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看完音乐剧,两人一起回去,路上都有些沉默。
越盈盈想得挺周到,给向暖准备了很多东西,洗漱用品、护肤品、拖鞋、睡衣,等等,还有一个白色的香薰灯……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向暖感觉比住五星级酒店都舒适。
晚上她躺在柔软的床上,给闵离离发信息:睡了吗,离傻?
闵离离秒回:没有呢,暖傻,怎么了?
唔。
向暖想和闵离离说心事,又感觉难以启齿,便只回道:我明天要比赛了哦。
闵离离:我听郑东凯说了。
向暖:那你都不给我加油吗。╭(╯^╰)╮
闵离离:你还有脸问,你现在想起我来了?这段时间郑东凯跟我说过的话都比你跟我说的多!你给我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向暖:……
闵离离:嗯?不会真有人了吧?是哪个小贱人?我去砍了她。(╰_╯)#
向暖打了闵离离的电话。
“离离,我好像喜欢一个人……”她红着脸,似乎在说什么丢脸的事情。
闵离离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原来我们暖暖是思春了呀?让我猜猜那个人是谁哈……那人姓闵,对不对?”
“你别闹,我认真的。”
“好吧好吧……是林初宴对不对?”
向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她:“你怎么一猜就中啊。”
“你以后可以叫我离神了。怎么样啊暖傻,你们是不是快在一起了?说好了,脱单请客啊,我要吃什么你就得请我什么。”
“没有在一起,我还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呢。”
“哦?”
向暖眼珠转了转,说道:“其实我觉得,他可能也有点喜欢我。”
“哦?何以见得?”
“我跟你说,上次情人节,他把别人给我的巧克力,偷偷换成了大便——”
“什么鬼!这样的男的不乱棍打死他你留着过元宵节啊?!”
“不是不是,你等我说完嘛!是大便形的巧克力!巧克力!本质上还是巧克力啊……”
“哦哦,”闵离离松了口气,“我说呢。林初宴虽然风评不好,可也不至于这么恶心。”
“还有哦,”向暖回想起今天的事情,忍不住乐了,“他还让我给他梳小辫。”
“是……他主动要求你这样做的?暖暖,听我的话,这种男人不能要。”闵离离的语气变得忧心忡忡以及语重心长。
“不是不是,是我要求的,他一开始不愿意,后来就愿意了。”
“暖暖啊,你这话说得,很容易让我脑补出一本黄色小说耶!”
“……”还能不能聊天了啊!
闵离离又说:“好了说正事儿,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给个准话。我想想我吃什么,嘻嘻。”
向暖有些忧伤了:“我也不知道啊,他又不和我表白。”
“那你不会和他表白嘛?”
向暖想象了一下那情形,有些为难:“如果我表白,他要是笑话我怎么办?”
“他要是笑你,你就把他扔进洗衣机里。”
“哈?”
“甩一甩他脑子里的水。”
向暖脑补了一下q版林初宴被塞进洗衣机甩脑子的画面,有点搞笑。
——
第二天的大区赛是从下午两点开始。杨茵没给他们留训练任务,向暖和林初宴俩人一上午都在双排打游戏,主要是放松身心熟悉感觉。
越盈盈给他们送了一次水果,两次茶水,一次甜点和零食,后来干脆坐在向暖身边看她玩。
这个时候林初宴就觉得自己不像是亲生的。他妈妈知道他玩这个游戏,也知道他去参加比赛,知道归知道,平常也不问一句,爱输输爱赢赢,都不关她事。这会儿倒好,坐向暖身边,装出一副能看懂的样子,还生怕打扰到人家,一句话也不说。
过一会儿,向暖玩累了,肩膀有些酸,她轻轻活动肩膀时,越盈盈看到,便站起身:“来,阿姨给你按按。”
向暖笑道:“阿姨你真好。”
林初宴感觉她们好得像一对儿姐妹。
不,不能这么想。如果向暖和他妈妈成姐妹了,那他就得叫向暖阿姨了……林初宴想到这里一阵黑线。
越盈盈问向暖:“你今天的比赛,要不要化妆呀?”
