家都正常露脸可能还没人看，顶多觉得帅。
穿成这样十个人恐怕有十个都会回头看。
洛衍沉默了一瞬：……
随即他自我安慰道：“没事儿，反正我也是开车来的，没人看得到。”
被傻哥哥狠狠地整无语了。
“好吧，就这样。”
小柚子上了车，心里寻思着要不要找九师傅学个易容什么的，给二哥哥安排上好了。
他自己的易容做得可没九师傅好！
将书包往后面一甩，小柚子掏出手机：“现在是三点多，跟我去花遇咖啡馆坐坐。”
“去咖啡馆做什么？”洛衍不解地问道。
他今天出来，是跟小柚子去剪命辫的。
“看好戏。”小柚子神秘地笑了笑，在导航里面输入了目的地，“我今天等了一天就为了看这出好戏呢。”
洛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看着小柚子那么开心，顺着她的话问道：“是什么好戏说出来听听？”
“昨天不是让你调查段凛然的事儿吗？”
看洛衍点了点头，小柚子继续说道：“他正准备签约我们皇家娱乐，后来我们紧急开会就是为了这事儿。”
“今天就签约吗？”洛衍轻嗤一声。
为了赶热度，倒是会玩儿。
昨晚为了让他的热搜在上面，他可是压了自己的热搜。
今天微博上就关于他的内容就全没了。
只剩下段凛然的。
反正闹得越大，后面他就越难收场。
小柚子用小眼神瞄着洛衍：“昨天你没听呢？”
“没，后面去查别的东西去了，没太注意。”
洛衍说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昨晚你不是给那个李董算了一卦吗？你猜后面段凛然如何了？”
“嗯？”小柚子一听有瓜吃，立马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了？是不是揍了他一顿？”
“bingo！”洛衍打了个响指，随即笑着说道：“那段凛然才刚到就被人打出去，正好遇到了李董，被李董带人扒光了打了一顿。”
李董之前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结果遇到段凛然下手可是一点儿都没留情啊。
虽然段凛然还没跟他女儿发生什么。
小柚子特别好奇，“你咋知道的？”
“我黑了那边的监控，看到的。”洛衍回道。
小柚子顿了顿，问道：“李董的女儿应该没事吧？”
“没事儿，小姑娘就是网恋被骗了。”
洛衍语气轻松地说道：“小姑娘跟他网恋，决定去见他，结果他说自己是段凛然。
那小姑娘是段凛然的粉丝，再加上段凛然刚官宣，自然不肯相信，觉得他是骗子，就假意答应了。”
“后来呢？”小柚子眼巴巴地看着洛衍。
洛衍继续说道：“她带了几个女生过去，准备曝光骗子。”
“可是没想到是正主。”小柚子冷笑一声：臭不要脸，一边官宣一边出去搞女生。
洛衍继续说道：“是，段凛然见来了几个女生都很好看，色心大起，没想到被群殴了。”
李董的女儿虽然喜欢跟人网恋，却不是个恋爱脑。
“那几个女孩儿里面有个散打冠军。”洛衍想到监控里面段凛然被打得嗷嗷叫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他就是有些奇怪，被打成这样了，段凛然还能出来签合约？
洛衍轻嗤：“段凛然不敌他们被推了出去，正好遇到了李董。”
没想到李董更狠，直接把他扒光了打了一顿，还拍了不少照片。
“啊?”小柚子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不解道：“段凛然不是认识李董吗？他们两个能撕破脸成这样？”
再说，段凛然没动她女儿。
洛衍想了下昨天调查到的消息：“没有，他们两个并不认识。”
“那我知道了。”小柚子摸了摸下巴：“看来李董帮段凛然说话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也是个渣渣。”
昨晚开会的时候，她听到李董说得那么无所谓，别提多生气了。
她还以为李董跟段凛然认识才帮他这样说话。
没想到居然还是渣男的惺惺相惜。
小柚子眸光微沉，冷然道：“二哥哥，昨天你查了李董吗？有没有什么严重的问题？”
“李董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洛衍边开车边说道：“就是个单纯的二婚老东西，口嗨怪。”
小柚子：“嗯？”
“资料在我电脑里，就在你面前的抽屉，你打开看。”洛衍说着继续道：“我要专心开车了。”
躲避了几辆车后，洛衍成功上了高速。
那边的小柚子将李董的档案全部调了出来：“李朝辉，啧。”
李董名叫李朝辉，帝都人，多年前家族联姻娶了郑家的三女儿郑倩，夫妻俩貌合神离。
郑倩生下李玲玲后，夫妻俩就离婚了。
“他也不算渣，是跟他前妻离婚后才娶了现在这个小秘，没有婚内出轨，李玲玲都那么大了。”
说着，洛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查他的时候，我查到了另外一件事，很有趣。”
“他小秘的孩子不是他的。”不等洛衍说，小柚子便自己说了。
