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
紧张的期末生活正式开启。
随着姜遇桥正式归队,钟可可也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除了去图书馆,就是去食堂,到了晚上,再回宿舍和姜遇桥打个电话,日子过得充实且美好。
要说唯一的担心,就是钟可可到现在还没想好她和姜遇桥的事儿要怎么和家里说。
这阵子钟爱山不忙,早早就回了榕城陪老爷子,许琳则在北城过上了新生活,过年不止没有回榕城的意思,还想让钟可可去北城过。
钟可可思来想去,还是拒绝了。
毕竟相对许琳,还是钟爱山和爷爷好攻略一些。
至于怎么攻略,她打算考完试回去再琢磨,反正不论如何,她都答应姜遇桥,要给他一个名分。
就这样复习了一段时间,期末考试周到了。
大学考试比高中考试松快的多,钟可可虽然做不到每科都出类拔萃,但考个中等以上的分数还是稳妥的。
随着考试结束。
寒假终于来临。
许新雅和张悦当天就收拾好铺盖卷回家了,只有付滢留下来打工,她欠钟可可的钱已经还了一部分,剩下的还在慢慢攒。
钟可可是真的不急。
许琳和钟爱山平时都爱给她钱,姜遇桥那边也经常给她花钱,所以这一学期,她就没缺过钱。
付滢知道她的好心,但也还是跟她保证年后就能把钱还给她。
在离开学校去姜遇桥那边的前一天晚上,两个人出去约了顿饭,付滢不像许新雅她们,因为生活负担总要去外面打工,有时候去奶茶店,有时候去快餐店,就连考试周都见不到人影,好不容易有时间,钟可可当然要约她。
事实上,钟可可更爱和付滢说一些心事。
付滢人很温柔,情商也高,经常会给她很多建议,就比如怎么让家人接纳姜遇桥这件事,付滢也建议钟可可先从爷爷和爸爸这边攻略,甚至,她听完钟可可叙述,还觉得爷爷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但归根到底,都要看姜医生。”
付滢指出问题的根本,“你家里人肯定希望你幸福,你证明你很幸福不就好了?”
钟可可搅着甜汤,欲言又止的。
她跟姜遇桥在一起是很幸福的,但问题就是他们总会用有色眼镜看姜遇桥,特别是许琳。
钟可可叹了口气,“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先回去打探情况。”
付滢点了点头。
钟可可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和时晋发展的怎么样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他过来跟你卖饭团?”
付滢笑容微敛,“没发展,我跟他根本不是那个关系。”
钟可可啊了声。
付滢顿了顿,故作轻松道,“而且一个地方也不能栽两次。”
……
和付滢分别后,姜遇桥接钟可可回去。
她是第二天中午的航班,钟爱山亲自给她买的,钟可可抗拒不了,只能抓紧最后时间和姜遇桥独处。
急诊就连过年也要按照正常的排班走。
姜遇桥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是个未知数。
两个人先是在夜市手拉着手走了一遭,又在奶茶店买了两杯热奶茶,而后才回到家,防盗门刚一关上,钟可可就被姜遇桥抵在门上。
这十来天,只有少数有空的时候,他能来学校看一看钟可可,其余时间,两个人只能靠电话和视频联系,更别说拥抱和接吻。
所以这一刻,不用说,钟可可也知道他想做什么。
为了方便亲她,姜遇桥直接把她抱坐在玄关上,站在她的双膝之间,两人的高度几乎相平,钟可可稍稍往前一凑,姜遇桥就封住了她的唇。
数日来的思念在这一刻得到抒发。
姜遇桥把她的唇瓣染成水嫩的粉红,又像怎么都不够似的,捧着她的下巴一点点啄到耳垂。
随着探索,白皙的脖颈上那条玫瑰金的链子和戒指迸发出清悦的声响,宛如开篇的乐章。
下一秒。
极其细微的啪一声。
禁锢骤然松懈。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是警铃一般大作。
钟可可想躲,却被姜遇桥捞回来。
浮光暗影下,男人那张俊美至极又蛊惑的脸目光灼燃地盯着她,将毛衣顺了顺,手覆在她脸上,轻笑着问,“不行?”
钟可可在理智上想摇头。
但行为上,却下意识地咬着唇,小声问,“你想吗?”
姜遇桥笑意更深,“你说呢。”
他朝前幅度很轻地挺了下,“不然我去洗个冷水澡。”
“大冬天的……”
钟可可红着脸垂下眼,“洗什么冷水澡。”
说话间,她轻轻揪着姜遇桥衬衫领口,让步似的嘟哝,“最多就这样……”
话还没说完。
姜遇桥便堵住了她的话。
仿佛沉溺在汪洋之中不能自已。
钟可可咬着牙,使劲绷着脊背,才克制住发出闷哼的冲动。
迷蒙间。
她感觉到姜遇桥温热的鼻息扑来,伴着含糊的尾音
“原来我们可可”
“这么浅。”
大概是明天就要分别的缘故。
姜遇桥这次缠她缠得比较久,两个人在玄关处待了会儿,又回到卧室。
等钟可可出了一身汗。八壹中文網
姜遇桥才放过她,去浴室洗了个热水澡。
钟可可在床上着玩了会儿手机,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姜遇桥才穿着睡裤出来。
交纵的人鱼线没入其中。
性感得要人命。
故意似的,他不紧不慢地套着上衣,似笑非笑地盯着钟可可绯红的脸,“好看吗?”
“……”
钟可可偷看被抓包,立刻别开视线,“不要脸,不好看。”
说着,她起身想要去拿换洗的衣服,谁知姜遇桥突然欺身把她堵在床边,“不好看你刚刚还摸得那么开心?”
