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炎阳宗议事大厅,端阳阁内,偌大的大厅之中端坐着五人。
正厅主坐之上,一个外貌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端坐于主位置之上。
此人剑眉,虎目,面目犁黑,看上去忧心匆匆,此人正是炎阳宗现任的宗主,顾厉行。
在他下方两侧,坐着四个人,三男一女。
左手边两个年长男性,一人满头的黑发,却在额头正中间处有一绺白发,将两边的头发一分为二,界限分明。
这人的样貌则更为的出奇,圆脸,浓眉,塌鼻子,阔口,身材矮胖,此人正是炎阳宗,五大灵地的长老之一,青松山的孙传一。
在赵传一下位处的是一位,长相干瘦,满头白发,山羊胡的老者,但是那满是皱纹的双眼有着明亮的神采。
此人是炎阳宗的五大长老之一,黄潭溪的西长云。
而顾厉行的右手下位处,坐着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好似一个黑铁塔,络腮的胡子,此人是黑涧崖当家人,长老关天河。
在关天河下位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刀条脸,金鱼眼,尖下颏,一副尖酸刻薄的相貌,此人叫赵南芝,是五大长老之一,白雾峰的当家人。
看着落座的四人,顾厉行面色严峻的开口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和枯骨门,在南林矿山打的不可开交,好在之前南林矿山一战,我们从枯骨门手里,把南林矿山给抢了过来。”
“但是,这也是因为,南林矿山离我们炎阳宗的势力范围极近的原因。”
“我们双方间的争斗,已经让许多内门弟子丧生了,这对于我炎阳宗来说损失极大。”
“各位长老!怎么看眼下的南林矿山的事情。”
这时顾厉行左手边的西长云开口道:“这一次枯骨门的一个内门弟子,在游历到南林山脉的时候,竟然被他侥幸的发现了这处矿脉,于是禀报了门内。”
“这才使得枯骨门,千里迢迢的,跑到了临近我炎阳宗势力范围处,开采矿脉。”
“大家也知道,这寻找矿脉一事,我们五大宗门平素都会去派人去做。”
“只是近些年来,都没有发现新的矿脉,谁承想,在我炎阳宗眼皮底下,一个不起眼的山峰处,尽然发现了个矿脉!虽说矿脉不大,但是就现在而言,也是极为珍惜的。”
“嗯!是啊!”孙传一接话道。
“这云泽大陆本就资源稀少,每出一处矿脉,对各家而言都极为的珍惜。”
“可是我们这次和枯骨门的争斗,虽说眼下是赢了,但是我想,恐怕他们也不会轻易罢手。”
“怕就怕,到时候枯骨门和魔云宗联手来犯,七霞谷和凤刀门,则在躲暗处观察,长久下去确实不是解决之道。”
这时关天河插嘴道:“二位长老所说极为有理,之前南林矿山一事,都由我负责。”
“所以面对眼下状况,我也是最有发言权的。”
“我也暗暗的打探过了,枯骨门和魔云宗,似乎最近真的有联手的迹象,而我也修书给了关系要好的,凤刀门长老贾丁,七霞谷的长老孙素昕,希望她们禀明宗内,关键时刻出以援手。”
“但是他们回信的内容确意味深长,没说帮,也没说不帮,信里信外,都有想要好处的意思,怕是也想在南林矿山的事情上,分一杯羹!”
顾厉行神色一凝说道:“我看把外门弟子也派出去,尽快的开采,眼下的变化我们谁都无法预料,我们和七霞谷还有凤刀门虽说平素关系还都不错,可是所有的关系都是建在利益之上。”
“如果枯骨门和魔云宗联手来袭,到时候另外两家肯不肯出手都是未知之数。”
“即便能求得他们出手帮助,怕是我们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另外关长老,让和我们有来往的凡间势力多往矿上送人来,越多越好。”
关天河点点头道:“明白了,此事我会处理好。”
顾厉行又转向孙传一说到:“另外孙长老,我们内门此次损失了不少内门子弟,我想今年的内门秋招可以放宽条件,除了灵路期直接选入内门之外,对那些灵引期的弟子,资质条件不错的,也都放宽条件招收进来,由你亲自把关。”
“我炎阳宗一直以来都是选精而入,这也导致了我们在五宗中,内门弟子并不多。”
“和枯骨门,魔云宗这类行事乖张的门派,只要是能修炼,就都统统的网罗到内门相比,我们确实也该改变思路了。”
孙传一点头应承到:“我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办好。”
顾厉行叹气道:“这只收灵路期的弟子到门内,择优培养,是我们祖师当年定的规矩,现在到了我这里,被我打给破了,也是愧对师祖了。”
顾厉行一脸的落寞。
西长运开口安慰道:“宗主,你也不必自责,当初定下的规矩只适应当时的情况,时过境迁,总要有人来打破它。”
顾厉行回过神来说道:“好了!各位长老,还有其它事吗?”
听闻此处,长老赵南芝,用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说道:“哎!要我说还是这紫竹海好啊!什么事都不操心,你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们在议,这刘馥郁可从也没参与过啊!这紫竹海师徒俩,关起门来就过自己的日子。”
听她说完,厅内众人面色各异。
顾厉行看了她一眼道:“我师姐本就是性格和善,不喜参与繁杂之事,而且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更是很少出那紫竹海。”
“赵长老,你就别在这里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了,这里是议事厅。”
“都知道你们同出一脉,但是也不必这般维护吧!”
顾厉行面色难堪,一甩长袖,狠狠的说道:“行了!此间事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看着远去的顾厉行,赵南芝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对着剩下的一众人说道:“看看,看看!多么维护那刘馥郁,我倒是罪人了!”
剩下几人也都面色难堪,对她一拱手都各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