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
不像重锤落下的疼,却是全身都躺在针尖上的疼,还有腹腔里的充盈感,让林霖的意识偶尔混沌,偶尔清明。
窗帘被拉得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没有开灯的房间已经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被束缚的手脚,因为长时间的没有变换动作,而变得有些冰凉。
整个人像被装进了罩子里,不能哭喊,也不能动弹,更不能得到舒缓…
他想大声喊林潇的名字,想跪下来求饶,哪怕只是让现在的他好受一点点。
可嘴巴被异物撑到了嘴巴,有晶莹的液体从两边落下,但林霖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唔…”
连叫喊的声音也变得模糊,林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在被林潇折腾完之后,他还要对抗着身体的异样。
接近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好好休息,林霖真的要崩溃了,只要林潇现在出现,他根本就不会在乎任何的尊严和自我,只会恳求林潇帮帮他…
身体里的热早在林潇碰了他之后就消了下去,想来应该是药效被解了,可没了那股热意,身体其他的感受便被无限放大了。
尤其是胸膛上的刺痛…林霖只是想到自己被用这种方式“标记”,就连死的心都有了,也因为林潇看出了他的念头,才有了嘴里的这个“惩罚”…
林霖不知道他还要在这种状态下待多久,只是回想起昨天晚上的漫漫长夜,林霖就打心底里恐惧,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唔唔(林潇)…”
这两个字,仿佛成了救赎自己的希望,林霖的意识在黑暗与清醒中摇摆,眼睛不肯闭上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林潇。
“咔哒。”
关上的门发出了很细微的声音,一个高大的影子从门口走进来,踱步到了床边,看着因为痛苦而在昏迷中也依旧皱着眉头的人。
心疼地叹了口气,弯下了身子把床上人的束缚解开,又细心地活动了手脚的关节,最后来到了那被“残害”的有些可怜的地方。
就看到那本该秀美如一副画卷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不该属于这具身体的金属物件,在门口那一小束光芒的照耀下,发着冷冷的光。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了上午,这可怜的人,只是在金属刚要挨近时,就哭得不成样子,一个劲地哀求他。
但林潇没有住手,而是将束缚绑得更紧了些,以确保他不会因为乱动而受到多余的伤害。
这画卷上,有血痂,更添了一丝脆弱感。
林潇经常感叹,一个快一米八的人,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
在大学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唔…”
看来,这一天的折磨能给这人留下难以消磨的记忆,就连现在在梦里都偶尔不安地抽动着身子,一张脸更是铺满愁容,一看就是噩梦。
说不定,他在梦里,是个吃人不眨眼的魔头。
担心嘴巴一直张着容易脱臼,林潇费了点力气把球取了出来,就看到林霖的嘴巴一时半会还是维持着肌肉的记忆张着。
心脏那儿一下就被针扎了一样,疼得难受,林潇把人抱在怀里,眷恋着那熟悉的味道充满着自己鼻腔,成了一剂安心定神的药,让林潇发出满足的呓声。
林霖是被那膨胀得似乎要将他从内部撑破的尿意憋醒的,一醒来就皱起了一整张脸,难受地蜷缩成了一团,以此来压抑那不断上涌的强烈感受。
他的动作惊醒了在一旁熟睡的人,让林霖吓了一大跳,“恩…!”
这一惊吓,差点就“失守”了,但强行压制的后果就是他的身子起了一阵又一阵颤栗。
“怎么了?”
被吵醒的人显然还不清醒,只是依着习惯一揽小狗的肩膀,想把人带回自己怀里,结果只是刚一动,就听到了小狗要哭出来一样。
“主…主人,要…要不行了。”
林潇这才彻底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林霖涨红了一张脸,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什么不行了?”
“要…要尿出来了…求主人,哼!”
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颤抖,看得出来,林霖已经忍到极限了。
林潇“噗嗤”笑了出来,没想到林霖还能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宠溺地在林霖脸上印上了一吻,“去吧。”
像得到了赦令一般,林霖心早就飞到了卫生间,可濒临“决堤”的膀胱,逼迫着他不得不小心地挪动步子,再小心地走入洗手间。
躺在床上的林潇,看到了林霖那微微鼓胀的小腹,心里的坏心思就又跑了出来,但很快就被自己给放弃了,膀胱这个器官可是很脆弱的,一旦受损影响可是终生。
只能可惜地叹了口气,遗憾自己应该去学个医,更加了解一下人体构造。
正在胡思乱想着,就看到了已经解决完,又乖巧地趴在地上缓缓向自己爬来的小狗。
“嗡嗡嗡!”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林潇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号码。
本来是想挂掉的,但是直觉让他接了起来,“喂?”
“是林潇么?”
声音听着有点熟悉,林潇坐起上半身,拉着林霖颈间的项圈,逼迫着他不得不直起身子,跪在那儿。
这么一来,林霖现在所对的位置就是…
林潇的另一只手按了按林霖的头,示意了下他应该干什么。
而林霖却显得很为难,满脸都写着抗拒。
“我是。”
因为林霖的抗拒,林潇也有点不耐烦,按着林霖头的手就用了力,最大限度地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大概是知道自己逃不掉,林霖只能握紧了拳头,慢慢地低下了头。
“我是方宇,林霖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电话里的声音,让林潇挑了下眉头,脸上的表情由柔情万分变得捉摸不定,按着林霖头的手更是没有规律地变换着力气。
“是,有事么?”
“我一直找不到他,你把电话给他。”
命令的语气,让林潇眼里的风暴在快速凝结,看了眼匍匐在自己身下的人,另一只手像一支画笔一样,开始细细地勾勒着林霖的眉眼。
一直到唇,感受着唇部的“运动”,还有喉咙的滚动,习惯性闭上的眼睛也投下一小片阴影,让整张脸透着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喂,听到了没有?”
“好,我让他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