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瑛躺在床上,琢磨那个找刘建国说话的男人,这人很明显是故意针对她,她不相信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能跟刘建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肯定是有备而来。
但想找到这个人,基本不可能,她见都没见过,只凭刘建国说的几句话,就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的去大街上挨个找,根本不可能。
江瑛只能将这个人的特征记在心里,等日后遇到了再做打算。
过后几天,奇怪的是,江瑛把刘建国打成那个样子,刘家的人也再没来闹过。
江瑛的日子又恢复成和以前一样。
这天,江瑛到比较远的一个村子里去收猪,本来可以早去早回,但中途遇上修路的,江瑛只能绕道,这一来一回,回来的时候就晚了,她绕路回来的时候,过一片玉米地。
中间一条大路,路两边全部种的玉米,没有其他作物,绵延几百亩出去,一眼望不到头,正值玉米抽芽长穗的时候,玉米叶葱葱郁郁,特别浓密,成片的玉米长的又高又挺拔。
人走在路上,还不如玉米高,其他地方的人根本看不到这条路上的人,进了玉米地,那更是像被淹没了一样,一下就找不到人了。
曾经这里还发生过一件惨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给母亲送饭,结果被人拖进了玉米地,再也找不到了,最后只在玉米地里找到了一只鞋。
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村民们都不让自己的孩子来这里了,在人迹罕至的大中午和晚上,就是成年人,也很少来。
江瑛回来的这个点,正式中午一点,最热的时候,也是人最少的时候,路被太阳晒的反着光,整条路上只有她一辆电动三轮车,突突突的往前开。
越往路中间走,越没其他声音,突然,江瑛的汗毛竖了起来,第六感让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她停了下来,不太愿意往前走了,但回家的路只有这一条,已经走了一半了,那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吧!
没走多远,江瑛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感觉电动车的前轮一瘪,车往前塌了下去,不好!前车胎爆了!
幸亏车斗里装的是200多斤的肥猪,猪很沉,压住了三轮车,要不然车就侧翻了!
江瑛把手放到车把手上,想要下车看看,但又停住了,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莫名其妙的车胎就爆了,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听说有在路上抢劫的人,会先在路中间放上玻璃渣或者钉子,然后藏起来,等过路车爆胎了,车主下车后,就跳出来,一拥而上,实施抢劫。
这前半段,很像啊!所以江瑛想着,先不下去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要有人抢劫她,她喊破喉咙也没人出来救她。
先在车里憋着吧,等到下午,人们就来地里干活了,那个时候再下车跟他们求助。
江瑛就坐在车里不动,顺便打量四周的环境。
看着看着,发现不对劲了,左边有一块地的玉米动的比较频繁,大中午的没什么风,玉米几乎一动不动,但那块地的玉米叶子却呼哒呼哒动的很厉害,有人!
江瑛马上坐直了,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里,只见那玉米叶子动的越来越大,还慢慢向她靠近!有人在向她走来!
同时,江瑛发现,右边的玉米地里,玉米叶子也在动,那边也有人在朝她走来!
两边都有人!
怎么办?这个时候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江瑛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工具,她坐在车里,没什么趁手的东西。
车斗里有一个勾猪的铁钩子,还有一圈绳子,没有拿刀,也没有拿棍子,只能先用绳子和勾字了!
江瑛这个时候不再犹豫,趁人还没到她跟前,她飞速下车,到车斗里拿了绳子和铁钩子,又返回车里,把门锁死。
她将绳子和铁钩捆在一起,到时候可以甩起来打人。
很快,左边的玉米地里走出来三个人,右边走出来两个人,一共五个面带凶相的男人。
这五个人手上都拿着东西,不是木棍,就是铁锨,几个人出来了,确认道,“就是她吧?”