钟可可被他三言两语惹得面色绯红,抬手往外推他,“你不也挺开心。”
姜遇桥挑了下眉,“那倒是。”
他低头飞速地在她唇上啄了下,“毕竟你比我好看多了。”
钟可可:“……”
她懒得再跟姜遇桥鬼扯下去,推开他就往浴室跑。
这个澡,洗得格外漫长。
钟可可满脑子都是刚刚发生的一切,虽然只是上半身,但她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交付给了他,这种感觉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好像一夜之间,她从少女变成了大姑娘。
不过,也没什么。
她听许新雅说,身边好多有男朋友的女生都已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所以,她打开一下,也没什么吧。
钟可可最擅长的就是自我安慰。
这么一想,她很快就没了负罪感。
洗好澡护好肤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钟可可本想回卧室睡觉,却被姜遇桥缠着又在卧室亲了一会儿。
刚出浴的小姑娘就像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水蜜桃,总能挑起男人最原始的渴望。
但最终,姜遇桥还是克制住。
他没有再进一步,在钟可可睡前,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我保证,一放假就回去,你也答应我,寒假要开开心心的,不要哭鼻子。”
钟可可矫情劲儿上来,已经想要哭了,“那你会想我吗?”
柔软的眼波春水般荡漾,姜遇桥笑了笑,“你说呢?”
“……”
“天天想。”
回榕城的飞机在第二天中午准时起飞。
钟可可想到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姜遇桥,心情都跟着低落,好在姜遇桥在临走之前给了她一个三十天的盲盒,她才稍微得到一些安慰。
飞机落地时,她收到姜遇桥的信息。
姜遇桥:每个盲盒里面都是一个礼物,你每天打开一个,三十个都打开,我就回来了。
钟可可:?真的吗
姜遇桥:骗你干什么。
姜遇桥:说不定我还能早点儿回来
钟可可:那我就一口气都拆开呲牙
姜遇桥:……
钟可可:逗你呢,我才不会那么不守规矩
姜遇桥:不守规矩是要被惩罚的。
钟可可:什么惩罚?星星眼
姜遇桥:你说呢?
这话暗示的意味十足。
钟可可也不是傻子,盯着屏幕的小脸顿时噙起一丝促狭又害羞的笑。
刚好钟爱山从后视镜看她,“笑什么呢可可,跟个偷腥的小猫似的。”
钟可可一哽,赶忙屏幕熄灭,“朋友给我发信息呢。”
钟爱山笑了笑,“男朋友吗?”
“……”
钟可可呼吸滞住,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什么男朋友啊。”
“哦,没有啊。”
钟爱山话语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我还以为你谈恋爱了呢。”
钟可可压了压唇角。
心惊胆战地想,这么明显吗?
不过这也提醒了她,在她决定摊牌之前,不能露出任何马脚,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她跟姜遇桥的联络愈发隐秘。
除了每天固定拆盲盒和视频电话,其余时间,只要老爷子和钟爱山在家,她就一定会把房门关上。
老爷子开始还挺纳闷儿的,但后来一想孩子也大了,随她去。
钟爱山就更不怎么管了,平时跟着那些老友们吃吃喝喝,听相声钓鱼,别提多快乐,时间一长,钟可可也就没那么紧张。
恰巧这段时间,周明月她们都没什么事,再加上同学聚会什么的,钟可可小日子过得也挺充实,偶尔还去火锅店找付远航。
小半年没见,付远航被爱情滋润得富态了许多。
他的女朋友也去火锅店当老板娘。
钟可可第一次见到嫂子,就和她相谈甚欢,替付远航高兴的同时,又很羡慕,就连付远航也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你们俩的事儿告诉家里人。”
钟可可吃着芝士年糕,说话烫嘴似的,“没想好呢,过年的时候见一面吧。”
付远航吐噜了几口牛肉,“反正我听桥子意思,是挺想公开的,那家伙以前整天搞细胞,现在整天想着搞”
钟可可瞪他。
付远航嘿嘿一笑,“搞定你。”
被热气熏得双颊发烫,钟可可轻哼了声,“你都把他带坏了。”
“什么叫我把他带坏了,”付远航不乐意,“那家伙骨子里就这样,还用我带?”
钟可可才不搭理他,自己夹着青菜吃。
付远航较上劲了,“你忘了,你十岁的时候,我跟桥子在二楼,你要进来,桥子不让进,你就哭,说屋子里有姐姐的说话声。”
钟可可闻言,放下筷子。
这才想起来还有这档子事儿。
当时姜遇桥走哪儿她跟哪儿,但那天,姜遇桥和付远航都不让她跟,两个人还藏在卧室里不出来,钟可可悄咪咪趴在门缝,就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
也不是哭。
就是那种哼哼唧唧的。
嘴里说着听不懂的话。
钟可可那时候小,也不明白,只听见姜遇桥生气似的骂了一句,“付远航,你他妈变态吗给我看这种东西?”
付远航说了什么钟可可不记得了。
只知道姜遇桥白皙的脸红得像是火烧云,一拉开门,就看到个子不高的钟可可仰头懵懂地看他。
钟可可问他屋子里为什么有姐姐的说话声。
姜遇桥一个头两个大,拉着她就往外走。
钟可可见他不回答,就哭,坐地上哭。
“不过也没什么,”付远航把她拉回神,“你还小,你长大就懂了。”
钟可可翻了个白眼。
心想我可不小,我都懂。
像是有些不服气般,钟可可在三人的小群里,艾特姜遇桥告状:姜遇桥,远航哥说当初是你带他看的a片。
信息刚发送过去。
正喝着可乐的付远航“噗”一声。
不到一秒。
姜遇桥就看到这条信息并且回复
姜遇桥:滚。
姜遇桥:别带坏我女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abc片儿吧,还真不是姜狗带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