向暖摇头道:“不用吧,又不是选美。”
“不会上镜吗?”
“应该是不会,虽然比赛有转播,但都是游戏画面的转播,没有人解说,也不会转到选手镜头。这次赛事的级别比较低,有些流程能省则省。”这些是杨茵对她说的,向暖把大概意思转述给越盈盈听。
越盈盈说:“那也要多少化一下,万一到时候被拍到呢?你一定要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展示给外界。”
一句话说得仿佛向暖成了个大明星,向暖心里轻飘飘美滋滋的,接着又有点羞涩了:“我其实不太会化妆……”熟练度不够。t^t
越盈盈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轻轻一拍向暖的肩膀:“我会,我给你化,保证给你化得漂漂亮亮的。”
——
越盈盈给向暖化妆时,发觉这姑娘的皮肤真是太好了。胶原蛋白满满的,细腻白嫩透着点微红,没有斑或者痘印,连痣都很少,只在左下巴上有一颗芝麻粒大小的浅褐色的痣,不认真看几乎看不出。总之她的皮肤真应了那句话——年轻就是最好的化妆品。
越盈盈给向暖化了个淡妆,主要突出水嫩嫩的少女感。向暖的一双眼睛本就灵气逼人,在越盈盈的妙手之下,显得更大更灵动,真像是会说话一样。唇妆也要重点照顾到,向暖的唇形太好看了,是越盈盈最喜欢的部分,所以化得很仔细,化完特别有成就感。
化完妆,越盈盈把向暖带到林初宴面前。
林初宴看得有些呆愣。
她本来就是很漂亮的,现在化了点妆,五官比平常更显细腻精致,尤其一双眼睛,清澈明亮,眼波如泓,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林初宴感觉内心一阵悸动。
林初宴老盯着她看,让向暖挺不自在的,她低着头,不安地扯了扯衣角。
越盈盈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低头笑了一下,说道:“早去早回,向暖,晚饭带你去吃好吃的。”
林初宴回过神:“晚上我们聚餐。”
“好吧。”
林初宴和向暖并肩往外走,走到门口时,林初宴突然说道:“你等我一下。”说完转身,噔噔噔跑上楼。
向暖一脸莫名。
不一会儿林初宴又下来了,“走吧。”
——
俩人上车,林初宴坐在驾驶座上,侧脸看着副驾驶上的她。
封闭的空间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可能被放大,更何况是这样毫不掩饰的目光。
向暖被他看得一阵脸热,别开脸,小声说:“看什么看呀。”
“好看。”他低声说,说完笑了一声。
笑声也是低低的,有些愉悦。
向暖不知道怎么接,就埋着头不说话,心房却已经滚烫了。
她手里突然塞过来一个盒子。林初宴做这个动作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食指的指尖刮到她的虎口,停了停,才离去。
向暖心里一颤,定睛看时,见那盒子是黑色的,看起来蛮精致,盒盖上印着银色的文字,是意大利语,看不懂意思。
“这什么呀?”她问道。
“打开看看。”
她依言打开。
盒子里躺着一枚樱桃胸针。樱桃的枝叶是用青铜做的,纤薄而逼真,两颗樱桃好像是玻璃珠做的,暗红色,很漂亮。
“真好看。”她禁不住说道。
林初宴说:“戴上试试。”
“给我的呀?”
他侧头看她,眼里带着点笑意:“不然呢?”
向暖看着他的目光心想,这不是引人犯罪嘛……
她不敢看他了,低着头将胸针取出来,戴在自己的毛衣上,戴完欣赏了一下,怎么看怎么觉得满意。
向暖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这个?”
林初宴目视前方发动车子,状似不经意地答了一句:“早就想送了。”