“是,就是她,刘翠芬,”
确认人没错,几个人也不跟江瑛打招呼,上来就砸车,江瑛开门下车,跟他们几个打成一气,绳子转着圈的甩,呼呼作响。
几个人缠斗了好半天,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个输赢,正在这时,江瑛的铁钩子勾到一个人的衣服上,江瑛一把将他拽过来,握住脖领子,唬的这个人哎哎直叫,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其他四个人见状,也停了下来,江瑛不想再打这种无名之仗,她问道,“你们几个谁是主事的?”
几个人对视一眼,一个瘦高个出来,说,“你想说什么?”
江瑛说,“我和你们都是第一次见,无冤无仇,你们一上来就打我,我猜是有人雇佣的你们,对不对?”
那人不吭声。
江瑛接着说,“你们今天来了五个人,说明你们听说过我的实力,知道我很能打。”
“我们打了这么半天了,你们觉得你们有胜算吗?”
几个人还是不说话,江瑛说,“我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告诉我,是谁派你们来的,只要说了,我就放你们走,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二是继续和我这么缠斗,等我一个一个把你们打趴下,然后报警,你们进拘留所。还有,一会儿这路上就有人来了,你们选吧!”
那几个人小声商量了一下,说,“那就不打了。你先把我们的人放了。”
江瑛也不怕他们跑,把手里那人往对面一推,说,“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打头的人说,“是两个人,听说我们兄弟几个的实力,找到我们,说只要把你抓起来交给他们,就给我们一千块钱。”
“什么人?”
“这个我们没问,干我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要保密。”
“那长什么样子?”
“一个长得白白净净,带个眼镜,一个皮肤黑黑的,个子很高。”
“对了,皮肤黑的管皮肤白的那个叫了一声院长,还被他瞪了一眼,后来就没叫了。”
“那两个人特意嘱咐我们,说你很能打,让我们多带几个人,我们没想到五个人你都打得过。”
“这地上的玻璃渣子也是你们搞的?”
“对”
江瑛又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几个人说,“这无可奉告,”
问到这里,其实已经很清楚了,江瑛说,“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那几个人一丁点不犹豫,拎起东西,转身就走,一会儿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江瑛想,一切的事情,都指向县城孤儿院的院长,就是他了,看来王瑞和王锦这两个孩子已经被他盯上了,不把两个孩子弄到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只会激起他更大的兴趣。
再这么被动挨打不行了,必须得主动出击了,江瑛决定去探探这个孤儿院院长的虚实。
但在去之前,还要把家里安顿好。
两个孩子的事情,一直像没扔的那只靴子,吊在她的心头,让她不得安生,如今暴露出来,她反倒松了一口气,该来的早晚会来,还不如早早来了,早早把它解决掉。
等到下地的人们来了,江瑛跟他们求助,在他们的帮助下回了家。
回家以后,江瑛找出民警蔡林静的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
“蔡警官,你好,我是刘翠芬。”
蔡林静很热情,“翠芬,你最近怎么样了?”
“我很好,谢谢,蔡警官,我有个事情想求你帮忙。”
“你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我两个儿子那天看到你们,也吵着说长大了想要当警察,这个愿望很好,我也很喜欢,但听说当警察都得有点武术基础,所以我想让他们从消灾就开始学习,
蔡警官,你有没有认识的学武术的女的,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我想让她住到我们家里来,教我两个孩子学习一点武术,”
蔡林静说,“当警察有点武术基础确实更好,我认识一个人,她有一些武术基础,我给你问问,看她愿不愿意教孩子学武术。”
江瑛再三谢过蔡林静。
两天后,蔡警官给江瑛打来电话,说对方答应了。
那个人叫宋丽然,以前是当兵的,后来因伤退伍,家里开了一个小卖部,主要是她父母在忙,她可做的事情并不多,一听蔡林静的询问,很乐意教江瑛的两个孩子。
想学练武的人本来就比较少,大多是十来岁的男孩子,教练也多是男人,女教练几乎没有,再加上宋丽然受过伤,吃力的动作也做不了,教不了大孩子了,但教王瑞和王锦这样几岁的孩子正合适。
江瑛听到了也很高兴,终于找到合适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