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屋,拿出2000块钱,递给杨秀娜,“给你。”
杨秀娜迟疑着接过来,“阿花,你这是干什么?”
“你刚才跟我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要钱吗?
杨秀娜,你在我这里工作不现实,你女儿也不可能嫁给我儿子,我们朋友一场,我唯一能帮助你的就是这2000块钱了,多了我也没有。
你不要看着我这厂子大,但很多都是贷款,我们欠了银行一屁股账,日子真没你想的那么好。”
“你拿着这个钱走吧!”
江瑛警告她,“秀娜,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地址,那些人再问到你时,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更不要领他们来,一旦你做了这件事,你就会被他们杀人灭口!”
江瑛眼神凌厉,杨秀娜打了个哆嗦,“阿花,没那么严重吧?”
一听她这就是没死心,江瑛说,“不信,你可以用命试试,看看那些人有多残暴。你拿着这个钱,到市里再找个工作去吧,不要回梁家屯了。”
拿到了钱,杨秀娜等不及第二天,下午就带着东西走了。
江瑛看着杨秀娜上了汽车,她马上到工厂里把梁松年叫了回来,“松年,我们马上搬走。”
“走?去哪里?”梁松年不明白江瑛为什么会做出这个决定,“妈,我们的厂子开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走?”
江瑛说,“来不及了,等路上我再好好跟你说,今天晚上就走。”
“那些工人,那些订单,那些原材料怎么办?好多人的工资还没发呢!”
江瑛将家里的细软全部收拾出来,拿了一些当季的衣服还有一些路上方便吃的,分成了两个包,梁松年和她一人一个。
“松年,我们分头行动,你拿着你的包,在路上给各个厂家打电话,就说我们厂子出问题,订单做不了了,让他们找别人。”
梁松年着急,“订单不做了,那违约金怎么办?”
江瑛头也不回的说,“只能先欠着,等后面我们回来了,再还给他们。”
她把包递给梁松年,“你拿着这个包,现在就开车去市区,到市区找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处理这些事情,记住,尽量不要下车。”
她又问,“杨秀娜问你的手机号了吗?”
“她要了我一张名片,我给她了。”
“松年,从现在开始,不认识的人给你打电话,不要接,杨秀娜的也一样,不要接,任何人问你在哪里,都不要告诉他们,一定要记得。”
梁松年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妈,有这么严重吗?”
“有,今天杨秀娜给我说,这些年一直有人在找我们,一旦找到,我们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快走吧!”
江瑛将梁松年推到车里,“你开着车到市里,办完这些事情后就等我,我很快去找你。”
“妈,那你呢?”
“我在这里把工人的工资结了,然后就去找你。”
梁松年还是舍不得好不容易整起来的家和工厂,不愿意走,江瑛冲他发火了,“松年,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好留恋的,过一段时间我们就回来了,快走!”
梁松年走后,江瑛拿着钱给厂里的会计打了电话,“李会计,我去找你。”
到了李会计家,江瑛将钱交给了他,“李会计,厂里出了些问题,暂时不干了,这些钱是所有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不管干没干够一个月,都发一个月的。
你替我发下去,顺便请你跟工人说一声,工厂解散,让他们另找其他的工作去吧!”
李会计急了,“何大姐,这是怎么回事?”
江瑛摆摆手,“别问了,总之出了很大的问题,工厂开不下去了。
对了,你的工资是两个月,你算算钱对不对,所有工人工资发了,剩下的全是你的。”
“厂子我会锁上,任何人都进不去了,从明天开始,工厂正式解散。”
李会计还要再问,江瑛不再多说,赶紧回了家。
在院子里、客厅里、大门口放了多个隐形的摄像机之后,江瑛也开车离开了这里。
一路到了市区,江瑛联系了梁松年,他在一个小区的地下停车场等着。
江瑛把他叫出来,“松年,跟我去个地方。”
梁松年跟着江瑛又到了当初给他们做假身份证地方,这些年,江瑛特意跟这个人保持了联系,这人叫老怀,公安局有人。
江瑛到了那里,开门见山,“老怀,再给我们做两张身份证,加急,现在就要。”
老怀是个敬业的做假证好手,一句话不问,上来就拍照,等了两个多小时,“做好了,给。”
“能坐火车飞机吗?”
“应该能,但是我不确定,现在的户籍管理制度很严,很多地方已经联网了,住旅馆饭店应该没问题,但是坐火车飞机估计够呛。”
江瑛点点头,“这已经很好了。”
付了钱,两个人又回到了车里,梁松年看着母亲这一系列的操作,有些惊呆了,他到底是年纪小,只经历过阳光底下的事,没见过黑暗里的龌龊事,一时没了主意,
“妈妈,下一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