洛衍惊讶道：“你怎么知道？他确实是被人绿了来当接盘侠的，自己在外面也没有别的女人。”
调查完后才知道，李董是个大冤种，就是嘴巴烂了些，说那些话，完全不讨喜。
“他的子女宫显示他这辈子只有一个女儿。”小柚子轻哼一声说道：“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
洛衍不解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面相，只是很多我没跟他说罢了。”小柚子慢条斯理地点开了李董女儿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青春靓丽，穿着校服，精致的鹅蛋脸上面露出甜美的笑容。
是个运气不错，人也善良的女生。
“也算是稀奇。”小柚子合上电脑：“既然李董没什么大问题，那就算了，你帮他一把，让他以后好好对女儿就行了。”
那么可爱的女生，不该在家里被小秘折腾。
洛衍干脆利落地答应：“没问题，我昨天就收集好了，晚上直接发到他手机上。”
这样的人，发邮件是没有用的，最好是直接发到手机上能立马看到。
小柚子轻笑：“还是哥哥想得周到。”
“当然。”
车很快来到了花遇咖啡馆门前的停车场。
花遇是帝都很火的连锁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是古色古香的装扮，讲究的就是个中式古代和西方现代的碰撞。
这家咖啡厅没有包间，只有硕大的实木屏风遮挡，将桌位隔开，没多少隐蔽性。
莫妮卡将座位定在了最角落的那桌，顺便将周围的三台桌也全部订了。
这样的距离足够他们小声交谈不被人听见。
小柚子带着洛衍进去后就看到，咖啡馆很多人，声音却没有特别嘈杂。
大家都在自己的位置，用屏风挡住，低声交谈。
偶来传来一些笑声。
虽然隔音不是特别强，但是说话小声些也听不到什么。
走进去，小柚子朝服务员出示了莫妮卡网上订购的二维码：“我们坐a02，暂时不用上东西，也不要过去打扰我们。”
“好的。”
服务员将他们带到了a02后就离开了。
她觉得这两位客人很奇怪，不过也没多问。
小柚子透过a02的缝隙看到，周围几个还没挡起来的就是莫妮卡包下的位置了。
这a02刚好在角落的侧面，背对着它。
只要不是有心走过来，是没人看得到里面有没有人的。
兄妹俩坐在位置上，安静地等着。
“这边请。”
没多久，莫妮卡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身边跟着一脸严肃的签约部部长来到了位置上。
坐下后，服务员给他们上了咖啡后就离开了。
签约部长推了推眼镜，轻抿一口咖啡：“莫姐，他们几点到？”
“四点。”莫妮卡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小柚子他们的方向，随即低头玩儿着手机。
签约部长人还很年轻，不到三十的样子。
小柚子回想了一下，这人好像叫做李什么。
看面相跟李董有叔侄的关系。
李部长瞧着莫妮卡，随即说道：“莫姐，我们确定按照之前说好的操作吗？”
他还是有些不舍得这么个摇钱树。
闻言，莫妮卡抬眸，冷冷地瞥了眼他：“昨天李董已经根据小柚子给的地址，抓到人了。”
李玲玲可是他的堂妹。
李部长轻怔，随即紧了紧拳头：“我知道了。”
“真是个畜生！”
被叔叔抓到的话，肯定会拍些把柄什么的。
心思一动，李部长低声问道：“拿捏了他的把柄岂不是可以压一下他的身价，这样进来也不行？”
毕竟段凛然是个顶流，只要不揭开，签进来开几场演唱会都能赚不少钱。
“你再说一遍。”莫妮卡的声音更加冷了。
李部长直接低声道：“没，没什么，开个玩笑。”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莫妮卡警告道：“他是什么人你现在还不知道？李玲玲可是你堂妹，别当人渣。”
“对不起。”李部长道了歉，乖乖地不再吭声。
小柚子和洛衍透过缝隙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洛衍不知道为什么小柚子不通过针孔摄像头看。
四点刚过，两个全副武装的怪人走了过来。
好在周围的人都有隔断，没人注意到他们。
“抱歉李部长，来迟了。”段凛然跟李部长握了握手，这才看向莫妮卡：“这位就是莫大经纪人吧，你好。”
他不知道莫妮卡的地位，只知道她是个业务能力不错的经纪人。
莫妮卡淡淡地跟他握了握手：“请坐。”
段凛然有些不懂莫妮卡的态度，但还是听话的坐下了。
旁边的人见状，也跟着一起坐下。
李部长皱眉道：“段老师，你很冷吗？怎么包裹成这样？”
“没什么。”
他说着，还紧了紧身上的装扮。
莫妮卡清冷的声音响起：“不摘下来没人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段老师。”
“我……行吧。”
段凛然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